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确实实是只属于他的东西,其他任何人都无法看见也无法拥有。
“公主,我喜欢花海。”庭仰坐在秋千上说,“但我不喜欢红玫瑰。”
祁知序推了一下秋千,报菜名似的报了一串花名。
“那你喜欢什么花?茶花,兰花,月季,鸢尾,铃兰,薰衣草?你喜欢哪种花,改天我盘个庄园,专门栽培它。”
庭仰这一刻,突然对自己男朋友其实是个豪门这件事有了深切的体会。
“……白玫瑰吧。”
祁知序已经彻底沉浸在自己的规划里了,见庭仰表情怪异,沉思后提问:“你不想要庄园吗?没关系,要不然我干脆,直接买一座城堡吧,就当是我的嫁妆了。”
庭仰嘴角抽了抽,“我这算不算是嫁入豪门了”
“不是你嫁入豪门,是我高攀你……对了,我们婚礼地点选在哪啊……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该不会不是以结婚为前提和我谈恋爱的吧,你个渣男!”
以往祁知序就算心里再怎么激动,表面上都能克制住情绪。
今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刚确定关系的原因,祁知序的精神格外亢奋,印象里的清冷贵公子立马变成了话痨粘人精。
如果这时候有人告诉庭仰,未来祁知序会变得知礼克制,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能保持绝对的冷静……
庭仰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人口中的一字一句。
祁知序还在那委屈地质问他是不是不想结婚,说着说着自己眼眶都要红起来了。
庭仰没注意到,因为他的脑瓜子被说得嗡嗡嗡的。
就算到了这时候,祁知序也没忘记给他推秋千。
只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手上的力度有点把控不好,秋千晃荡的幅度过于大了。
秋千晃啊晃,庭仰晃啊晃,脑袋晃啊晃。
头晕了。
庭仰不得不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祁哥,你弯下腰,我问你一个问题。”
祁知序不再说话,乖乖弯腰,俯身凑在庭仰身边。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得很近,祁知序觉得自己似乎可以闻见庭仰身上清淡好闻的肥皂水气味,自己凌乱的呼吸似乎也落在了庭仰的颈侧。
庭仰原本手撑在秋千上,在祁知序俯下身后,他身体往后靠了一点,脊背放松地靠在秋千椅背上。
下一刻,他抬起双臂揽住了祁知序的脖子,隔着粗糙的布料,隐约可以看见他清瘦却不羸弱的腰肢。
祁知序原本放松的肢体顿时绷紧,嘴唇也因为紧张而死死抿住。
庭仰脸上挂着戏弄的笑,像捣蛋成功的小孩,问句里都带着不可忽视的笑意。
“祁哥,你初吻还在吗?”
这句话先在祁知序大脑里转了一圈,祁知序才开始思考这句话的意思,然后循环提问自己“在不在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