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珩,怎么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视频那头的郁宁珩看到他安然无恙,仿佛松了一口气,这几天我都给你打好多个了,只是你没有理我,易哥,你到底怎么了?
易箫目光闪烁着,没什么,最近比较忙,没来得及看手机。
易哥,你未免太不会撒谎了。安宁杉说你最近课很少,你究竟在忙什么忙到连手机都不看?郁宁珩看着视频中易箫消瘦憔悴的脸,心疼不已,我知道我没有立场对你说些什么,但只要你愿意,我会很乐意做你最忠实的倾听者。
易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道:真的没什么。
父亲死后,和滕洛炀结婚,滕洛炀隔断他的全部交际圈。
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真正关心他的人,这么多年下来,易箫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默默扛下所有,独自舔舐伤口。
面对郁宁珩突如其来的关心和爱护,易箫反而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郁宁珩看着他逞强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易哥,你就别瞒着我了,我看了这几天的娱乐新闻。直播截取的视频里,你把沈逍推到了池塘里
易箫:
易箫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更加不知该如何面对郁宁珩了,干脆低下了头。
你不是故意推他的对吗?郁宁珩见他缩得跟只鸵鸟似的,便又重复了一遍,易哥,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你不可能无缘无故推他,对吗。
虽是问句,语气中却没有半点疑问的意思,仿佛笃定了易箫这件事从头到尾并不是易箫的错。
事情发生到现在为止,郁宁珩是第一个站出来无条件相信他的人。
这段时候所有的隐忍和委屈,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压制不住,在郁宁珩温柔的神情和耐心的言语中全部爆发。
易箫鼻子发酸,断断续续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没有蓄意推沈逍
我知道,我都相信你。易箫乖得跟小猫似的,平时看到陌生的小孩儿哭鼻子都会给颗糖哄一哄,这么温柔的人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郁宁珩又是心疼又是担忧,哄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你愿意跟我说一说吗?
那天
易箫何尝不想解释,只是从来没有人相信他,他的解释便全部成了狡辩。
郁宁珩听完后瞬间黑了脸,虽然一早就看出那姓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没想到他能干出这种下作的事来陷害易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