桓信没有见过,他也不相信是什么纹身。
只是问无双雪是注定问不出什么答案,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是谁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呢。
桓信有时候觉得失而复得已经是自己最大的幸运,然而却又对阿雪这麽多年的经历实在好奇,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也不知道问出来的,是真是假。
无双雪摸了摸那条绸带,又有些不解的看着桓信,搞不懂他在干什么,接下来桓信却又叹了一口气,将绸带拿了下来,忍了忍,才侧过头与侍女吩咐
“将阿雪化的……普通一些。”
侍女本来还有些疑惑,一会儿反应过来,却忍俊不禁,又答了一声便立刻去取来了工具,而无双雪反应过来,觉得耳朵有一点热,在侍女为他重新化妆的时候,便一直笑意盈盈的看着桓信,直到上了马车,还是笑眯眯的,桓信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又强做严肃,问他看什么。
“您说呢。”
无双雪笑的更加灿烂,凑近了他悄悄的讲
“侯爷难道是在吃醋么,说出来我又不会笑话您。”
桓信噎了一下,扭过头去看窗外,然而他扬起的嘴角却无法掩藏,无双雪侧着头看他,又伸出手,为他将散开的发丝掖到耳后,轻轻的说
“我一定很守规矩,绝不和别人说半句话,只安心做你的仆人。”
桓信仍然不开口说话,却是缓慢的眨眼,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无双雪将他的每一分神态都尽收眼底,这一刻内心升起一股暖流,虽然桓信没有说话,也看不到他的正面神色,但是无双雪却觉得已经懂了桓信的内心。
他是很高兴我说的话的。
无双雪和自己说道。
武陵侯府与王宫距离并不远,然而他们在很远的地方便下了马车,因为路上已经不能行使马车,沿街擦肩接踵,人山人海,道路中央是□□的表演路人,表演的曲目各式各样,看的人眼花缭乱,而鲜花撒了满路,拥挤的人群里不时的爆发出巨大的欢笑声。
王宫上空也早升起无数绚丽又耀眼的烟花,各式各样的宫灯垂挂王宫,将整个王宫照亮如白昼。
整个朱雀大街已经成了狂欢的舞台,天子下旨,夜宴惠及全城,桌椅摆满大街小巷,人人得以享受王家菜肴。
而众人在等待中,便围观着各路使节往王宫走去,太监站在城门上宣读来和国家的名字,在众人仰慕中,这些使节骑着佩戴雕花黄金饰品的骏马从大门进入皇宫,而后再由人接过骏马,有提着宫灯的宫女引导者,穿过重重楼台亭阁,花园池塘,最后到达专门宴请宾客的齐悦园。
无双雪跟着桓信,一边十分兴奋的观看那些□□的表演,一边从拥挤的人群中挤进皇宫,中途几次差点跟丢,好在他们一路牵手,直到了王宫内,手心都已经出汗,而夜宴也将要开场了。
桓信却并没有让宫女引领,而是拉着无双雪轻车熟路的捡了一条偏僻的捷径往里去,不过几个转弯,便看见了挂满琉璃宫灯的齐悦园。
而远远的便有侍卫密密麻麻的守着这座园子,桓信和那看着像是首领的侍卫打了招呼,又寒暄了几句,那侍卫长检查了腰牌,又笑着说快晚了,便让桓信快快的进去了。
一路上可谓是受尽了目光注视,无双雪一路上都低着头,果然十分遵守自己说过的话,到了园子内碰上和桓信相交甚好的大臣,还调侃怎么带了一个如此胆怯的小厮,桓信一一打趣回去,也没有过多停留,便径直的往了上面走去。
到了上面,便见了许多熟悉的人,各路宾客已经落座,韩约之远远的便朝桓信招手,他身边是有空位 ,几位交好的权贵子弟围在一起,也不必凑到中心去给父辈们添乱。
桓信走了过去,一座的便齐齐埋怨这样重要的日子,桓信也要迟到,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准时,真是有负他的名字了。
桓信不做任何的解释,只是哈哈大笑,又自罚三杯 ,便坐了下去,伴随着公公宣读天子贺文的声音,几个人便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无双雪站在桓信的背后,也对他们说的什么吃喝玩乐不感兴趣,只是充满好奇的看着长得各式各样的外邦宾客,与在舞台上表演节目的各地艺人,以其他来自异邦的新奇节目,都让人目不暇接,拍手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