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靠近,给予对方一个爱人般的吻。
白瓷勺“当啷”一下掉落在碗里,它的主人猛得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发出难听刺耳的拖移声。
“我吃好了!”庭仰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我先去洗碗。”
随后也不敢看祁知序是什么反应,径直走进了厨房。
祁知序将庭仰的一系列神色变幻都看在眼里。
说实话,在演戏上有极高天赋的大明星,现实生活里却很难做出像模像样的伪装。
大概是因为伪装的前提是基于欺骗,天生善良得有些过头的人,从心里就不愿意做出这种违背自己理念的事。
祁知序若有所思。
他刚刚在盯着自己的……嘴唇?
所以他想起来的事,是昨天晚上那个吻吗?
祁知序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庭仰的背影,耳朵很红,但是刚才的行为没有排斥的意思。
所以只是害羞,并不讨厌自己,也没有想起来校园时的那些回忆。
挺好的,庭仰没必要回想起来。
那段回忆就像纯黑的油画布上溅上了几抹白色颜料,白色惹人注目却又不是主色调,回忆起来平白增添了内心的晦暗。
十八岁的庭仰愿意包容他的不完美,他也希望二十六岁的庭仰,在没有一切回忆美化的情况下,依然愿意再次接受他。
另一边,庭仰忧愁万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庭仰站在洗碗池前面给海绵搓泡沫,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原来有一喝醉就乱亲人的毛病吗?可是为什么祁知序今天早上一点表示都没有……
不对,自己刚醒那会,祁知序问他还记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天哪,千万不能让祁知序知道他想起来了,不然这还怎么见人啊?!
恰在这时,祁知序站在厨房门口询问道:“阿仰,十分钟了,你还没洗好吗?”
庭仰看着手上已经搓了十分钟泡沫的碗,下意识一心虚,“马、马上好!”
用水冲掉泡沫时,他突然斗志昂扬。
管他呢,反正区区演戏,我是不会露馅的。
早已露馅的庭小仰如是想到。
那天之后一直风平浪静,庭仰也就渐渐忘了这回事。
小半个月后,庭仰刚下戏就接到张宁简给他打来的电话。
张宁简告诉他,国内五大刊之一的《盛宴》,突然邀请他拍摄下一期的封面与内页。
庭仰以前时尚资源一般,这个邀约属实是天降馅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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