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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条件,她就不会委屈自己,钱花出去了,叮当响一下,买自己开心她还是很乐意。
于胧裙子直接穿自己身上了。
“你是真舍得给自己花钱,我就不行,我身上一没钱,就浑身难受。”
“我也是”,李染也忍不住点头。
“我这种大手大脚的花钱不可取,你们还是别学我,钱还是攒着点好,不然真到急用的时候就该抓瞎了”,于胧也笑了。
逛百货大楼的时候,于胧又在书摊上买了本金庸的武侠小说,顺便拿在手上了。
她这一身红裙吸引了街上不少行人的目光,回头率非常高,不过因为相对保守的民风,那些目光都是隐晦的,基本没人会直勾勾地看她。
在市区逛了一天,直到下午,她们才坐公车回了营区。
公交车站就在照相馆旁边,红裙姑娘从车上下来后,林定安在门口用照相机捕捉到了她的一个侧影。姑娘低着头,笑靥如花。
然后看着他们进了军营,林定安才重新进了照相馆内。
——
“胧胧,你晚点能陪我去找下彭磊吗?我家里之前给我寄的特产还没吃完,他上次不是说想老家的吃的,我刚好给他送点过去,”李染戳了下于胧的手臂,问道。
“好!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的,解释得越多越心虚”,于胧打趣了她一眼。
“你再笑话我,我可不理你了”,她脸蛋红了几分。
趁着他们培训结束的时间,于胧和李染找了过去,等到他们从教室里出来后,李染冲人群招了下手,“彭磊。”
李染和彭磊别别扭扭地走一边说话去了。
“要过来坐一会吗?”于胧拍了拍她身旁的树干。
她坐着的是一棵倒下的大树,大树枝干平整,她并不清楚是什么树。
“我站会就好。”
“你怕我吗?”她又道,眼底带着分明的笑意。
确实怕,又爱又怕,怕她又像个妖精似的,把他原本就不怎么稳固的心理防线摧毁,所以他情愿离她远一点。
看靳阳不答,于胧干脆从树干上跳了下来,“这个送你,感谢你的帮助。”
“你已经请我们吃过饭了”,靳阳道。
“你帮了我两次,请你吃饭还了一次,这不还差一次吗?”于胧笑道。
此时天色近黄昏,落日余晖镀在她身上,一身红裙的她越发澄澈朦胧,仿佛随时都能随霞光而去,靳阳清楚得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有种强烈的耳晕目眩之感。
“今天刚好去市区逛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就给你挑了本武侠小说,故事还挺有趣的”,于胧道。
靳阳从她手里接过了书,“谢谢。”
“应该是我谢谢你。”
“靳阳,你以前有没有喜欢的人。”
靳阳心尖又颤了颤,下意识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别过眼,“有个喜欢了十年的姑娘。”
于胧觉得此刻的靳阳身上有种十分忧郁的气质。
“那你为什么没和她一起,她不喜欢你吗?”
“遇到她的时间太晚了,她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
于胧觉得靳阳的感情史还挺刺激,他喜欢一个姑娘十年,那时候他应该也才十四五岁,十四五岁情窦初开,喜欢的结果还是有夫之妇,或许还是他姐姐辈的人。
她很难理解,是什么样的感情能困扰一个人十多年,不是说时间能抚平一切伤痕吗?
“那你现在走出来了吗?”
其实于胧想问的是,既然没结婚,那为什么不抢过来,不过想到自己和靳阳交情也不算太深,而且这个年代的人淳朴,看他也是三观端正的,这种虎狼发言,估计会引起人家的反感。
哪怕是后世,她这种想法估计都会引来不少人diss。
她曾经就是因为在网上发表了太多不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的言论,被批三观极歪,绿茶婊黑心莲更是屡见不鲜。
不过于胧以自我为中心惯了,别人骂她,她也不改,仍旧我行我素。
靳阳又沉默了一会,反问了她一句,“如果你是她的话,你会喜欢我吗?”
“感情的事就像薛定谔的猫。”于胧笑道。
“什么意思?”
“奥地利物理学家薛定谔做了个实验,他把一只猫放在了一个带有放射性物质的盒子里,这只猫有一半的几率生还,一半的几率会死亡,在你没把盒子打开前,你永远不知道这只猫是生是死。”
“确实很有意思”,靳阳低笑道,那笑容里藏着难以言说的酸涩。
“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
“嗯!”
“我和你喜欢的那个女孩是不是长得很像。”
气氛忽然凝重起来,靳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所以选择了沉默。
她又跑回到了树干上面坐下,因为树干比较高,她的双腿荡在空中,笑容灿
', ' ')('烂,晃了人的眼。
李染小跑着回来,招呼了于胧一声,两人相约而去。
回到宿舍的靳阳翻来了于胧送给他的书, 24
趁着放假, 于胧打算去了一趟邮局,把信给寄出去。
寄信前,她去了一趟楼下宿舍找张秀儿,这还是于胧头一次主动找她。
“张秀儿,你出来一下”, 于胧敲门后喊道。
张秀儿不情不愿从宿舍里出来, 脸色不大好看。
于胧道:“我打算给家里寄钱回去, 你呢!”
张秀儿闻言,脸色更垮, 她冷笑道:“我把钱寄回去还不是落在你们母女两的手里,是江静找你来问我要钱的吧!你们母女两还真是, 都这么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呢!”
“说你和你妈, 难道不是吗?”
“论不要脸怎么能比得过你呢!毕竟你可是和自己未婚夫撒谎,说是给我相亲,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呢!我亲爱的好姐姐。”
张秀儿脸上出现了几分慌乱,她明明之前叮嘱过周邦国,让他顾及于胧的面子, 不要去找她,于胧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要是被周邦国知道她骗了他, 他会怎么想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秀儿强撑道,实则已经没有心思再跟于胧多说什么, 她需要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样挽回周邦国的印象。
这件事她一定不能承认,必须要把锅完全扣在于胧身上。
于胧下楼的时候碰到一个在地上捡围棋子的女孩。
黑白子洒了一地, 她帮着上上下下捡了好一会,捡完棋子后,女孩道:“我知道你,你是舞蹈队的小茉莉于胧吧!”
“什么小茉莉?”于胧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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