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祁伟业也想过要找妻子聊一聊,但每次说起这些,她就好像被踩住了尾巴的猫,炸起来,伤人伤己。
妻子抗拒,而他也的确忙碌。
夫妻两人的关系就这样渐行渐远。
最后,妻子在压抑中生病,而他......
祁伟业揉揉太阳穴,有些累。突然的,他后悔当初把祈远带回家。或许,另一种选择,另一种做法更适合。
“爸。”祁睿站在祁伟业身后,轻轻的按摩着他的肩膀。祁睿能感觉到父亲老了,已经力不从心了。
或者,不是身体的老,而是心老了。
或许,这就是悔吧。
“爸。当初是谁在妈面前说三弟六指克亲的?”祁睿很奇怪,她妈出生的年代虽然不太安稳,但因为娘家有钱有权,从小学习的就是‘洋小姐’教育。
这些教育里面,绝对不包括封建迷信。
祁伟业也不知道,不过想要查也容易。当初,妻子生产时陪在身边的包括医生也不过那么几个人。
孩子生出来有六指,而刚好就有人说‘六指克亲’......祁伟业和祁睿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不简单。
“查一查。”
“好。我安排。”祁睿也觉得应该要查一查。
“对了,爸......”祁睿看向祁伟业,抿抿嘴,有些话想要问但又觉得多余。只是,不问,又不能死心。
祁伟业却知道儿子想要问什么,“还留着。”
可能连祁远都不记得了。当初,祈远被人打成重伤,不仅拉着他的手说‘我爸是顾延年。’还把藏在身上的用油纸包裹着的东西递给他,说‘交给顾延年。我们,等着他回家。’
在决定把祈远带回家的时候,祁伟业是想过要处理掉那些东西的。但是,最后鬼使神差、阴差阴错的把东西给留了下来。
这些年,不是没想过把东西给扔掉,但最后都留了下来。
那些东西,现在就锁在保险柜了。
锁进去后,祁伟业就再也没有看过。
祁伟业微微的叹口气,有些无力的闭上眼睛,“你明天带过去给祈远吧。”
“我,对不起他。”祁伟业抿住嘴。
“爸。祈远不会在意的。以前,他不在意,以后他不用在意。”
以前,在意也没用,因为没有人在意他是否在意。以后,有陈白羽在,他也无需再去在意别人的态度。
而祈远这辈子,在意的人应该也只有一个陈白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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