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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回了毓凝,也没让魏安对自己失望、跟自己离心,宣云却发现自己原本设想的那种左右兼顾、春风得意的美满日子并没有到来,首先得过的就是家里那一关。
自从得知他不仅没有跟“小三”断干净,还把人领到家里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厮混着,宣夫人就先气得在电话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号召他爸、他两个哥哥一起痛斥他这种婚内不道德行为。宣云其实倒也没太在意,毕竟是自己亲妈,再疼媳妇能比得过自己这个亲儿子?他妈这通骂一半是出于真心,另一半则多少有点向魏安表态,哄着媳妇别去族里告状的意思了。
不过要让他说,他妈也真够多虑的,魏安正怕自己不要他呢,还能有闲心搞这一出吗?倒是他们家里那些人,一听到风声就跟闻着肉腥的野狗似的一窝蜂涌上来,没少半真半假地来找宣夫人抱怨他多吃多占,宣云也知道自己这回确实有点理亏,又不能真放魏安回家另配婚事,他就在工作调动一类的事上多补偿了自己那些堂兄弟们一些,虽说仍有点不满的声浪,但到底也没有惹出太大的风波。
最主要的问题,其实还是出在了毓凝跟魏安身上。
当初自己跟毓凝说好的只是让他尝一回鲜,也算借此表示自己对他心无旁骛、忠贞不二的态度,可从来没说是以后就跟他共享老婆了。毓凝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实际上跟魏安还是亲密得很,一点也不知道避嫌两个字怎么写。他白天上班,就留他们两个在家里,瓜田李下的,怎么都放心不下。
家里原本还有监控,可那是魏安怀孕那会儿装上的,为的是怕自己偶尔外出时他自己一个人出意外,后来毓凝搬进来住,知道家里有监控就嫌他不尊重人,非得让他拆下来,他也不愿意叫毓凝觉得自己是个有偷窥癖的变态,当天就把以前的监控视频拷下来之后将整套监控设备打包扔到垃圾站了,现在就是想看看他俩有没有背着自己乱来也办不到,搞得宣云上班都有点心不在焉,下班比以前还积极。
而后来的事实证明,直觉这种东西并不是女人独有的,男人的直觉往往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有一回他特地请了半天假提前回家,站在玄关鞋都没脱就听见从毓凝的卧室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又娇又骚的低吟喘叫,就是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听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当时就上头了,火冒三丈地踹开门进去捉奸,果然就看见他那个乖乖笨笨的骚老婆正光溜溜地骑在毓凝身上骑鸡巴呢,两只叫人眼馋的大奶子都正被人捏在手里一左一右地揉弄着,奶汁跟骚水一起流得到处都是,一睁眼看见他就吓得直打哆嗦,毓凝却没有半点被捉奸在床的愧疚窘迫,脸上照旧笑眯眯的,那副叫他魂牵梦绕了十来年的绝美面容头一回让他有点想咬牙,毓凝本人一副压根儿就没当一回事的样子,一边当着他的面把他老婆干得连连喷汁,一边又撒娇似的喊他的名字,说自己想通了,他当初说的有道理,以后他们就开放式恋爱吧。
宣云被他呕得险些没晕过去,自己说的开放式关系是叫他也可以在外头找伴侣解决性欲,又没说跟他合用一个老婆!毓凝却不听,打定了主意就要魏安,说自己在魏安身上丢了处男身,认准他了,怎么都不愿意再去找别人,宣云当然不肯同意,罕见地跟自己这位一向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活祖宗狠狠吵了一架,闹到半夜还没能消停,吵到最后邻居都打电话报警了,毓凝也犯了犟脾气,不答应他就又嚷嚷着要走,要跟自己一刀两断,魏安见事情闹大了也在一边害怕得直哭,哭得宣云一个头两个大,实在没办法,只得先口头答应了毓凝,想着先稳下他,等过两天自己再好好劝他回心转意。
如果能让十年后的宣云再回过头看年轻时候的自己,一定会痛骂自己一句糊涂。
这可真是他迄今为止走得最错的一步棋了。
有了他这一句首肯,毓凝就更肆无忌惮了,对他老婆是想摸就摸、想抱就抱,一点也不顾及还有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正牌丈夫在,有时候实在闹得过分了,他看不过去阻止一两句,毓凝就又会含着醋意半嗔半怒地问他是不是心疼了,他又不好不回答,倒搞得自己两面不是人。
本来只是为解决恋人跟自己的冷战而做出的权宜之计,如今解决了这一个,又生出了别的麻烦,反而使得这些烦心事像滚线球似的越滚越多,也越滚越大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还真不该——
“……老公?先吃点东西吧,一会儿再忙。”
宣云猛地从怔忪中回过神,侧眼一看,才发现魏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端着个托盘送到了自己书桌边上。
托盘里盛着的是一碗虾米冬瓜汤,一碟裹了蛋液后煎得金黄酥脆的嫩豆腐,汤里还撒了一层葱花,苍翠欲滴,香气盈盈,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
“晚饭你都没吃,我想着你这会儿该饿了,就给你做了点好消化的饭食……”大概是见他迟迟不说话,男人明显有点发慌,怯生生偷瞄了他好几眼,才描补似的小声说道,“我敲过门的,老公你可能还在忙工作,没听见,我就进来了。”
今天确实很忙。自己其实是很少把
', ' ')('工作带到家里来做的,少有像今天这样,晚饭也没顾上吃,在书房里埋头忙活了两三个小时都不得闲……让他担心了吧。宣云心里一动。
怪不得都说要娶老婆,哪个男人不想在为工作劳心劳力之后能有这么个贴心的好老婆来嘘寒问暖?也许是年岁渐长,人也渐渐成熟的缘故,好多以前不理解、不领情的事,宣云现在也能多一点领会,对待这个曾让自己颇为嫌弃是五大三粗、憨壮呆笨的老婆,态度也多少缓和了一些,至少不再是少年时那样剑拔弩张了。
“怕什么?我又不吃人。”宣云从鼻梁上摘下一副防蓝光眼镜,按了按眉心,又主动伸手去接他的托盘。
汤跟豆腐都是刚出锅的,还冒着腾腾的热气,魏安知道他没耐心,怕他烫到,就自己拿起汤匙筷子,自然而然地要喂他。
宣云早已经习惯被他这么细致入微地伺候了,也没觉得有什么,顺手把人拉到自己腿上,一边随手揉捏抚摸着他一身弹软细腻的柔软蜜肉,感受着那沉甸甸、暖烘烘的重量,一边懒洋洋地不时张嘴接受一口热汤或一口煎得酥软滑嫩的豆腐,只觉得一整天的疲惫都一扫而空,精神都振奋了不少,他咽下一口浓香可口的汤水,问魏安:“今天我妈又跟你说什么了?又骂我呢?”
“没有,就是叫我过去说说话,妈又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魏安软声应道,没有半点“恃宠而骄”的骄横,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柔顺本分,语调都不曾抬高半分,“你也别生气,等再回去的时候我帮你劝劝,你好好跟妈解释,她不会为难你的。”
魏安一直都明白的,至少在这一点上,他比婆婆料想的要明白得多。
宣夫人对他好,骂过儿子不像话又委婉地劝他不要去族里老人那里闹事,其实是很没有必要的。
他怎么敢呀?闹了又能怎么样,决定权还不是在宣云手里,他铁了心要留下白毓凝,真闹得他不高兴了,说不定就轮到自己被赶走了。二嫁的双儿有多惨,整个魏家人都心有余悸呢,他可不敢犯傻。
再说了,宣云对他那么好,再找别的老公,指不定能比上宣云的十分之一呢。宣云保证不会跟他离婚,他已经没什么不满足的了,就是……就是孩子的事有点愁人。
望着正安静地垂眸听自己说话的丈夫,魏安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自己似乎是副罕见的不好生养的体质。结婚这么久了,才只怀过一个宝宝,虽说是不必受生育之苦,可在婆家也一点底气都没有了,宣夫人明里暗里问过那么多回,回回都问得他羞愧得抬不起头,也不好意思张口要剩下的那部分彩礼,可家里现在是真缺钱啊。
村长好不容易才求得宣家的那个驻事处负责人松口,同意村里的孩子们能在宣家子弟的看管照顾下去念正常的初高中,成绩好的还有可能读大学,现在大弟学费是不愁了,可底下还有四个弟弟呢,以后上学都是大笔开销;父母上了年纪了,干不动重活,身体也不好,多灾多病的,看病吃药都得要钱……
魏安正暗自苦恼着,不妨屁股又是一痛,顿时“啊”地叫出了声:“怎、怎么……?”
“问你呢,发什么呆?”宣云不高兴地瞪他一眼,又不轻不重地捏了他屁股一下,“说话,你叫他射进去过没有?”
魏安这才明白过来,连忙摇头:“没有……呃,那、那天,就是你领他回来那一回……”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就难免有点委屈地瞥了丈夫一眼,“他欺负我欺负得狠,弄进去一回,后来就都戴套了。”
宣云听前半截时心里还略有些不自在,后来听他说毓凝戴着套也松了口气,“那就行,干就干了,万一再让你怀个野种,我不真成了绿毛龟了?”
宣云实在有些不舒服,硬说了几句自我宽慰的话却仍觉得胸口堵得慌,怎么都不得纾解。魏安怕他再迁怒自己,赶紧卖乖,拉着他的手贴到自己小腹上,隔着一层肌肉皮肤试图叫丈夫触摸到那个孕育生命的器官所在,男人有点傻乎乎地讨好地说道:“我这里只让你进来过呀,也只种你的种子,给你生宝宝。”
宣云被他这几句傻话说得心里发笑,同时又像是被蜜蜂叮了一下似的酸软发痒,老有什么东西想从心底下钻出来似的,他终于露出了一点浅浅的笑意:“真这么乖?还是说好听的哄我呢?嗯?”
“没有哄你,我一直都乖乖的……”
宣云已经吃得半饱了,可此刻被男人温顺而依赖地注视着,看着对方那副羞怯乖巧、静候自己采撷的动人情态,却另有一种异样的饥饿感从下腹处油然而生,没什么温情的味道,倒有点类似野兽渴望撕碎猎物茹毛饮血的原始冲动,一下子就激得胯下之物硬胀了大半。青年哑声笑道:“那好,让老公现在就给你播种,来年就生个白白胖胖的宝宝……”
感受着那正顶在自己臀下跃跃欲试的粗大硬物,魏安下意识缩了缩身子,显然是有点害怕的,但也只是犹豫了一瞬,随即又如他自己所言,无比乖顺地伸手下去握住了那尺寸蔚为可观的烫热肉棍,软声问道:“老公,今天要怎么弄?直接来还是我
', ' ')('先替你含一回?”似乎是怕丈夫不满意,他紧接着又挺了挺一对丰硕柔软的大奶,在贴身的居家服下漾起一阵波涛汹涌的绵延肉浪,“用胸也可以,我今天还没有挤奶……”
“先肏小屄吧,其他的一会儿再玩!”宣云被他这种又纯又骚的问法勾得鼻血都快下来了,也顾不上什么情趣不情趣的,急吼吼地就把手伸进了他内裤里乱摸乱揉。
男人知情识趣,主动把腿张得更开,方便他简单地开拓扩张;小屄更乖,摸了没几下就发了大水,屄口湿软得不行,很容易就插进去了几根手指,两瓣软嫩水润的小肉唇咬着他手指一缩一缩地往里吸,一副极为饥渴贪吃的可爱模样,宣云再也忍不下去,撤出手指,从紧绷的裤裆里掏出充血胀大的鸡巴随手撸了两下,魏安配合地抬起屁股,被玩得软软敞开的屄口就势含住那怒张的龟头:“嗯……啊……慢、慢点,还是让我……让我来吧——”
正将要一杆入洞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一片由远至今的哒哒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清越的、欢快得有些异乎寻常的高声叫嚷:
“安安,快出来呀!我新买的浴盐到啦,咱们一起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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