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一屿才用过这间浴室的感觉在他心里萦绕不去,柏远岱抬头看了看镜子前的摄像机,不由想到下午祁一屿在摄像机前的反应,又想到刚才祁一屿用浴室时,也许摄像机就录了些不该录的东西进去。
柏远岱几乎瞪了一眼摄像机,拿毛巾把它盖了,这才走进淋浴房冲了个澡。
这个澡几乎将柏远岱洗的春心萌动,但祁一屿就在门外让他不敢久留。
等柏远岱将衣服挂好,祁一屿已经盖着被子倚在床头等着柏远岱上床了。
屋内光线柔和,祁一屿的神色也无端的染上了几分温柔。
这个场景太美好了,就连柏远岱做梦都不敢这样想。
柏远岱蹑手蹑脚的关了灯摸黑上床,小心翼翼的躺到祁一屿身边,几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身边躺着的是他的轻轻一碰就会破碎的梦,是他藏匿心中不敢对人言的幻想,是他所有年少轻狂底下得不到的欢喜与渴望。
柏远岱一动不动躺了好一会儿仍旧毫无睡意。
直到身旁同样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入睡的祁一屿忽然开口:“远岱,你在紧张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柏远岱:我不紧张啊谁说我紧张了我这样子像紧张吗谁和暗恋对象同床能睡得着啊怎么可能啊我不信为什么一哥还没睡着我要没了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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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热搜
柏远岱被这一句话吓得够呛,差点儿没蹿起来。
祁一屿见柏远岱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又问:“你很不习惯吗?”
柏远岱想了好一会儿,在被窝里窸窸窣窣翻了个身,面对着祁一屿问:“一哥,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祁一屿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仍旧是低沉微哑的烟嗓:“应该不走了。我只是出国留学,为什么你说得我像是移民国外再也不回国了?”
柏远岱又沉默了一会儿。
柏远岱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认知,实在是因为祁一屿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这个阴影和祁一屿无关,却因为祁一屿的出国而产生。
柏远岱偶尔想起这件事儿,觉得全是自己想得太多的缘故。自以为他们的关系足够好,擅自安排了一切,自顾自地订下了奇怪的计划,完全没有询问另一个人是否愿意和他一起走向未来。
况且柏远岱花了一年时间真正走出来的时候,回想当时的情况,就更加谴责自己了。他之所以迫不及待的准备,归根究底是希望可以留下祁一屿的目光。
祁一屿组团出道后,越来越忙,私人时间一再压缩,分给他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
祁一屿的目光不再在他身上停留,而是更多的看向远方。
就像今天,祁一屿虽然坐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却始终望向远方,仿佛身边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留恋,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脚步。
柏远岱越想越多,乱七八糟堆在脑里,归根究柢就是一句话,我喜欢你。
这句话在他舌尖萦绕了许多年,始终没有说出口。
对一个直男说喜欢,只能是自取其辱,惹得两个人都尴尬。痛快一时、后悔一世的事情,柏远岱不会干的。
同样,今天柏远岱也没有说出这句话的机会。
祁一屿见他许久不说话,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到了他的为难,于是很体贴地道:“好了,睡吧。”
随着这句话,柏远岱脑子里的千千结瞬间崩碎。
柏远岱原以为自己会紧张、激动,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失眠到天亮。
但出乎意料的,柏远岱闭上眼立刻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等他睡醒,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了。另半边床上别说人影了就连温度都没有,像是祁一屿从未出现过。
柏远岱立刻清醒到后脑勺,连忙洗漱之后进了院子。
太阳才冒出尖尖,山里还残留淡淡的雾气,天色尚早。
见他出来,施简协放好碗筷喊了他一声:“小柏,你醒了啊。”
柏远岱应了他一声,人虽然醒了,但毕竟才起床,站在院子里有些不知所措。
从他出门,摄像师的镜头就没离开过他,他就是摄像机的宠儿,一举一动在镜头里都有别样的风情。
“汪汪——”一道清脆的狗叫声把柏远岱吓得一激灵,一只半人高的陨石边牧气宇昂扬地从小路上跑来。
“啊,偶像回来了。”翟灵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站到柏远岱身边说:“他带弟弟去散步,去了有一段时间了。刚才还和施哥说偶像一会儿要是还不回来就放你去喊他,幸好踩着饭点回来了。”
话音才落,祁一屿就跟在弟弟背后迈进门来。
祁一屿穿了一套简单的运动服,无论剪裁还是款式都没有特点,薄薄贴身的布料却完美的勾勒出他饱满的肌肉线条,随着行走起伏。像一只充满力量沉默狩猎或巡视领地的黑豹,一举一动充满了浓烈的荷尔蒙。
柏远岱站在檐下几乎要看呆了。
祁一屿喜欢健身,但出国前还没有这样健美的体型,也许是因为年岁渐长,也许是因为祁一屿不再需要考虑上镜,也许是因为解约后他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锻炼,总之,现在的祁一屿比四年前更有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