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价格定得很便宜,别人只能半斤半斤地卖,他是可以半斤也可以几毛钱的卖。
碰到大爷大妈,他称完也会送一些给他们,在这三个地方,好多人都已经认识了他。还有一些人专门等着他,说是他的瓜子好吃,每天没事了就想嗑几个。
在这里只要努力,便能收货一些最直接的利益,科技没那么发达,竞争力相对来讲没有那么大。
他的进货渠道就是刚来市里的那家瓜子店,只干了一周的时间,现在收货的钱也比成本高出了很多。
车站里人流攒动,季晨看着严温玉的包,顺手就背起来了,又把装钱的那个包递给严温玉。
里面都是块钱和几毛的钱,还有一些钢镚,严温玉兜了两下,钢镚不少。
她现在开始储存一分钱的钢镚了,以后就给几个孩子留着,没钱花了就给他们当做古董卖掉。
正想着,车站里有人推搡了自己一下,没站稳,晃了下。
季晨靠着直觉把她的腰部直接拉到自己身边,又让她坐在车座上。
“别乱动,我称瓜子,你收钱,也别下车,现在小偷多。”他吩咐着,表情严肃。
严温玉握紧了手里装钱的小袋子,里面有很多这几天忙活赚的钱。
季晨倒是觉得没什么,他自己本身是军人出神,就是怕严温玉受伤。
昨天他还看到有人光明正大地偷刚下火车的路人包包,被他发现之后直接顺手把那个小偷逮住了,并交给了警察。
经过昨天一事,他制服小偷的行为在周围小商贩心里落下了难得的好印象。
今天过来,周围的人都跟他打招呼,甚至有人把最好的位置留给他,又说:“昨天幸亏你,我们都发愁半年了,那小偷抓也抓不住,而且他们是有团伙的。”
昨天把小偷抓进去,虽然带来的好处没有很大,好歹最近半个月他们可以好好做生意了,之前赚的钱,小偷偶尔就会偷走,辛辛苦苦一个月的钱就这么没了,这些小商贩都是敢怒不敢言。
季晨的到来正好解决了很大一部分的难题,他们看着季晨又看向车坐上坐着的严温玉。
她的长相气质惹的周围人纷纷看过来,季晨跟周边人寒暄了一阵,便有些后悔把严温玉带来了。
但随之他便想错了,严温玉热情地跟周围的人打着招呼,一点都不生疏,甚至把车里的瓜子分给他们,那小身影不停地在车里和周围人之间晃悠。
车站内出来了很多人,季晨把还要走动的严温玉拉住按在车座上:“别动了,要忙了,乖乖坐着收钱。”
严温玉顿时看着他那手臂,刚好抓着她的手,温润的手感,带着薄茧传到她的手心。
她点头,当真坐着没再动,只是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姐姐哥哥看一下,要不要尝尝新鲜的瓜子,路上边走边嗑。
路人时不时地过来买一两斤瓜子,车里进的货没有很多,很快就要卖完没剩下多少。
周围有流浪汉过来,季晨看着那流浪汉,对严温玉说道:“你看下车,我去买点吃的。”
严温玉递给他五块钱的纸币,见他走到旁边卖馒头的地方,回来又顺手抓了几把瓜子一起放进袋子里,走向那个流浪汉。
流浪汉神智有些不清楚,也不说谢谢,只是吃着馒头。
季晨很耐心地不知道在教什么,又拿出手里的钱塞到他口袋里,并叮嘱着,眼神专注且认真。
以前严温玉总觉得季晨这个直男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女朋友了,这会不知道是接触久了还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他身上散发着很多魅力。
虽然话不多,很多事情都是默默承受,甚至愿意主动承担很多责任,比如家里的那些事。
要说是他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那现在早就不是了。
季晨转身走回来时便看到严温玉盯着自己发呆,不是第一次了,好多次他都发现严温玉经常盯着自己。
直到走到严温玉跟前,她还在发呆,似乎是在想事情。
季晨的脸微微发烫,手掌在她眼前晃了下,见她回神,这才把手里刚买的水递给她。
车站的小商贩陆续开始离开,季晨看着车内的瓜子,没剩下什么了,一会回家路上便会卖完。
今天卖的比以往都快一些,他看着严温玉认真喝着水,又去一旁的冰棍摊上买了两根冰棍递给她。
严温玉本来不想吃冰棍,看季晨买了两个,便拿了一个坐在座位上。
三轮车行驶着,县城的夜晚没什么人了,路边的店里时不时出来一两个站在门口的浓妆艳抹女人,招着手,也不管严温玉是不是在身边站着。
季晨不为所动,眼睛里都是身边的路人,是不是看向车内的瓜子。
车子时不时地停下来等下来给路人称瓜子。
包里的小钱多了起来,等回到市里时,瓜子也卖完了。
严如玉在家一直在等自己妹妹,看到两个人同时回家,妹妹脸上的笑容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她低声叮嘱:“给你们留了汤,记得喝。”说完又看向季晨,戳戳严温玉,没再说什么。
严温玉走近小厨房,盛了两碗汤出来放在客厅。
季晨把车里的物品都收拾了一遍,这才回到客厅个,看到桌子上的汤说着谢谢坐下来。
平时这会不觉得饿,回来洗漱完就早点睡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觉得饿了很多,看着墙上的表,才九点多,比平时回来的时间早一两个小时。
严温玉手里拿着袋子,里面都是钱,她边数着那些零碎的小钱,便做着记录。
手里拿着的是季晨给她的一个小本,上面记录着这些天卖瓜子装的所有的钱,她翻看了几下,便根据前面写的做着今天的记录。
根据本上的记录,最近的花销和收入目前刚好持平,没有记录严温玉的工资,只是季晨个人的工资和一些别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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