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推门而入,所有人还是震惊得不行,嘴巴微张,脸全憋红了,几个人对视一眼,你推我,我推你地,最后推出一个工人来。
那人搓搓手,支支吾吾地说:“舒大哥,我们这就去上工……”
舒平的脸阴沉沉的,冷厉如刀的眼神扫射他们一圈,将手里的图纸丢到那人手里,“工作都完成了?还敢在这讨论别人的事?”
几人连声道歉,慌乱地往外跑。
舒平往后退了一步,堵住他们的去路,“以后再让我听到有人议论这事,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舒平因为打架斗殴蹲过监|狱的事不知被谁透出去了。
刚开始,舒平还担心,工人们知道这事会不听他的指挥。
没想到全是欺软怕硬的主,一听到这消息,没人敢瞧不起他,反而更服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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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正巧遇上林素值夜班不在家。
舒平把舒安拉进房里,把外面传的谣言跟她说了。
舒安一点不着急,还捂着肚子乐,笑得话都说不利索,“怎么这么离谱的话都有人信啊?我和林素能有什么事啊。”
她不以为然地拍拍他肩膀,“安啦。那些人以前还说我是‘刽子手’,想给我泼脏水,后来都让我怼回去了,她们还亲自来医院跟我道歉了呢!”
提起往事,舒安尾音上挑,透着几分骄傲。
舒平推她一下,把她的身子板正,“哥哥跟你说话呢!你认真点!”
“行。”舒安两手搭在桌上,交叠放好,像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
明明她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认真,但在舒平看来却更像是在跟他玩闹。
舒平拍了两下桌子,“现在不止是你和林素。还有我的事呢。再怎么说,家里毕竟住着个男人,林素这样住在这,传出去对她不好。要是江策回来,听到了又该怎么想?”
“对哦……”还有个江策。
舒安扶额,陷入沉思。
想了一会,她迷茫地抬头,小心地问:“那我怎么跟林素开这个口呢?直接跟她说?让她别住在这了?”
舒平知道她的难处,主动揽下这活,“我去说吧。这话你说不合适。”
舒安点头,“那你跟她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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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舒平犹豫良多,在心里一连打出几份腹稿。
林素再怎么神经大条,也是个女孩,千万别说到什么引得她伤心。
翌日,舒平还没来得及跟她细谈,林素自己来舒安家把铺盖带走了。
她说:“江策再过几天要回来啦。我就不打扰你们啦。”
舒平长舒一口气,帮她收拾东西,“太好了。”
林素拍他肩膀一下,头一低,目光里透出一丝怨念,“舒平哥,你这么讨厌我住这啊?”
舒平意识到说错话,摸摸脑袋,慌乱地解释:“怎么会。咱们这么熟的邻居了,现在多亏你妈妈帮我们照看老家的房子。就是听到江策回来了,你们能夫妻团聚,我替你高兴。”
林素把衣服塞进行李箱,“他回来有什么可高兴的。”
“啊?”舒平一时没品出其中意味,又想着是别人的家事,没敢多问。
林素摆摆手,“我拿走衣服就行。被褥还留你们家。要是他下次出差,我还过来住的。”
“不是,你……”舒平已经帮她把被褥卷好,塞进套子里了。
他提着追出屋,刚要开口,林素就站在院门口朝他挥手,“不用送啦。你回去吧。”
被子最终还是没送出去。
舒平拎着那个沉甸甸的袋子回屋,往床上一瘫,人靠在厚被子上叹气,“这丫头怎么跟小时候一样,脑袋像白长的,一点听不出人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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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安下班回来,看到林素的被褥还塞在衣柜里,刚要问,舒平就把事情原委告诉她了。
舒安笑了笑,“没事。别想这事了。说不定过一阵,大家就不讨论了。村里的八卦多着呢,没人会一直揪着这事的。”
林素活泼,跟双胞胎玩得很好。
尤其是陈嘉言,每次放学还没进屋就吵着要找林阿姨。
林素回家了,最失落的当属她了。
晚餐饭量都小了。
陈嘉言戳着盘里剩下的那两块红烧肉,一声又一声地叹气。
舒安以为她是吃不下了,伸筷子要去夹。
陈嘉言先回过味来,筷子敲在她的筷子上,把舒安的筷子拨开,将那盘红烧肉护进怀里,“我想留给江斌哥哥和林阿姨。”
舒安往那个盘子里了一勺饭,“你乖乖吃完,要是表现好,我周末带你去林阿姨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