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也不恼,反而庆幸自己终于跟严温玉待在一起了。
两个人从早上便开始大眼瞪小眼,一直到中午吃饭时间,季晨去做饭,这才分开一小会。
等到严如玉回家时,便发现了妹妹的不同之处,似乎没有那么排斥季晨了。
最高兴的当属朱婶了,看着他们两个,把乐乐抱回家后就叮嘱他们去约会,不要天天在家待着。
趁着家里人多,季晨又抽空回了趟厂里。
现在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电话座机开始普及,订单量迅速增加,又因为良好的口碑,他们的厂里效益越来越好了。
这不,没多久便又成为了市里的龙头企业。
过了几天便是今年的除夕之夜,回家之前,他先去了趟首饰店,店员把戒指拿出来时,他看着那些闪烁的戒指,最终挑选了一枚白金戒指,经典镶钻工艺。
院子里黑着灯,年末了,严温玉反而格外忙碌起来,不晓得她是不是在家里。
季晨把戒指盒子装进口袋里,便着手打理院子的场景。
严温玉回家时看见院子里的灯光有些不一样,季晨最近每次都很早回家,甚至大多时候都去学校接她回家,今天收到他说会早点回家的消息,这时候反而不见人影。
她奇怪地推开门,院子里摆满了满院的绣花球,刚进门院子里一角的灯光便亮起来了。
院中的场景瞬间铺展开来,绣花球娇艳绽放,季晨站在院子中间,穿着手工订制的西装,温柔地看着她。
严温玉看着花球中间的季晨,一时愣住。
模特身材的季晨,宽肩窄腰,手里握着一束玫瑰花,目不转睛地走到严温玉跟前,握住了她的手。
把她拉到院子中间,把花递给她,单膝下跪深情地抬头看着她问:“温玉,你愿意嫁给我吗?”
温玉低头看着他,他的眼神专注,带着期待。
她也蹲下来,看着季晨,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耳边似乎听到了季晨在不停地说着“我爱你。”
严温玉出够气了,然后才缓慢地轻轻点了点头。
在眼圈模糊中,戒指被戴到手指上,凉凉的带着特有的重量感,在灯光下,满戒圈的钻戒闪着光芒。
院子外面朱婶和几个孩子站在门口,或笑或拍手。
院子里面的两个人紧紧相拥。
季晨和严温玉年后专门办了一个小型答谢礼,宴请了厂里的工人和一些靠谱朋友。
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朋友,无非是之前上班的电视台和学校同事,还有一些村里的亲戚。
办完答谢礼,他们又给村里捐赠了一笔钱,把村里学校和公路都重新翻修了一遍。
此后又在县城里给农村上了年纪没人照顾的老人办了养老院。
又是一年丰收季,严温玉和季晨站在他们初来乍到的村里,看着自家院子里被村民铺满了的麦穗,感慨万千。
两个人步入屋内,这里的一切都是以前的样子,没有任何改变。
唯一的改变的是他们,季晨拉着要严温玉的手,一直没放开。
他们看着屋内的摆设,想到了他们以前的很多事:在院子里醒来,养育几个孩子,抓麻雀,下田,当老师,再创业……
他看着身边的女人,眼睛像是一汪池水深深地把他吸引进去。
他没忍住亲了亲严温玉的眼睛,又接连在她的脸上留恋,听到怀里的女人低笑抱怨:“干嘛,昨晚折腾一晚上了。”
“不够……”季晨闷声说完便拉着她进了车里。
他吻了吻她,开车着驶离村庄,奔向市区的家……
转眼便是九十年代。
公园里的一家三口和朱婶,正在放风筝。
季晨看着闺女小静正窝在严温玉怀里,吵着要吃糖,手里的风筝正是这两个女人怂恿的,结果风筝飞上了天,她们却不再关注了。
无论是风筝还是自己,她们母女两个都不太注意,他自己反而觉得受到了冷落。
不远处也有一家人在放风筝,那个男士却怎么都没把风筝放上天。季晨想了想,走到那位男士身边把自己手里的风筝线递给那位男士,说着这风筝送给你了。
那位男士显然很开心,孩子也兴奋地拍手。
严温玉坐在草地上远远就看到季晨把风筝递给了那位男士,斜倪了一眼。
季晨觉得她斜倪自己的那一眼也是如此的风情万种,喉咙滚动了两下说着,你俩都不玩了,要不然咱们回家吧。
闺女小静不乐意了,自己都4岁了,父母老是忽略自己的感受。
季晨看着自己闺女,外貌特像严温玉,尤其是那个小梨涡,他瞬间觉得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不由说道:“爸爸带你去坐过山车好不好。”
“咳咳咳,小孩子坐过山车危险。”严温玉在旁边悄悄掐了季晨一下,低声轻斥道。
季小静吐吐舌头:“妈妈说不让去。”
她虽然还小,但自从懂事之后爸爸怕妈妈的习惯一直没变过。
严温玉从来没做过饭,从她记事起就是爸爸在做家务,有一次爸爸不在家,妈妈熬粥都要问爸爸,是不是放多了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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