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箫当初凭着一腔热忱一步步朝他走来,付出的艰辛和苦楚常人难以想象,自己现在做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滕洛炀一步步走到秦书眠跟前蹲下,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脸颊因为酒精作用有些发烫。
箫箫,你听我说,只要你能遵从本心签了这部剧,不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说完滕洛炀又赶紧补充,除了让我离开你。
任何要求秦书眠或许是真喝多了,并没有避开他的抚摸,反而因为指尖的凉意往上靠了靠。
滕洛炀受宠若惊,忙点头:没错,任何要求。
秦书眠双眼已经有些迷离了,恍惚间竟将此刻的滕洛炀和两年前的重合了。
此刻滕洛炀的真诚与坚定是真的,两年前的算计和伤害也是真的。
他爱惨了他,也恨透了他,他想放下前程往事,可为什么滕洛炀现在偏偏放不下,他好恨明明是两个人的感情,凭什么受伤和难过的永远是自己?
我还真有个小要求,就是不知道滕总能不能同意。秦书眠的意识都开始模糊了起来,他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滕洛炀赶紧道:你说。
秦书眠恍惚着带起一丝笑容:要我签合同可以,我要你手里的滕氏股份的一半,我要成为滕氏的股东不知道滕总能不能答应?
秦书眠清醒的时候绝不会说这种相当于是负气的话,滕洛炀一路走来有多泥泞崎岖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因此他知道滕洛炀对权势有多痴迷,为此当初甚至不惜下那么大一个套引自己上钩,所以他认为滕洛炀绝不会将这来之不易的珍宝分出去一丝一毫。
但滕洛炀只是愣了一下,随即便笑了,温柔且深情: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明天乖乖把合同签了。
秦书眠怀疑自己听错了,滕洛炀的语气怎么好像只是在市场买了一颗大白菜那么简单啊?
只是他没有机会再向滕洛炀确认一遍了,他的脑袋越来越沉,他要撑不住了。
秦书眠很快就昏睡了过去,甚至脑袋还被滕洛炀的手托着。
从前大都是自己喝醉,还没怎么见过易箫喝醉的样子,滕洛炀难得这样近距离接触到,珍惜万分地用眼神描摹着秦书眠脸部的每一处线条。
天气入秋夜间温度降低,滕洛炀怕他着凉,便将人抱进卧室小心翼翼盖好了被子。
秦书眠睡着了没有清醒时的剑拔弩张浑身带刺,安静又乖巧,看得滕洛炀爱不释手,从前他眼瞎心盲没有好好珍惜,现在只能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