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文澜走出门时,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枕头。
如果不是没力气的话,可能是台灯一类的硬货。
他笑了笑,不以为意。
微信上喻欢发了几个可爱表情包,催促他赶紧下楼,要点蜡烛许愿了。点就点呗,还非叫他围观。这聚会实在没意思,主要是为了还喻欢上次帮他的人情,不过倒是有意外收获。
叶文澜走下楼梯时,回首望了那房门一眼,暗暗记在心中。
喻欢见他来了,表情一下子扬起来,招呼他坐在自己身边。叶文澜点点头,然后绕过喻欢,在一旁的派大星小沙发上坐下,眉毛都不抬一下。
喻欢在心里安慰自己,叶文澜一向是有那么点爱答不理的样子,能来他生日已经算是恩惠了。一旁的跟班徐锦也出来打圆场:“欢欢,咱们快许愿吧,不然这蜡烛快烧没了。”
叶文澜淡淡地来了三个字:“许愿吧。“
喻欢多云转晴,闭上眼睛,在一片跑调的生日快乐歌里,许下了两个朴素的愿望——新的一岁,希望程循多多倒霉,希望叶文澜能喜欢他。
大抵是宿命的纠缠。
睁开眼睛,喻欢猛地一口,吹灭了所有蜡烛,一双狗狗眼,殷切地看向叶文澜:“你想不想知道我许的什么愿望?“说完,脸颊有些红。
叶文澜不感兴趣,不想知道,高情商地回答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喻欢拿起蛋糕刀,第一块就切给了叶文澜,顺势坐到他旁边。叶文澜接过蛋糕,一叉子直刺顶端的草莓,红色汁水溢出来,沿着洁白奶油往下流。
他想起楼上的人,漫不经心地问道:“楼上住的是谁?“
“二楼是我的房间,三楼的话,住的是程循。“
原来他叫程循。
“是你亲戚吗?“
喻欢沉默了一会儿,喝了口起泡酒,闷闷地回答道:“我爸。“
当年程循是入赘到喻家的,所以喻欢跟着母亲姓。
叶文澜呛到了。
喻欢赶忙递了杯水给他。
“你爸看起来挺年轻的。“
“他十八岁就生了我,不年轻才怪呢。”喻欢的口气里透出浓浓的厌恶,即使对着喜欢的人,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别管他了,他这人可讨厌了。”
叶文澜愣了一下,不禁开始思索“生了”这两个字的具体含义。
难道喻欢是男人生的?那可真是生物学的一大进步。
他试探着问道:“怎么没看到伯母?”
喻欢又沉默了一会儿,方道:“我妈妈,去年过世了。”
“抱歉。”
“没事,你又不知道。”
尽管叶文澜想继续探索,但总归不好触及别人伤心事。他喝了几口酒,在这里又待了一个多小时,找了个借口,提前走了。
他对程循,念念不忘。
说六宫粉黛无颜色是夸张了些,不过见识了那样迷人的东西和若隐若现的刺激关系,庸脂俗粉就不能再入眼了。
正当他琢磨着找什么借口再去接近时,喻欢又来了。
“文澜,你想不想去程循公司实习。”真是一只欢快的小舔狗,“可以开实习证明的。”
“那真是太好了。”
叶文澜当场答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