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洛炀停住了开锁的动作,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无力,箫箫,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呢?
从前我确实是对不起你,但重逢之后,我对你卑微恳求,对你言听计,只能在背地里悄悄看着你对你默默守护,从不敢有分毫逾越。你想要的东西不论是什么,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可以拼尽全力拱手送到你面前。我已经在尽我所能对你好了,只要能弥补当年对你的伤害哪怕分毫,我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但即便是这样,到最后你对我依旧是推拒和抵触。这样对我满是怨恨的你,却突然主动联系要跟我见面,这样的动机是不是值得思索呢?
滕洛炀仰着头双眼放空着,高大的身躯覆满了阴霾,说到最后甚至有些绝望。
我不想你因为别的男人跑来质问我,我受不了你全心全意护着别的男人,因为他们而来对付我,这样我一定会疯掉的所以我不敢见你,只能选择回避
你离开了我身边还有乔必熏和郁宁珩,或许还有许多我都叫不上名来的野男人。
可是滕洛炀说得无比伤心,近看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他颤声道:我只有你一个了,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做,你都没法再给我一次机会,一定要帮着外人对付我呢?易箫,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仿佛积压已久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他被秦书眠一步步驱逐禁止靠近,但时时刻刻都忍不住探听他的消息。他清楚地知道秦书眠与乔必熏,郁宁珩来往的动向,虽然明知他不可能和他们发生什么关系,但对比秦书眠对自己冷漠的态度,简直犹如利剑剜心。
他叱咤商场即便四面受敌也不会动摇分毫,但秦书眠只需要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将他刺得遍体鳞伤
这个世上能做到这一步的也只有易箫,只有他一个!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将一颗炙热的心掏出来捧到秦书眠跟前,秦书眠却利用这一点跟乔必熏这个外人联起手来对付自己,滕洛炀就痛到窒息。
相当长一段时间,他都无法摆脱这种情绪带来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他根本就不敢与秦书眠见面。
滕洛炀这副模样给秦书眠带来了不小的震撼,甚至让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怀揣着目的走着一遭有些愧疚。
不见面的日子里秦书眠总觉得自己彻底放下了这个人,可一旦碰上面,他的情绪总是会不受控制地被这人牵着走。
满腔的委屈和愤怒也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随机爆发了出来:滕洛炀,没有心的从来都不是我!
我跟乔必熏和郁宁珩都只是普通朋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关系。倒是你,从一开始到现在,你想要的从来都不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