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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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双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紧握,再紧握,直到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也一点都不觉得疼。

看着面前的那一棵大槐树,她的身体开始微微地颤抖。

一种莫名的恐惧开始在她的心底蔓延。

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悄然苏醒。

而苏醒过来的东西,最终会成长为一株可怕的藤蔓,将她缠绕到窒息,最后将她拉下无边地狱。

被这种恐惧笼罩的商月瑕再也不敢走近那棵大槐树,她再一次往后退去,但是这一次,在踉跄的两步以后,她的后背撞上了一个温热而紧实的胸膛。

紧跟着,她眼前的景象被一只微微凉的大掌遮去。

男人的手却自然而然地环住了她窄细的腰,将她箍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用最沉稳有力的声音,坚定地说道:“哥在。”

他在,他不会让她陷入任何的危险和痛苦。

他在,是他给出的最温柔的情话。

一瞬间,她的世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他有意不让商月瑕看槐树,大掌遮的严实,她看不见一点点的光。

但也不知道究竟是他微凉的掌心有着镇定人心的效果,还是听着那个人的声音,感受着后背上他胸膛里的心跳,让她觉得安心,总之这样的黑暗并没有带给她惊慌。

恰恰相反,她急促的呼吸在骆名爵的陪伴下,渐渐地平缓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在街头站了良久,久到商月瑕都觉得自己的眼睛被骆名爵压的有点酸痛,她才开口道:“哥,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骆名爵说。

但是压在她眼睛上的却并没有移开。

商月瑕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哥?”

“过了街口,哥再松开。哥帮你看路,不会让你摔了的。”

骆名爵带着她一点点地往前走,路过的一两个行人,还以为这小两口再玩什么惊喜游戏,只暗笑却不出声说话。

骆名爵说到做到,带她过了街口,就松开了手。

商月瑕缓缓睁开眼,因为处在黑暗中太久了,就连昏暗的路灯的光,都觉得有点刺眼。

“哭了?”

商月瑕揉揉眼睛,说道:“才没有,灯光刺的。”

骆名爵静静地望着她,商月瑕熬不过他的目光,只得低着头开始踢脚边的石子。

“月瑕。”

“干嘛?”

“看着我。”

商月瑕抬头看着他,骆名爵蓦然俯身,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进,近到她甚至以为骆名爵要亲她了。

“你可以在我面前哭出来。”他说。

商月瑕的脸突然有点发烫,“我都说了,没有哭。”

骆名爵认真看着她的表情,确定她已经没有什么不适了以后,才玩笑道:“哭了也没有关系,你就算哭了也好看。我就是看你小时候哭得那么好看,才忍不住想要保护你的。”

回到庆芳苑的房子里,商月瑕就一头钻进了厨房里,开始给骆名爵做晚饭。

今天的晚饭做的晚,所以也就简单了一点。

但是月瑕为了让骆名爵营养均衡,还是很认真的做了三菜一汤。

吃过饭以后,趁着商月瑕擦桌子的空档,骆名爵很自觉地挽起袖子开始洗碗。

商月瑕看懵了。

她才是那个月嫂吧?

“放着我来!”她连忙走上去拦住骆名爵,说道:“这是我的活。”

骆名爵的手上弄得都是泡沫,用手肘把月瑕顶开。

“别闹,去沙发上好好歇着。”

霸道到无以复加的语气。

宠她,就是没有理由。

商月瑕说道:“要是让被人知道你请来的月嫂白吃白住不干活,还让雇主洗碗,别人不得笑死你!”

“咱两屋子里的事情,谁能知道。”

让她做饭,是不想让她觉得自己什么活都没干,只挂了个虚名,回头再想不开,从自己这儿搬出去。

现在她已经做了饭了,要是再让她洗碗,那他就不算个男人。

这活,是他的。

没的商量。

商月瑕诧异地看着骆名爵,好笑道:“爵爷,你原来还是个居家好男人啊!”

骆名爵眯了眯眼,语气里似有危险:“什么爵爷,你叫哥。”

那个称呼都是他在外面打拼那些年,挣来了别人尊敬,别人才那么叫他的。

可是他不需要月瑕的尊敬,他只要月瑕的亲近就可以了。

骆名爵一双手在水槽里熟练地洗刷,看的月瑕有些诧异,“你以前洗过碗啊?”

骆名爵漫不经心地说道:“出去的头两年,什么都干过。搬砖,拖地,这些都是最基础的,最早干的就是洗碗。”

月瑕微微一愣,骆名爵又回头看着她说道:“你快去洗澡,天这么热,身上不黏啊?”

北海城的夜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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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湿热,吹在身上说不上凉快,更多的是一种黏腻的感觉,她现在身上的确黏腻的难受。

商月瑕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去房间里拿了一套衣服,进了浴室。

门轻轻关上的一瞬间,月瑕靠在墙上,叹了一口气。

很香

月瑕跟着舅舅做生意的地坐上了丁卢的样子。

她悄悄将这件事情记下来,告诉了舅舅。

好在舅舅是个开明的人,把丁卢找回来,把事情查了个清楚。才知道是那几个人,故意陷害丁卢,害的丁卢差点没了命。

丁卢是运气好,正好遇上了舅舅这样的老板,没有置之不理,反而帮了他一把,才没有蒙上那种冤屈。

可是骆名爵在外面的那些年,有这样的好运气吗?

新人到哪里都会被欺负,干不好,会被老板骂。可是如果干得太好,又会被同事嫉妒陷害。

现在骆名爵是风光回来了,大家见了他都要叫一声爵爷,多么体面的一个人啊。

可是她根本都不敢想骆名爵在风光前,都经历过什么苦难。尤其是在她目睹了丁卢的事情以后。

骆名爵刚才跟她说的那些话听起来虽然云淡风轻,但是除了他自己,估计没有人懂他是经历了哪些磨砺,才能如此举重若轻。

她心疼他。

厨房里的骆名爵在浴室门关上以后,也关掉了哗哗的水龙头。

他双手支在洗碗槽边,嘴边扬起一抹轻笑。

刚出去的那两年实在是不好过。

以前在骆家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度日如年。但是真正到了外面以后,才会知道,家里就算待的再不舒服,那也是一个避风港。

他刚去南翼不久的时候,为了养活自己,就找了一家大饭店工作。

做最低贱的活,拿最低的工资——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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