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对上那双平静的眼睛之时，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卫凌霄扫了一眼，没看见他想要见的人：“他呢？”
顾雪来马上反应过来，卫凌霄口中的“他”是谢小意。出于畏惧，她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说明才好。
卫凌霄微微皱眉。
顾雪来顿时觉得整个药王谷的气温都降了几度，连忙说：“他、他……”
话还没说完，一个药童冲了出来，举起了手中的东西，气喘吁吁地说：“我、我在外面捡到了这个！”
卫凌霄望了过去。
药童的手中拿着一块灰扑扑的陶瓷碎片，还可以从上看出一道焦黑的痕迹，像是被雷劈过一般。
旁人看不出是什么，卫凌霄却一见认出这是谢小意的面具。
药童手中的陶瓷腾空而起，落入了卫凌霄的手中。
谢小意如此爱惜他的面具，死活都不愿意摘下来，如今面具破裂，肯定是出事了！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吗？”卫凌霄问。
药童不太清楚：“好、好像还有一条龙。”
顾雪来奇怪：“药王谷附近并无河川，龙族怎会来此？谢道友又怎会与龙族扯上关系？”
卫凌霄的指腹划过面具碎片的边缘，感觉到微微刺痛，一股暴虐的情绪又从心底探出了头。
但他的语气又格外的平静，轻声道：“龙。”
顾雪来听出了一股风雨欲来之势，她不知卫凌霄是谁，但出于医者仁心，阻拦道：“龙族最为护短霸道，惹了一条就招出来一群，还请道友谨慎行事。”
卫凌霄收起了面具碎片，淡淡道：“无事。”
他不欲多言，但心中所想：
来一条，就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