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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之后,始终沉默紧闭的书房门才终于打开了一条缝,渐渐地又被从里边完整推开。

魏安满脸通红,衣服也皱巴巴的,怀里搂着个空托盘,也不看人,低头就想往外走。正守在门边的白毓凝一把揪住他:“跑什么?你们在里边干嘛呢?怎么才出来?”

“没、没什么……”

男人结结巴巴回答了两句,却心虚得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魏安心里明白,自己跟宣云按理来说是正经夫妻,可毕竟白毓凝才是丈夫心尖尖上放着的人,自从他“借住”到家里以来,魏安从来不敢在他面前跟宣云表现得太亲密,生怕惹得这位骄矜任性又爱拈酸吃醋的大美人心中不快。

“哼,敷衍我。”白毓凝嗔了他一声,似乎是有些不满意,但很快又笑起来,亲昵地挽住了他胳膊,“走,泡澡去,我水都快放好了。”

“啊……我……我有点累,想先休息一会儿……”魏安窘迫地缩了缩身子,脸色红烫得更厉害了。

刚才……他都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了,宣云还在做前戏的时候就忍不住小小地潮喷了一次,现在身子还敏感得不行,胸口胀得他难受得直想哼哼,腿软得都快站不住了,现在哪里还能经得起白毓凝这么不知分寸的玩闹,再让他胡来一会儿肯定要出丑……

男人不自在地夹紧了双腿,还没能得到彻底满足的小屄内部仍在不停蕴酿着源源不断的湿润花汁,怎么都擦不干净,内裤都被打湿了大半,大腿根处湿湿滑滑的,难耐的空虚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强烈,才强撑着跟白毓凝说了几句话他就有点坚持不住了,脑袋也晕晕乎乎的,只得狠心掐了自己一把以保持清醒。“我,我……先回去……”

焦灼的渴望似乎充当了某种效果惊人的催化剂,外表其实颇有几分阳刚俊伟之气的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熟媚刻骨的诱人春情,两道浓黑柔软的眉毛轻蹙着,眼底含着些若有若无的泪意,眼角都微微地泛着红晕,躲闪着不敢叫人看清,一双厚软丰满的红润嘴唇被主人自己咬得发白。他似乎是觉得羞赧,怕面前的青年看出端倪,托盘仍牢牢地挡在胸前,却怎么都挡不住他那对又大又骚的奶子,恬不知耻地在一层薄薄布料下挺着两个小尖儿,存心勾引人似的;肥屁股都快把裤子绷裂了,腿夹得也紧,一看就知道是小屄正馋得又缩又夹地咽口水呢,骚货馋了也不知道让大鸡巴喂,还敢自己偷偷摸摸夹屄……

青年的眼神随着自己越发下流过分的想象晦暗下去,舔了舔嘴唇,他故意一把搂住魏安下意识躲闪后退的身子,手掌按在那丰腴的腰臀部位狠狠揉了两把,正是魏安身上那几处敏感区所在的位置。掌心接触到的那片紧致细嫩的肌肤立即轻轻地打起哆嗦,男人努力保持平稳的呼吸声也一下子变了调,极力忍住了一声放浪的呻吟,软倒在对方怀里缓了好半天,才颤巍巍地、又羞又气地挣扎起来:“你……干什么!”

“怎么,又吹水儿啦?揉揉屁股就能喷?”青年压低了声音,甜蜜又淫靡地轻声问,“骚味儿浓得熏人,他刚才没喂饱你吧?真可怜……来,跟老公去浴室,咱们一边泡澡,一边再喂小屄——”

“魏安!不是让你回去睡觉了吗?还在门口杵着干什么!”

书房门又是“哐当”一声响,白毓凝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猛地空了下去,

阴沉之色在眼底蜻蜓点水般掠过,再扭头看去时,他已经恢复了平时那副慵懒妩媚、风情无限的款款神态,眼梢微微吊着,含着几分不满与娇嗔抱怨出声:“你着什么急啊?怕我吃了你的心肝宝贝儿?”

宣云正作势要训斥没有乖乖听话回去睡觉的老婆,一听毓凝这么说,也不好再装傻充愣,不自在地挠了挠脸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就是想让他早点睡觉……都这么晚了,你也睡去吧。”

“我不睡,”白毓凝嘟了嘟嘴,极不乐意的模样,“我要泡澡,香薰都挑好了,要睡你自己睡,我要魏安陪我一起泡。”

魏安偷偷扯了扯丈夫的袖子,哀求似的望着对方。

他不愿意去,这几天白毓凝已经因为他没有听自己的话跟宣云疏远而发了好几回脾气了,做爱的时候也比以前粗暴了不少,回回都折腾得他又喷又尿、崩溃大哭也不肯罢休,上次还要拿针扎他阴蒂,都快扎出血了,还故意吓唬他再不乖就给骚豆子上环……

“老……老公,我想去看看宝宝,再给宝宝喂一顿奶……老公……”

白毓凝不高兴地瞪他:“泡完澡再喂也不晚,赶紧过来,一会儿水都凉了。”

“呜……老公……”

就知道找男人卖娇!

白毓凝被他这几句可怜巴巴的“老公”叫得心头直冒火,往常自己好声好气哄他半天他都不肯张嘴喊,非得狠心凶一回才能得一句不情不愿的“老公”听听,现在可好,宣云不搭理他,他自个儿倒娇娇地喊起来没完了!

臭婊子,对他再好也没用,等结结实实挨上几顿肏就知道该向谁摇着尾巴卖乖了,一会儿看自己不——

“你回去休息吧,”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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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沉默之后,宣云终于开口,同时迎着两道如蒙大赦与不可置信的目光,青年烦躁地啧了一声,“快回去,别在这儿碍事!毓凝,你就先自己……”

满脸阴云的美人不冷不热地看过来,仿佛是在等他的解释:“我要是想一个人泡,就不耽误这么长的功夫等他了。”

“他今天确实有点不方便……”

魏安向来是不敢插入这两人之间的争端的,也不敢多听,小心地贴着墙小跑着走远了,直到握住卧室门把手之前他都能感觉到那道死死黏在自己背上的毒辣目光,好像恨不得咬下自己一块肉似的,他不敢回头,“砰”地关上了门,连带着把所有争执的声响都关在了门外。

只是,仍有些争吵声隐隐约约传过来。

“……我陪你泡总行了吧?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吵的!”

“你?哈,你凭什么——你当我稀罕!”

男人轻轻地捂住了耳朵。这回终于是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们其实以前也吵过架的,比这回还凶的也有,可是,最近真的是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让他害怕了。因为最近每次争论的起因都是他自己。

如果是别的双儿,嫁人之后不能协调好几位丈夫之间的关系,让他们彼此争风吃醋、兄弟失和,这在婆家可是极大的罪过了。要是丈夫们因为这个迁怒到他本人头上,那是不管怎么惩罚、虐待,娘家都不能抱怨半个字的,他们村里好几个双儿都是因为这个被自家男人虐玩得人都快痴傻了,娘家根本管都不敢管,想要求情更是半点用处都没有。村里年轻一辈的孩子胆子大,私底下也骂过宣家的那些人模人样的牲口就是想寻个由头欺凌娶回家的双儿,想发泄兽欲又不愿担个不体恤媳妇的骂名,怕以后的双儿见到前辈婚后过得凄惨就不愿意再嫁人。

可是,就算是再胆大包天,敢在私下辱骂主家的双儿,真到嫁人之后也一个个比兔子都乖,何况是从来都胆小怕事、说话声气高一点都唯恐惹得丈夫不悦的魏安呢?再怎么知道那些规定不讲道理,太欺负人,可真等到了那一天,受罪的还不是他们自己?难道还真能忤逆自家男人不成?

他们家情况特殊,那个白毓凝本来是丈夫的情人,可是现在又阴差阳错地跟他搅和在一起,他本来只让丈夫碰过的清白身子都被那个美丽得可怕的青年污了,按族规说是犯下了失贞的大罪,是该被拉到主家祠堂里面向祖宗忏悔,之后再由族长做主分配给几家娶不上媳妇的族人做性奴……哦不对,现在是文明社会了,已经不叫性奴,改叫共妻了,族里还给发婚书。

虽然,实际上都是同样的意思,同样地悲惨下贱、绝望得看不见一丁点儿出路。

就像他在年幼时曾亲眼目睹过的那场盛大的“婚礼”。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忘不了台上那个当着父母族人的面被“丈夫”们轮流奸淫打种的可怜双儿,那具被无数根狰狞丑陋、仿佛贪婪进食的蛇群般疯狂撕咬争食着的强壮肉体。最开始爆发出的的尖锐哭嚎声在短得惊人的时间里就安静了下去,转变成阵阵嘶哑的、濒死般的微弱呜鸣;在经过了一次次精疲力竭的射精、潮吹与泄尿之后,已经被捅肏得看不出本来形状的糜烂牝穴就只能不断地挤出某种精液与鲜血混合后的混浊液体了,古怪而可怕的性欲气味笼罩了那一天的整个会场,也就此笼罩在那天被勒令前来观礼的每一个双儿后半生的噩梦里。

后来有人说那个双儿一辈子也就是这样过了,每天只能躺着张开腿伺候男人,丈夫们排着队给他灌精,没有一天是能休息的,不停地怀孕,有时候被肏狠了会流产,肚皮鼓起来又瘪下去,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生,到死也只能串在男人的鸡巴上。

如果……如果要这么活着,就这么活成一块浑浑噩噩、毫无尊严的烂肉……

麻木无望的黑暗情绪仿佛组成了一团团环绕在他周围的汹涌漩涡,拉扯着他的身躯不断下坠,逐渐被吞没,窒息,一直堕入那暗无天日的淫欲地狱——

……不,不会的,不会是那样的……绝对不会!

魏安猛然惊醒,背后已经布满了一层冷汗,掌心里一片湿冷。他在床上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去旁边的婴儿床上抱起了自己的宝宝,抱起了自己此生最大的慰藉。

宝宝本来睡得好好的,被妈妈抱进怀里之后就慢慢醒了过来,也不晓得哭,只睁着两只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盯着妈妈看,看了没一会儿就咯咯笑出了声,小脸蛋熟练而依赖地蹭上了妈妈丰满的胸脯。

魏安心里一片柔软,好似流淌着一池暖洋洋的春水,他轻柔地撩起衣襟让宝宝吃奶。

他还有宝宝呢。

还有……老公。

宣云就是看起来脾气坏,实际上对他却很好,他回娘家的时候不知被同伴羡慕过多少回能嫁个这么好的老公,床上虽然确实粗暴了些,但到底没真虐待过他,还愿意让他自己带宝宝,就是领着情人进了家门之后也没有抛弃他,向他保证要养他一辈子……

而、而且,他听说白毓凝还是宣云的远房表弟呢,虽然论起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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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来远了一点,还是从的女性亲属那一辈,但好歹不是一点亲戚关系都没有的外人呀,宣云要是愿意承认,那自己跟白毓凝就不算通奸,他们的事是符合族规、并且还被族里大力倡导的,他用不着那么害怕……要是白毓凝也姓宣就更好了。

唔……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那人只是暂时还没过兴头,等以后玩腻了,继续跟宣云相亲相爱去,不再理会自己,宣云那边肯定不会往外说,宣夫人也不知道内情,这事就能不了了之了,以后他还是只用伺候一个老公,再努力多怀几个宝宝,婆家开心了,也能帮他多照看照看家里,他还要供弟弟考大学呢!

魏安自己把这些早已烂熟于心的安慰话翻来覆去念叨了好几遍,又添了点自己新琢磨出来的想头,渐渐地就又觉得高兴起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沉郁思绪都抛到脑后去了。

一会儿等白毓凝睡下了他就去洗澡吧,宣云明天要上班,自己今天也得早点儿睡,明天一早还要叫他起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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