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ok!我可以!完全不难!
身体:不行!你不可以!你会秃!
在秃与不秃之间,般弱没有犹豫就选了后者,拿的是一样的保姆工资,她就不操当女总裁的心了。
现在好了,男主直接把最优方案摆在她面前,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般弱轻咳几声,和颜悦色,“其实我觉得……”
亲亲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呀!比如养鲜肉面首这个严峻的问题……
景鲤没有转过身,一听她温柔说话就心底发毛,这绝对又是拒绝他的套路!
他咬了咬牙,再度退让,“乌陵阿虏我可以不杀他,他的毒也可以解,不保他长命百岁,再活个十多年没问题,但是,他必须离开这里,你们永远都不能见面!私底下偷偷的也不准!”
般弱:“……”
她就知道,他射乌陵阿虏那一箭是有预谋的,御医说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奇毒,自然也无法可解。
感情解药在他这边呢,当成了最后一刻的谈判筹码。
傻白甜实锤了。
般弱虽然是个爱造作的魔鬼绿茶,但也不是什么只吃不吐的小貔貅,她占了人家便宜,少不得要投桃报李几分。
于是她跳下了床,用最楚楚可怜的模样,来牵他的袖子。
景鲤身体一僵,竟甩开了。
他终于回过了头,眼皮微微红肿,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男主进入了强烈的自我厌弃期,他厌恶自己的妥协和懦弱,更厌恶心上人的虚情和假意,“够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也无需再演,那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他想他可以真正地死心了,她爱的从来不是他,爱的是安逸的太平,是炽热的权势,为此可以放下身段,向他曲意逢迎。
可恨的是他不争气。
她以自己为筹码,他就永远不敢下注。
七月十六日,玄国国君崩殂,小太子乌陵阿昭临危受命,成为最年轻的天子。
满朝文武骤失支柱,人心浮动,有人打起了改朝换代的主意。
一日,细雨霏霏,皇城却陷入了最大的逼宫危机。
反的是前宰相苏循一家,他们接回来了守皇陵的三皇子,联合了头号内宦喜公公以及朝野近半官员,发起了复国的口号。
当时小天子正在春章宫吃他娘亲做的蛋羹。
“娘娘,陛下,他、他们闯过午门了!下一步就是往太极殿这边来!”
传话的宫婢略带哭腔,牙关紧咬。
小天子拿着汤勺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般弱正在熟悉太后用膳业务,闻言只是挑了眉,“哦,来的还挺快的嘛,他们肯定没吃早饭。”
众女:“……”
她们都快哭出来了,怎么娘娘一点也不紧张啊?
乌陵阿昭是唯一知道般弱计划的人。
小家伙咬着唇,“他真的会来吗?”
乌陵阿葵抬起头,眸子乌亮,“谁啊?”
般弱摸了下妹妹的辫子,认真道,“可能不会,所以等到差不多,我们就可以爬地洞了。”
历代皇室都有一套小心机,她住下的春章宫就藏有一条地道,直通城外。般弱做了两手准备,跑路还是可以的,当然了,她运气得要欧一点,不能一出去就碰上巡逻的,那简直是一逮一个准。
突然间,他们听见了一道尖细的嗓音。
“乱臣贼子,还不快束手就擒!”
乌陵阿昭变了脸色,急得眼眶发红。
殿外的不是别人,正是伺候他们一家四口多年的喜公公,因为爹爹的缘故,乌陵阿昭对他很是尊敬,没想到爹爹驾崩之后,他第一个就反了,还带头来捉人!
般弱倒是老神在在,她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这家伙,在她的地盘上安插了无数双眼睛,什么吃喝拉撒都要汇报,烦都烦死了。她一介皇后,还要看个太监的脸色行事?那她不如回家种番薯仔!
后来般弱清理了暗桩,触及了这位喜公公的底线。
乌陵阿虏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对喜公公也不冷不热的,看在他忠心,就没有逐出内庭。
喜公公领着一群太监闯进来,颇为神气。
“娘娘,陛下,为了免受皮肉之苦,随咱家走一趟吧。”
般弱还没说话,小天子气得脸庞发红,“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亏得爹爹那样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