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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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带着小侄女认字,又陪小侄女在电视前看了一集动画片。

小孩子一整天精力旺盛,相对应的睡眠时间也比较多,芝芝看完动画片就开始打瞌睡了,这时候田阿姨也忙完了家务。

周严丰便把小侄女交给田阿姨,让田阿姨带着小侄女洗漱过后早点休息。

周严丰心里有事,随后就上了楼。

陆曼曼在浴池里接满水泡了个澡,泡完澡后小腿肌肉虽然放松了很多,脚底板却还是痛痛的。

回到房里才发现脚底起了好几个泡。

大小姐从前最爱小牛皮鞋子,穿过的任何一双鞋子都舒适合脚,还从来没有脚底起泡的经历。

陆曼曼简直要哭了。

她也太可怜了,倒霉催的穿书穿到这个年代,钱,钱赚不到,男人,男人睡不到,还要受这种生活的磨砺摧残。

她吹干头发做完护肤,慢吞吞地吃掉周秉送上来的饭菜,开始思考怎么对付脚上磨的水泡。

要挑掉吗?

不挑掉的话等水泡自己磨破,会不会发生感染啊?

陆曼曼想来想去还是找到一根针。

想想又不对,这针不是消毒过后的无菌注射器,她是不是要先消个毒再使用?

犹豫大半天,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平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她房门前。

听到门把手轻微响动,陆曼曼拿脚趾头想也知道来的是周严丰,她扭头扑到床上闭住眼睛假装睡着了。

不为其他,就是单纯的不想再被周严丰逮住教训。

陆曼曼闭着眼睛很快听到周严丰走了进来,似乎像往常一样来拿睡衣要去洗澡的。

衣橱柜门拉开又合上,他的脚步在床尾来回绕了两圈,然后向外走去。

然而就在陆曼曼以为周严丰要出去的时候,他的脚步忽然回到床边,然后她身边床垫猛地陷了下来。

一瞬间陆曼曼感觉男人身体裹挟着浓重的男性气息欺压下来,将她包围住了。

陆曼曼心口一跳,下一秒耳边听到周严丰的声音,他说,“你压到针了。”

这么近距离,他原本就低沉悦耳的声音震荡着陆曼曼耳膜,呼吸间热气扑打在陆曼曼耳畔,陆曼曼双脚有点软。

但连她自己都忘了刚才装睡的时候把针放到了哪里,一听压到针,吓得当即睁开眼。

周严丰指间捻着一根针,在她眼前晃了晃,“放心,在这儿呢。”

他收起支在床垫上的那条胳膊,起身站了起来,冲陆曼曼微微扬起下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陆曼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刚才扑到床垫上那么大动静,他在门口怎么可能听不到。

但是谁能想到她都已经假装睡觉避开他了,他还非要把她诓醒呢。

就非得逮着她把那顿训完才算完事吗。

故作委屈

陆曼曼一面腹诽,一面不得不老老实实坐起来等着挨训。

结果姿势都摆好了,周严丰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一上来就训人,而是微微侧首,眉头微皱,“随手把针放到床上什么习惯,不怕扎到人?”

陆曼曼有点意外,眨巴了下眼偷偷看他神色,他神色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似乎好像并没有打算跟她计较之前的事。

见他要把针收起来,她忙喊住他,“等等,先别收起来。”

她伸出两只光溜溜的脚,湿糯红润的唇瓣微微一抿,故作委屈道,“我脚磨出泡了,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要怎么挑破?”

周严丰闻言神色淡淡地在她脚上打量一眼,眼皮轻抬又看向她,“等下。”

说完转身走出房门了。

没一会儿带着医用酒精、棉球和一小包碾好的药粉回来了。

陆曼曼总以为他去找田阿姨,让田阿姨来给她挑水泡,还想不该啊,上次都亲自帮她涂身体乳了,那后背都摸遍了,再摸个脚算什么。

没想到他是准备那些东西去了。

这男人虽说高冷威严又很难撩,但做起事来又严谨又细心,不管给她捏腰揉背还是涂身体乳,都丝毫没有含糊过,一点不像这年代好多男的,大多数身上有很严重的大男子主义,别说给老婆捏腰揉背了,端个碗倒杯水都好像折损了他们高贵的尊严似的。

偏偏这样更让人着迷了。

待他给针消完毒坐下,陆曼曼挪坐过来,轻轻捏住他衬衣一角说道,“你轻一点,我怕疼。”

说着说着半边身子小鸟依人般完全靠到了周严丰身上,捏着衣角的那只手也穿过周严丰臂弯,轻轻挽上了。

周严丰眸光闪了闪,“你属什么的?”

陆曼曼差点搞懵了,这男人忽然来这么一句什么意思,想出其不意试探她真实身份呢?

陆曼曼就说这男人坐到这个职位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城府,幸好她跟原主不仅同名同姓同个年龄,属相也是相同的,她没有丝毫犹豫就道,“龙啊。”

周严丰,“看着像属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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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曼,“??”

这话怎么那么不像好话,难不成说她像个猴,给点阳光就灿烂,顺杆往上爬的本事教都不用人教?

果然周严丰下巴往旁边示意了示意,用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坐好了,往那边坐。”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陆曼曼差点没被他气死,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表面上还得憋着气勉强笑着,屁股挪坐到了一边。

周严丰这才伸手捉住她一只脚。

他看了看说道,“大的这两个泡给你挑掉,小的不碍事就留着自行吸收吧。”

陆曼曼又不懂这些,正是看他不顺眼的时候,他多说两句都觉得磨叽,她催促道,“行了,你快点吧。”

周严丰就动手了。

沾过酒精的棉球擦洗过水泡四周之后,捏着针在水泡上挑破一个孔,拿干净棉球吸掉里面流出来的液体……

他动作可以说相当快狠准。

但是陆曼曼没想到挑破一个水泡会那么疼,一瞬间她疼得死去活来,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不由自主伸手抓住周严丰胳膊连掐带拧,嘶着气叫道,“疼疼疼!”

周严丰忍受着她折磨不为所动,按住她的脚撒上药粉。

药粉撒上去那一下蛰得陆曼曼差点跳起来,她这下是真的哭出来了,形象都不要了,把脸埋在周严丰肩头上眼泪鼻涕一大把地呜呜呜。

周严丰皱眉,“再忍忍。”

陆曼曼,“忍不了。”

周严丰,“想想长征两万五。”

陆曼曼哭更大声了。

周严丰捏捏眉心,“还要继续吗?”

陆曼曼抽抽搭搭,“……要。”

周严丰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也不知是不是被女人带歪了,居然有点出乎意料。

他道,“好,那我继续。”

不得不说他是真的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哪怕陆曼曼再喊痛再哭得梨花带雨,都没有开口安慰一句,手上动作也没有迟疑一分。

不过等这个过程终于结束,陆曼曼拿手帕抹掉眼泪,整理了整理妆容坐起来,看到他肩头湿湿的,上面不仅仅她眼泪,还疑似她啃咬上去的口水,衬衣袖子就更不用说了,上面都是她抓来扯去蹂躏下的痕迹……

陆曼曼多少有点丢脸,看出来周严丰也很无语,一摆脱她就起身站起来离她远远的。

饶是如此陆曼曼也没忘掉正事,逮到机会说道,“我今天到我姐姐家走了一趟,关于那幅画已经告诉她了,她说让我好好收藏起来,将来好留个念想。”

周严丰将针收起来,用过的棉球扔进角落里的垃圾桶,闻言似乎没有多大兴趣,只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是吗,你们两姐妹的事,你们自己商量好就行。”

他当初电话里怎么说来着,说陆曼曼还有一个亲生姐姐,那幅画不属于她一个人。

那话多少含着警告意味,让陆曼曼不要试图侵占属于姐姐的那份权益。

陆曼曼当时听了心里不舒服,觉得这男人胳膊肘往外拐,按道理他们是夫妻,哪有丈夫嫌妻子占娘家便宜占多了的。

不过他到底是军中大佬,操守不是寻常人能比的,陆曼曼可以看成他高风亮节,眼里容不得那种不道德的行为。

总之她以为他挺重视这件事的。

结果就那么轻描淡写两句话,就好像他在乎的只是她有没有跟原主姐姐隐瞒那幅画的存在,至于她们商量下什么结果并不重要。

陆曼曼莫名有种感觉,他重点在约束她的行为。

领导干部约束好身边人尤其是自己的妻子不奇怪,但他想要约束的是从前那个她,还是现在这个她?

陆曼曼细思极恐,打探起那栋洋房就越发谨慎起来,她捏了捏手指,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

周严丰扔完垃圾,收起医用酒精棉球和剩余的药粉,跟她一样也似是想起什么,侧首道,“对了。”

陆曼曼,“……”

就那么寸,两人同时开口,都有话说。

陆曼曼很轻地撇了下嘴,看他没有让着她的意思,只好善解人意道,“你先说吧。”

周严丰转过身来,单手插进了裤兜里,空余的那条手臂半搭到旁边柜子上。

他目光微凝,落到她身上,“我侄子侄女好像都很喜欢你。”

你以后少逗他

这不废话吗。

陆曼曼睁大眼睛,故作讶异,“我又不像你天天忙工作忙到回家的功夫都没有,我们每天在家朝夕相处,尤其我这么年轻漂亮的婶娘,他们没道理不喜欢吧?”

周严丰,“……”

还挺会夸自己,夸自己的同时都不忘损别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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