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酒精就是人类之敌。
上一回喝醉酒亲了喜欢的人, 这回喝醉酒梦到喜欢的人亲了自己。
没想到自己还有做痴汉的潜质。
唾弃自己, 呸。
缩在被子里闷了好一会, 庭仰热得满脸通红。
后知后觉这是别人的床, 连忙从被子里探出脑袋。
被子被迅速掀开,“唰”一下凉气袭来,让庭仰的心平静了一点。
待他视线聚焦在一处, 心也咯噔一下。
他干巴巴说:“祁哥……早、早啊。”
祁知序戴着细黑框眼镜斜靠在白色木纹门上,头发些微凌乱但不显得邋遢, 反而比很多男星做的造型都要好看。
宽松的白色家居服穿在他身上,有一种别样的清冷感。
昨天晚上怕醉鬼一个人待在房间出什么事,祁知序走的时候没关门。
刚刚准备看看庭仰醒了没,就见到被子里有个人滚来滚去的场面。
此时他正眉毛微挑地看着他,眼神戏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进来的,又看到了多少自己发疯的样子。
“早安,你醒得比我想象中要早一点。”
庭仰下意识就回了一句,“没办法,我一向早睡早起。”
“是吗?”祁知序若有所思点点头,示意庭仰看下钟,“十一点,确实早。”
庭仰放弃挣扎,缓缓躺平,面色安详,一脸想死。
论反复在心上人面前丢脸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祁知序走上前,坐在床沿问:“有哪里难受吗?”
虽然昨天晚上喂了醒酒汤,但庭仰的酒量实在是太差了。
没有同酒量的对照组做对比,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不舒服的情况。
庭仰依旧面容安详:“想死。”
“别乱说话。”祁知序目光深了深,转而笑道,“我不想守寡,老公。”
庭仰石化,不可置信地看向祁知序,脸瞬间爆红。
“祁哥,你别乱叫。”
以前自己开玩笑的时候叫老婆,是因为那时候心里坦坦荡荡,两人也就当个乐子过去了,这时候自己心里有鬼……就不行了。
闻言,祁知序已经把庭仰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估计是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当成一场梦了。
这可不行。
“阿仰,你不会是想赖账吧?”祁知序委屈巴巴垂下头,“昨天晚上你都亲我了。”
庭仰这个反骨仔绝不背锅,没经大脑就反驳:“明明是你亲我……”
瞬间噤声。
祁知序慢条斯理说:“记得啊。”
“不记得。”庭仰躺在床上装死,“头好晕,看来还没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