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眠只是云清风淡地笑了笑:小郑啊 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我能够理解,但是两年前发生的一切,你所看到的比不上你未知的十分之一。滕洛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和他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我比你更加清楚。
如果非要定义秦书眠态度平和,似乎是在思考,那么我和滕洛炀或许只能算仇人。
我知道了,打扰您了。对于滕洛炀以前干出的那些缺德事,小郑也感到很无奈。
不过滕总和沈逍确实早就断干净了。小郑起身准备离开,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来补充道:而且前段时间,滕总也知道了两年前您和霍沉修在酒店那事儿是被沈逍嫁祸的,滕总已经处理过了。还有杨非凡之前在剧组陷害您的事儿,也是滕总解决的。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秦书眠听到这些也只是轻飘飘带过。
看着小郑一步步从房门离开,秦书眠长舒了一口气,瞬间放松身体软倒在了沙发中,仿佛刚经过一场艰难的博弈。
如果小郑知道滕洛炀当初为什么跟自己在一起,如果小郑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一步步病变 最终导致父亲留下的公司被滕洛炀合并掌权,那么小郑还会劝自己重新考虑滕洛炀吗?
霍沉修知道,乔必熏知道,所以他们从来都不会劝自己回头。
求和这种事滕洛炀不是没有做过,两年前他们数次闹得不可开交,滕洛炀哪次不是装得可怜兮兮地求他回头?
也就是当时的易箫未知真相,太蠢太相信滕洛炀,才会一步步将自己困到了死路。
倘若自己再重蹈覆辙,那就真是无可救药了。
昨晚被杨非凡拖进巷子里殴打的过程秦书眠仍历历在目,他不是没有害怕过惊惧过,那一刻他几乎设想到了最坏的结局,但他没有设想过有谁能来救他。
事实上自从父亲离世之后,秦书眠就从来没有感受过被人保护是什么滋味儿,不曾想如今竟是滕洛炀让他体会到了,还真是世事无常。
两年前有无数个瞬间,他都在虔诚地祷告,希望滕洛炀能够陪在他身边,能够给予他哪怕一点点的庇护,可是无论他怎么乞求,一次都没有,滕洛炀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滕洛炀不在,那么以后就永远都不需要了。
滕洛炀有一句话倒说得对,七年的感情不可能连根拔起说没就没,哪怕时隔两年,重新遇见滕洛炀的那一瞬间,他还是有种双脚踩空的失重感。
那种直击心脏的震撼,除了滕洛炀再也没有别人能够赋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