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唇动了动,正犹豫着准备开口说话,却不料滕洛炀突然上前一步,将他整个人都死死搂进了怀中,力气大到几乎想让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秦书眠,你对我怎么就可以做到这么狠心的,为什么我对你却偏偏怎么都放不下?为什么啊?!
滕洛炀脑袋抵在秦书眠的肩上,嘶哑的声音中透露着满满的绝望,眼泪止不住地漫过眼眶往外流,温热的泪水滚落在秦书眠的脖颈上与冰凉的雨水截然不同,秦书眠觉得那处皮肤就好像被灼烧过一般。
我是年少无知伤害了你让你难过了,可是我又何尝不后悔,你离开后的每一天我都过得痛不欲生,你回来后我可以给你我所拥有的一切,这些又何尝不是我倾尽毕生心血矜矜业业的成果?但是却换不来你正眼看我一次,你甚至还帮着乔必熏一起来对付我,你恨我真的就恨到了这种地步吗?恨到可以和外人联手一定要将我推入那深不见底的地狱吗?!
滕洛炀,你冷静一点!滕氏的危机真的不是我造成的,关于乔必熏所做的一切,我也一无所知秦书眠无力地辩解着,可是有什么说服力呢,滕洛炀手里的一半股份确确实实在他这里,也只有他能帮助乔必熏联络上易氏旧部,同时他也是最有动机促成这一切的人。
除了你,还有谁能将这一切联系起来啊?
滕洛炀果然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搂住秦书眠的双手慢慢卸了力放开了他,双眼哭得猩红,泪水朦胧的脸看起来痛苦而绝望,他哑声道:箫箫,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从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不敢轻易奢求你的原谅,仅仅只是想让你对我改观慢慢化解你对我冷冰冰的态度都不行吗?我们重逢这么久以来,我为你做的一切你通通都看不见吗,还要联合外人一起对付我要置我于死地?这么长的时间,就算你的心是冰块儿做的,也该融化了那么一点点吧,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狠的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这样步步退让一次次失去底线,只有易箫只有他能做到这一步,他以为他只要足够隐忍,就能再靠近一点点,可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的。
秦书眠为了乔必熏来找他他避而不见,可他却在无数个秦书眠不知道的角落默默看着他。
看着秦书眠亲密地和乔必熏谈笑风生,却不知躲在暗处的他心里早已千疮百孔,滕洛炀在商场上不是没有失过利丢过脸,可从来没有哪次让他觉得那么委屈,那么不甘和屈辱
秦书眠见他听不进去自己的任何话,也不再辩驳,狠下心道:或许我的心一直都这么狠,只是你从前识人不清罢了。
滕洛炀面如死灰,就这么与秦书眠对峙着,却在不知不觉中感觉浑身都变重了,眼前天旋地转的开始迷糊了起来,两腿一软便倒了下去。
滕洛炀!秦书眠见此突发情况吓了一跳,忙跨步上前接住他。滕洛炀却似乎瞬间失去了意识,软趴趴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秦书眠见他脸上红得不太正常,便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更是烫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