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管忙安抚道:“好的好的,你别难过,别哭了。哭花了妆容,哭坏了身体,老奴可当担不起呀。咱凡事好好说,老爷子一定会秉公办理。”
林岚气呼呼瞪向肖颖慧,嘶声尖叫:“她打我们!她动手打我们!她先动的手!”
翟欣儿顾不得装虚弱,也跟着嚷嚷:“我们跟她好好说话,她直接动手就开打!瞧瞧!我的脸……呜呜呜!我的连衣裙!呜呜!”
刘总管继续安抚:“没事了没事了,深浅已经将颖慧小姐拉住了。都是一家人,闹成这样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好好说,好好谈,把误会解释清楚了,小事化无就没事了。”
“能有什么事?!”林岚委屈极了,哭道:“我们听说老爷子病了,赶忙来探望。我们婆婆要进去看老爷子,她就非要阻拦!不但要阻拦,还动手打我们!老刘,您快来给我们评评理吧!呜呜呜……太欺负人了!”
翟欣儿也哭道:“我们要见老爷子……请他老人家为我们做主。呜呜呜……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太可恶了!”
刘总管直觉耳膜生痛,微微蹙了蹙眉。
“老爷子还病着,等他精神好些,一定请他老人家好好定夺。不过,这其中必定是有误会的。颖慧小姐巴不得有人能来陪老爷子,自个连工作都请假了,只为能多陪着点儿老人家,怎么会拦住纵夫人呢?误会误会,铁定是误会来着。”
肖公馆里每个角落里发生的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自然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翟欣儿和林岚最近没少来肖公馆闹腾,早些时候甚至出言不逊,他想赶人却不好自己开口,便让仆人麻利去将颖慧小姐请过来拦着她们。
像她们这样的麻烦分子,得有比她们更泼辣不怕麻烦的人过来,才可能镇得住。
多半是她们闹得太过分,不然颖慧小姐也不可能先动手打人。
颖慧小姐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她是怎样性子的人,他还是很清楚的。她虽然泼辣刁蛮,但她绝不是不讲道理就乱来的人。
翟欣儿瞪向被鲁深浅抱着的肖颖慧,没好气道:“误会?!能是什么误会?!你倒是去问她呀!问问她为什么平白无故就动手打人?”
林岚哽咽抽泣:“人家戴维森小姐地位高,又是老爷子疼着宠着长大的,我们哪里敢去招惹。偏偏她总爱挑我们的刺儿……现在还直接动手打……呜呜呜!”
“闭嘴!”肖颖慧双手搂住鲁深浅的脖子,突然一改之前的“孱弱伤重”模样,激动扭过头来。
“老刘!别听她们胡说八道!你别在这儿杵着!快进去照顾外公!她们刚才怂恿纵舅妈进去,让她去找老爷子哭诉那幅画的事!我拦不住纵舅妈都是因为被她们挡着!少听她们叽叽歪歪!还愣着干啥?麻利进去呀!”
“啊?”刘总管惊讶瞪眼,很快反应过来,三步并称两步走,匆匆离去了。
鲁深浅听得眉头直皱,见怀里的人儿一下子从刚才的“虚弱”模样变得“战斗力十足”,高悬的心终于放下。
肖颖慧嚷嚷完,立刻扶着太阳穴,撒娇“哎哟”两声。
“不行……我又晕了……”
于是,她重新躺回鲁深浅的肩窝上。
鲁深浅:“……”
翟欣儿和林岚则是一脸焦急,怕婆婆寒氏会不会被刘管家给赶出来,更担心寒氏的“意见”还没法说给老爷子听,不知道能不能改变老爷子的最终想法。
鲁深浅也暗自担心着,作势要将肖颖慧放下——不料她的手紧紧圈住他的脖子,丝毫不放松。
不仅如此,她还附在他的耳旁,用两人能听清的音量低喃:“还躲不?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你敢丢下我,我一会儿就告诉外公去,告诉肖公馆里的每一个人。”
鲁深浅的耳朵红了,清朗的脸也红了。
肖颖慧得逞低笑,往他的耳朵里吹了吹风。
鲁深浅的脸更红了,脑海里尽是那晚两人缠绵悱恻的暧昧热情画面,呼吸一下子有些急,体温也蹭蹭上涨,直觉怀里的人儿似火山般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