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彼时正在医院,白夜睁开眼,见他脸色阴霾的拿着手机发呆,心里总有点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一大早,姜沪生接到宝刚电话,暂时看押在廉政公署的唐琪出事儿了。
唐怎么了?”
“小姑出事儿了。”唐泽挑了挑眉,抓起外套往外走。
白夜楞了楞,连忙拽掉手上的针头,塔拉了拖鞋往外跑。
宝刚黑着脸,解押室里飘着浓郁的血腥味,唐琪穿着深蓝色的囚服仰面躺在床上,耷拉下来的手腕血肉模糊,血流了一地。
姜沪生和唐泽冲进来的时候,宝刚法医正好做完初步的检验。
“死者是自己咬破大动脉导致失血过多死亡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凌晨两点至三点之间。”法医做了个简单的汇报。
姜沪生侧头看了眼面沉似水的唐泽,没说话。
白夜赶过来的时候,尸体已经清理出去。宝刚给她看了现场照片,死因几乎与她曾经看过的唐憎自杀时的现场一模一样。
“唐泽?”白夜看了眼从解押室出来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唐泽,有些担心,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唐泽微微撩了撩眼皮,摇了摇头,“我没事儿。”
没事儿才怪。
白夜叹了口气儿,这时,盛思明和盛文已经来认领尸体。盛思明依旧是被人推着轮椅近来,盛文走在后面,一进来,就冲过来揪起唐泽的领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泽死死抿着嘴唇,隔着乱哄哄的人群看着盛思明。
“你冷静点。”白夜连忙拽开盛文,姜沪生从后面揽住他的腰,“这里是警局,别冲动。”
盛文闹了一阵儿,最后还是盛思明过来抽了他一巴掌,人才蔫蔫的坐在一边抹眼泪。
白夜偷偷看了眼唐泽,有点担心他的情绪。
盛思明的律师随后赶来了,因着唐琪还没定案就死在狱中,律师还要走一些法律程序,宝刚只好先和律师去沟通一下。
姜沪生站在盛文身后看着他,盛思明推着轮椅来到唐泽身边,微微敛着眉,“给我个解释吧!”
唐泽微敛着眉,与他对视,忽而笑了,“你在乎么?”
盛思明耸了耸肩,脸上波澜不惊,无论怎么看都没有丧妻之痛的样子。
白夜狐疑的看着盛思明,又看看唐泽,总觉得二人之间涌动着一股暗流。与唐琪有关?还是唐憎?
她想不明白,自然也无从插嘴。
盛思明抿了抿唇,抬手推了推卡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她毕竟是盛家的人。”
唐泽忽而一阵冷笑,“盛家人?”
“难道不是么?”盛思明微敛着眉,颇有几分逼人的气势,俨然是久经商场后沉淀下来的沉稳冷冽。
难道不是么?
唐泽冷笑,没出声,盛思明笑了笑,“既然你小姑走了,之前又写好了遗书,唐氏和香港分公司的事儿,你就着手办吧!”说着,扭头看了一眼盛文,哼了一声,“走吧。”
“爸!”盛文红着眼睛看过来,“妈不可能自杀。”
“盛文。”盛思明敛了敛眉,“别说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