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一屿点点头说:“我在的那个团队他们不吃这个,他们几乎只吃猪羊牛鸡。”
祁一屿顿了顿又说:“虽然他们圣诞节烤的火鸡不好吃,但是牛排煎得不错。”
柏远岱应了一声,在檐下停了,把土豆连根带苗放在檐下对祁一屿说:“我们把土豆叶子也摘了吃吧?”
祁一屿出国四年,食谱迅速变窄,皱着眉问道:“不是说土豆芽有毒吗?”
祁一屿蹲下小心的将四个土豆从根上摘了下来,柏远岱也眼疾手快的把叶子摘了,一边摘一边说:“那是发了芽的土豆有毒,土豆叶子还是可以吃的。嫩叶子味道还不错,我和师姐上回拍张导戏的时候,戏里总吃这个。家里穷没肉吃嘛,每天都是土豆、土豆叶子、番薯,偶尔吃玉米都算改善伙食了。”
他们小心翼翼捧着手上这点儿东西往厨房走,祁一屿一面往前走一面问:“是《后山》吗?”
柏远岱迅速点头,眼睛立刻亮了:“一哥看过吗?”
“嗯。”祁一屿扭头很专注的看了柏远岱一眼,说:“你演得很好。”
柏远岱得到了祁一屿的认可,几乎开心的要原地旋转,气势汹汹埋进厨房:“施哥!我们把土豆摘来了!还有土豆叶!”
“我猜对了!”翟灵一幅和施简协打了赌的模样,见柏远岱进来笑道:“我就说他会摘土豆叶,他知道这东西能吃。”
施简协立刻对柏远岱刮目相看了,郑重其事的接过他手上的土豆叶,将准备配菜的艰巨任务交给他们。
施简协把水壶从冰箱里取出来,抱着水壶满意道:“你们来了我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妮子快来,我们去泡会儿茶,让他们也表现表现。”
翟灵立刻凑到施简协身边,跟着施简协一块迈出厨房,伸直了胳膊对着厨房里的柏远岱他们摇了摇,雪白胳膊在阳光下白得晃眼:“我们走了,你们加油!甜点冻在冰箱里呢,你们自己找找!”
柏远岱也抡圆了胳膊和翟灵摇了摇算作回应:“我知道了!”
柏远岱在没有瞧见祁一屿的时候,总觉得他来这个节目是来劳动改造的。因为他掉了码,破坏了形象之类的愿意,所以要来干点儿活赎罪。但是他看见了祁一屿,立刻就不这么想了。
这是什么劳动改造,这根本就是天堂啊。
柏远岱喜滋滋回头,就看见祁一屿拿着刀正在切葱,心脏猛得一跳,却立刻控制住了自己,轻轻喊了一声:“一哥?”
“怎么了?”祁一屿认真切着葱花,只听见柏远岱仍旧轻声道:“一哥,你把刀放下。”
第6章晒伤
祁一屿很听话的先把刀放下了,这才问:“怎么了?”
“你别动刀。”柏远岱立刻上前把刀拿远了,直到确定祁一屿身边没有锋利刀具之后,声音才大了些。
“音乐家注意一下手好吗!我真的要代表你的粉丝说你了,你离刀具有多远走多远好吗,万一划伤了呢。网上那么多音乐家因为手受伤再也不能玩乐器的例子,你要引以为戒知道吗!”
祁一屿抬手做了投降状笑着点了点头,却说:“别担心,远岱。弹不弹乐器我都是祁一屿。”
柏远岱直觉这句话有些奇怪,但他却察觉不出哪儿不对,最后还是闷闷道:“那也不能受伤啊,这样才能让你保持最好状态。如果能弹,那为什么不呢?”
“好吧,”祁一屿最终还是投降道:“我不碰刀了,那我洗菜吧。切菜就麻烦你了。”
柏远岱立刻明媚起来,守着祁一屿洗菜,接着接过蔬菜削皮切块,合作默契。
柏远岱接菜时总是能穿过被清水浸泡得冰凉的蔬菜和水,触碰到祁一屿温热的手指。这样的温度在平常来说不算暖还是凉,但在冰水里却极其有存在感。
柏远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这股热度从柏远岱的指尖一路烧到脸上。
但要切的配菜毕竟不多,即便柏远岱仔细认真的切菜意图拖延时间,在柏远岱唰唰唰的刀下也不过十分钟就被切了个干净。祁一屿负责将这些土豆白菜什么的装盘备用,等着施简协来大展身手。
柏远岱顺利完成任务十分高兴,打开冰箱找了找翟灵放在里头的甜点。冷藏里只有一些蔬果,柏远岱又打开冷冻层才各种各样的肉类里发现翟灵装在密封的玻璃盒子里的甜点。
祁一屿瞧见了冷藏里的盒子猜测道:“应该是因为低温能快速给甜品降温,所以才放在冷藏里。”
柏远岱将盒子取了出来,透明盒子里是被切成小块的白色甜点,上边沾着一层椰蓉。祁一屿见状转身带上了四个小叉子和柏远岱一块走出去找在庭院里乘凉的施简协他们。
回廊四面通透,翟灵一眼就瞧见了柏远岱手上自己做的甜点,但下一秒她便将目光放到了柏远岱的脸上:“你很热吗?”
柏远岱不明所以地摇头,翟灵抬手指了指脸道:“脸好红,你是不是晒伤了?”
柏远岱抬手摸了摸脸这才发现自己的脸颊烧的滚烫,“很红吗?”柏远岱抬起脸问祁一屿的意见。
祁一屿端详了两秒道:“确实是红的。”
柏远岱深知这是因为祁一屿的缘故,但他对着镜头还是含糊应道:“可能是有点儿晒着了吧。”
施简协起身皱眉,觉得柏远岱脸红成这样像是晒得很严重的样子,于是立刻往厨房里走:“是挺红的,我去给你找点儿冰敷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