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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刚翻过身,周严丰就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直到身边的女人熟睡,才重新合上眼。
但是他遇到的是注定不会安分的豪门大小姐陆曼曼,这个晚上就不会清净。
周严丰睡到半夜的时候,女人香香软软的身子忽然滚进他怀里,柔软高耸的地方隔着薄薄的布料紧紧贴住了他。
周严丰倏然僵住,但没料到这才只是开始,下一秒女人一条光溜溜的大腿伸到了他双腿之间,一只触感柔软细嫩滑腻的手,像灵巧的小蛇一样从他背心底下钻进来,摸上了他胸口。
她身上散发的幽幽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皮肤的细嫩和身体的热意不断地传导过来。
周严丰呼吸不禁重了几分,只能将女人手脚拿开,结果她似乎感觉到热,自己把手拿开了,腿也跟着抽出来了,但是非得一脚把他踹开,才重新翻身睡去。
一个晚上连着被踹了两脚的周严丰,“……”
就挺离谱。
经过这一出,陆曼曼重新调整睡姿又舒服地睡过去了,周严丰却没法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睡觉,他身上着了火一般久久平静不下来。
最终他下地到盥洗室冲了个冷水澡。
陆曼曼一觉睡到天亮,昨晚上除了大半夜感觉抱住一个热腾腾的大火炉让人恼火之外,总体上睡眠还是相当不错的。
啊,今天又是心情美丽的一天。
她伸个懒腰从床上跳下来。
至于周严丰那个便宜老公,床上自然早不见他踪影,他这种大忙人十年如一日把绝大多数的时间精力和心思都扑在工作上,这个时间点不在家才是正常操作,他要在家,陆曼曼才觉得奇怪呢。
想到周严丰,就想到他昨晚面对她这个肤若凝脂娇艳动人的大美人居然无动于衷,陆曼曼又是一阵恼怒。
哼,长得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个花架子。
怪不得原主会被那个夏见山轻易勾搭上,还不是老公不行。
陆曼曼想好了,等实现财富自由就跟周严丰离婚,赶明儿找个器大活好的小鲜肉。
陆曼曼今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洗漱过后先下楼吃个早餐。
楼下周秉正在客厅里带着妹妹听英语磁带。
双卡录音机里随着磁带转动,优美的女声说,“ good orng”
周秉按下暂停键看向妹妹。
周芝芝张开小嘴,“咕的……咕的宁!”
周秉耐心地纠正道,“咕的毛宁,咕的是好,毛宁是早上,连起来这是早上好的意思。”
周芝芝忽然跳起来,冲着楼梯那边高高地举起两只小手臂叫道,“婶娘,婶娘!”
周秉,“……”
学习的时候怎么就没见她这么积极。
陆曼曼看到芝芝崽跟着哥哥学习英语的场景还稍微惊了一下,这么小就开始学习英语了呢,要知道现在可是八十年代初期,英语的重要性才刚刚普及开来。
随即想到两人到底不是普通家庭,从小家里给的条件和教育好,自然要比普通孩子更高,见识也更广阔。
不过身边没有大人监督,两人还能坚持学习外语,值得点赞。
陆曼曼过来弯下腰抱抱周芝芝,并且亲了亲她软嫩嫩的小脸颊,嗯,乖崽身上的奶味好香啊。
她道,“芝芝真乖,还知道跟哥哥学英语呢,吃饭饭了吗?”
芝芝被婶娘亲亲后,也自然而然地搂住婶娘脖子,在婶娘脸上“啵”地亲了一口。
婶娘身上好香香啊,比妈妈身上的味道还要好闻。
她好喜欢婶娘,她早上醒来要不是被哥哥和田阿姨拦下,早就跑上楼去找婶娘了!
她高兴地拍着小手说,“吃了吃了,我们早上吃了热汤面和大肉包子,婶娘你饿不饿,我给你拿大肉包子,大肉包子可好吃了!”
小孩子说话都是这么可可爱爱的吗?
陆曼曼忍俊不禁,不过她早上通常吃牛奶麦片三明治,不爱吃大肉包子,她让乖崽继续跟哥哥学英语,然后到厨房交代田阿姨,“给我蒸碗鸡蛋羹就行了。”
田阿姨手脚利落,没一会儿就端上一碗嫩乎乎的鸡蛋羹。
鸡蛋羹刚出锅还很烫,陆曼曼一边等它晾凉,一边伸出一只手下意识地刷会儿手机……结果自然没能如愿。
现代人就这个毛病,手机不能离手。
陆曼曼心里抓狂了一小会儿,忽然瞥到田阿姨没有离开,脸上神情还有些欲言又止。
陆曼曼,“田阿姨,有事就说。”
田阿姨走过来,“陆同志,先前你那堂叔伯婶子又打过电话来了……”
自从那天陆曼曼跟那堂叔伯婶子见过之后,田阿姨就告诉陆曼曼,白天他们电话又打过来好几回。
陆曼曼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她不以为然道,“打就打呗,别搭理他们就行了,再不然你就告诉他们,要是再骚扰家里就到派出所报警了。”
田阿姨想说的不是这个,
', ' ')('她小声知会陆曼曼,“今天早上我去市场一趟,出去咱们大门口的时候,外面蹲着两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和老妇,见到人就拉住问认不认识一个叫……”
陆曼曼手指顿住,挑了挑眉,“我的名字?”
田阿姨点了下头,继续说道,“咱们院多大啊,住的人又多,提名字不一定知道谁是谁,自然没什么人理会他们,他们就到处说陆曼曼骗了他们的金手镯又不给他们办事什么的……”
陆曼曼不怒反笑,“这样啊。”
老男人说话滴水不漏
田阿姨在周家做事,自然凡事向着周家,虽然对陆曼曼心里有些小埋怨,主要陆曼曼之前有些所作所为确实挺让人看不上眼,比如家里条件明明不差,却舍不得给侄子侄女吃,舍不得给他们喝,反倒她自己经常躲起来好吃好喝,还从来不给侄子侄女一个好脸色。
这两天倒是跟变了个人似的,不抠门了,对侄子侄女、尤其对侄女周芝芝那叫一个亲热,看出来她是真喜欢那孩子,要不然那孩子也不会那么粘她……
总之再怎么说她也是首长的爱人,田阿姨就算为了维护首长的名誉,也有必要提醒她。
但是陆同志反而笑了。
田阿姨生怕她不当回事,忙往严重里说,“陆同志,这个事就怕……”
陆曼曼打断了她,“田阿姨,周严丰早上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中午回来吃饭?”
田阿姨愣了下,没想到她突然问起这个,随即摇头道,“首长没交代过,正常情况是不回来的。”
陆曼曼道,“那行,你现在帮我拨通他电话,我有事找他。”
田阿姨又愣住了,不知道是陆同志思维太跳跃,还是她年纪大了跟不上陆同志的节奏了,怎么又突然要给首长打电话?
陆曼曼看她犹豫,托着下巴微微偏过头问,“有什么问题吗?”
“哦哦,没有!”
田阿姨去拨电话了!
周严丰那边正在忙碌,但听到陆曼曼有事,却也没急着挂电话。
他道,“你说。”
声音一贯的不带什么情绪,让人听不出来他此时内心的真实状态。
陆曼曼也懒得猜他心思,只把她那堂叔伯婶子怎么找上门,又怎么跟他们在招待所里叙旧,到他们怎么把母亲遗物物归原主交还给她,最后到他们反悔,在军区大门口见人诋毁她名声一股脑儿都告诉了周严丰。
当然中间略去了她一早瞄上那只金镯子,转手把老两口耍的团团转的事。
关于夏见山那个事,周严丰昨晚上怎么说来着,他说“这种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交给我来处理”。
陆曼曼可把每个字都记在心里了,以后有事就找他周严丰。
就是,她干嘛自己出面对付呢,谁有那功夫跟他们鬼扯,交给周严丰多好,好歹是个首长呢,处理这点问题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并且不怕留下什么隐患。
结果她巴拉巴拉了大半天,那天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陆曼曼忍不住道,“……不好说吗?”
换句话说就是很难办吗?
当然不难办。
假如她说的都是实话,金镯子确实是她母亲的遗物,他们理应物归原主,没道理纠缠不清,跑过来骚扰和诋毁。
周严丰思忖的是女人究竟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又是假的,她拿他当枪使,还是真心求助。
所以他谨慎道,“知道了,你先不要跟他们接触,避免发生不必要的冲突,等我了解情况后给你个回话。”
这话说的简直滴水不漏。
首先照顾到陆曼曼的心情,让她稍安勿躁,其次给她一个保证,了解到情况后就会给她一个回话。
但事实上呢,他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样,压根没有承诺说一定帮陆曼曼解决这个事,为什么要先了解情况,难道她陆曼曼说的就不是真实情况了吗?
如果真实情况不是陆曼曼所说,他是不是还要反过来大义灭亲了?
陆曼曼笑呵呵地,“好的,那我挂电话了。”
田阿姨还以为事情完美解决了,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对了嘛,陆同志你跟首长是两口子,有什么事不用藏着掖着,商量着不就解决了。”
连田阿姨都单纯地觉得老公帮老婆天经地义,试问谁不是这么想的?
陆曼曼越发肯定老男人有八百个心眼子,不过这件事说破天她也占理,老男人要了解真实情况就让他去,她不在怕的。
陆曼曼吃了晾凉的鸡蛋羹,就撇开这件事不管了,她要忙她自己的事了,果然没一会儿林业局那边打过来电话,说按照她的交代,已经采摘好了花苞。
统共三个麻袋,一百块钱的东西,人家不值当亲自送一趟,陆曼曼得自己过去取。
周芝芝刚好完成了今天学习英语的任务,一看婶娘要出去,忙扑过来说,“婶娘带我和哥哥一起吧,我们帮你拎东西!”
这孩子就是吃可爱长大的,看看多乖巧懂事。
', ' ')('陆曼曼摸摸她脑袋瓜道,“好呀,今天你们两都是小苦力,都得帮婶娘干活。”
三麻袋花苞说重也不重,陆曼曼带着两个孩子到了林业局交付过剩下的五十块钱后,周秉一个人就拎起了两麻袋,剩下的一麻袋陆曼曼和周芝芝一起拎着,当然周芝芝使了再大力气,花苞的重量还是在陆曼曼那里,陆曼曼怎么舍得把小家伙累坏。
只不过回来还是乘坐的公交车,三只麻袋的体积挺占地方的。
陆曼曼多交了一个人的车钱。
售票员还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周秉也看了婶娘一眼……就……婶娘是个文明守礼的好公民。
三个人拎着三麻袋花苞回来,田阿姨午饭也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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