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她只有短短一年的时间,她要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不但要减肥,还要把她舞蹈的基本功给捡回来。如果没有空间灵泉的话,这完全是不敢想的事情。
于胧爬了一半坡才到小学外头,尼姑庵的大门此时是半掩着的,从外面能看到十几张椅子整齐地摆放着。
原主以前就是在这里读的书,但是因为肥胖被全班人嘲讽排挤,所以只勉强读完了小学,她成绩也不好,在班上基本排末尾。
因为今天是周末,不上课。
于胧跨过高高的门槛,半只脚踏了进去,然后喊了一声:“杨老师。”
不一会从庵房里走出来一个穿藏蓝色短衫长裤的女人,对方二十多岁,留着学生头,因为不用做农活,所以皮肤白皙,身上有股书卷气,让人眼前一亮。
村子里就算最皮的孩子看到杨老师都会尊敬有加。
“有事吗?”杨老师笑盈盈地道。
“杨老师,我摘了几个桃子拿过来给你吃”,于胧这回另一只脚也跨过门槛,手上拿了几个青色的毛桃,个头不是很大,但又脆又甜。
桃子是前门村盛夏时节最主要的水果之一,如今却不是吃桃子最好的时节。
因为肩负着教书育人的职责,所以村里的人经常会给她送吃的过来,她倒也不意外,但还是有几分感谢。
“过来坐”,杨老师对她招了招手。
她倒是记得于胧,过于肥胖的身体让她多了几分印象,那时候她还上学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躲在角落,经常被人欺负,她也和她谈过几次,但人的性格一但形成,想要改变就难了。
她毕业后,杨老师就再没见过她了。
于胧把桃子递过去,“杨老师,我都洗过的,你尝尝,可甜了。”
杨老师笑着接过了,顺便说了声谢谢。“于胧,你找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老师,我听说你跳舞跳得可好看了,我可不可以跟你学”,于胧手指缠绕在一起,一副紧张又犯怯的模样,她又低声道:“我想瘦下来,就没人会笑我了。”
杨老师倒是有点心疼这孩子,不过她倒是了解,家里不管男娃还是女娃到了年纪都要下地干活,所以她也不确定她是不是有时间。
将自己的疑问说出口后,于胧马上应道:“杨老师,我时间很多的,家里不用我干活。”
“那行,你以后等学校放假过来,我每天教你两个小时,你再回去自己练。”
于胧咧嘴笑了起来,欢快地点头,杨老师看她高兴,心情也忍不住好了起来。
刚好今天没事,所以杨老师顺便教了她几个舞蹈动作,让她慢慢练。杨老师没受过什么专业训练,但是唬一下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农村孩子,倒是绰绰有余。
当然在于胧这个练舞二十年的人眼里,杨老师显得很业余。她脸上带着欣喜,欢快地鼓掌道:“杨老师,你真厉害。”
……
“杨老师,你腿怎么抬得那么高。”
“你多练练,把筋骨放松之后就容易了。”
其实就是扯淡,给小胖妞一点心里安慰,练舞哪是那么容易的。
……
“老师,你腰柔韧性真好。”
杨老师笑眯眯地扶着腰摆了摆手,其实她也很久没下腰了,刚刚被于胧一通夸,飘得没边,所以就想正经露两手,差点没闪到老腰。
于胧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学校,离开前杨老师还殷殷叮嘱她,学跳舞很累的,她现在这样可以说是起步最难的时候,但让她千万不要放弃。
于胧连喝了几天灵泉,手脚倒是利落了不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没走两步路就喘气。要不是没有体重秤,她能一天量三次体重,来记录自己的减肥史,不过仅凭自身感应,她能察觉到自己手臂似乎细了一点。
可惜的是灵泉的水不能多喝,她试过一天大约能摄入八百毫升,两瓶矿泉水的量,喝多了会头晕耳鸣,不然她能把水当饭吃。
总之,万里长征 11
张大海和张秀儿相会分开后,张大海回到家里后,就因为张英给她传递假消息的事情骂了她一顿。
张秀儿一脸懵逼,然后气得不行,让她跑来跑去帮他们传递消息,没好处就算了,还要挨骂,这事可不是这么算的。
“就是张秀儿说要改时间地方的,她家那个大胖子亲口告诉我的,谁骗你生儿子没屁眼。”张英怒骂道。
“行了,我就当你没说谎了”,张大海明显敷衍地说,出了门没再理后面跳脚不已的张秀儿。
显然是她平日里谎话连篇,所以哪怕在家里人面前,她的信用度都不高,就像狼来了的故事说多了,她好不容易说一回实话,也没什么人愿意信她。
张英肺管子都要气炸,都怪那死胖子给她传假消息,张英气势汹汹地跑了出去。
暗自咬牙,嘴上骂着死胖子我跟你没完。
她去了张秀儿家,只可惜大门上一把锁,显然家里没人,她心里气没消,等了一
', ' ')('会还是没人回来,只得打道回府,却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从村小学下来的于胧。
“死胖子”,张英高声喊道,气焰十分高涨,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架势。
她跑上前去,对于胧怒目而视,“死胖子,你竟然敢骗我。”
于胧面上疑惑,有些不解,“我骗你什么了?”
“少给老娘装蒜,昨天要不是你跟我说张秀儿说换地方的事情,我会被我哥骂!平时看你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你这个死胖子心眼这么多。”
于胧涨红着脸,“我没骗你,真的是我姐让我跟你说的,我姐昨天晚上都没出门,不信你去问我弟弟学雷。”
看她说得那么真,张英反倒怀疑起来,要是于胧真骗她的话,张秀儿今天就不可能那么巧合,去和她哥碰面,分明就是那个贱人在她哥面前摆她一道,实在让人生气。
于胧咬了下牙,有些踟蹰地说道:“张英,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啊!其实我觉得我姐根本没把你当朋友。”
“什么意思?”
“算了,我还是不说了”,她摇了摇头,似乎是不想背地里说人坏话。
张英却抓着她,瞪她道:“废什么话,快说。”
“那…那我说了,你别告诉我姐……其实我姐她老是当着我的面说你坏话,说你!”她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
“说我什么了?”
“她说你是个不要脸的小偷,还说…还说你没她漂亮,是个丑八怪……”
说着她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张英的脸已经比路上的狗屎还要臭,她咬着牙,心里把张秀儿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哎!不知道我姐去送我姐夫什么时候回来”,于胧又叹了一口气。
“她去送你姐夫了?”张英提高了几分音量。
“对啊!我姐知道我姐夫要走了,可不好过了,昨天在床上哭了一晚上呢!她真的很喜欢我姐夫。”
张英差点没被气得前俯后仰,这个张秀儿真的是没一句真话,一边和周邦国拉拉扯扯,一边还吊着她哥,这个贱人。
送走周邦国后,张秀儿和周家人一起向村子里走着,张秀儿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了。
林桂芳对张秀儿没什么好印象,但是看到刚刚她家邦国走的时候,她哭的那么惨,看来是对她家邦国上心了,看她也不由顺眼了几分。
回村的路上,张秀儿也在跟她未来婆婆解释这两天几乎让她心梗的流言,她对周邦国极其看重,连带也看重周家人,重视程度远超张家人,这可是她未来的倚靠。
“邦业最近学习怎么样?”张秀儿和周邦业套着近乎,俨然已经以大嫂自居。
“挺好的”,周邦业闷闷地道,因为大哥的离开,他显然兴致不很高。
“我家邦业在学校成绩那是出了名的好,都说他是考大学的料子。大学生唉!可不得了。”林桂芳夸张地道。
“邦业是好样的”,张秀儿笑道。
“要说大学生,你那继母的前夫可不就是吗?只可惜死得早喽!也是她自己没福气,当初可是好几个村的待家姑娘都羡慕她呢!”林桂芳也颇有些唏嘘。
当初她们这小镇上来了个大学生,那可是件轰动的大事。人家大学生穿件好料子的白衬衫,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可招人喜欢了。
说起来也快二十年了,她那时候才刚刚嫁人。都说人家城里的大学生,是看不上他们这种乡野村姑的。
那江静跟在人家pi股后面追了两三年,大家都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在那个看一眼男人姑娘就要脸红的时代,像江静那么大胆,豁了名声倒追的,那是几乎没有。
谁成想,女追男隔层纱,竟然还被她追到了。
这事在人们嘴里津津乐道了不少时候,给大家添了不少饭后谈资。后来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开始后,他们镇上来了不少知识青年,他们这里就来过两个,后来当了小学老师,但都比不上前头于家那位。
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学生,研究什么水稻的,他们乡下人也不太懂这些,水稻这玩意还用研究?
提到江静,张秀儿心里不舒服,还没说话,就被一声怒骂打断。
“张秀儿你还真是贱,昨天还约我哥出去打工,今天就哭着送别的男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和我哥都看错你了”,张英大声嚷嚷着,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
周邦国的母亲就在旁边,张秀儿神色大变,一时间慌乱惊愕愤怒的情绪让她浑身发抖,“你乱说什么?我跟你哥根本就没关系,你再污蔑我信不信我撕了你。”
张英心里的想法更笃定了,张秀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贱人。
她呸了一声,“谁污蔑你谁生儿子没□□,你昨天约的我哥,今天就忘了。周婶我跟你说,张秀儿她就不是个好人,和邦国哥定亲了,还勾搭我哥。”
林桂芳脸色很臭,她对于张秀儿的不知检点早有不满,因为她儿子的离开她暂时放在了一边,现在又被人旧事重提
', ' ')(',当面打脸,她那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妈,你别听她乱说,我一心一意对邦国的,和张大海没有关系。”
“你可别叫我妈,我周家可没有你这种不知道检点的媳妇”,林桂芳扯着周邦业甩了她一个背影。
张秀儿握紧拳头,脸色铁青地看着张英,“你已经毁了我一次,为什么还要再毁我一次,你们都该死。”
“要不是你自己缠着我哥,谁愿意搭理你。”
张英听不懂张秀儿说什么,但她下意识觉得现在的张秀儿挺可怕的,反正让她在周邦国的妈面前丢了脸,也算成功了,所以她直接往来时的路开溜走了。
张秀儿看着张秀儿的背影,眼底前所未有的怨毒。
——
林桂芳回家后,越想越生气,反正如今儿子不在家,她自作主张把婚退了,他在外头也管不到家里,更何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的婚事最后还不是要她这个当妈的做主。这事还不能让家里那老头子知道,她得先斩后奏才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