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琳一愣, 脸色阴沉起来:“我不过是倒霉罢了。”
“你确定只是倒霉?谁拿刀子逼着你让你去倒霉了?挺会给自己找理由的,你这种人只是会欺软怕硬,别给自己找借口。”
薛琳咬牙:“少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
田宁换了个轻松的坐姿:“怎么?薛琳, 我说你窝里横说错了么?你凭什么看我不顺眼,不就是因为我的发展不如你意么?按照你的期待,我是应该见钱眼开,又蠢又笨还对贺东升始乱终弃才能符合你心里预期,你既唾弃这种行为,还期待这种情形出现,怎么?是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体现你的优越感吗?”
“实话说,我根本不在乎,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开始我犹豫过要不要跟你做朋友,后来我觉得你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但你还一厢情愿的演戏,我都怀疑我们念的是电影学院,薛琳,我很期待你在监狱里继续研习你的演技,别被里面的生活逼成疯子,那样,可就不好看了。”
薛琳瞪圆眼睛:“田宁,你少得意!”
“我得意?好吧,随便你怎么认为,反正我和你从头到尾都不是一路人,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好过点,那随你,可惜了你父亲,被胡清连累一辈子不算,现在还要给你收拾残局,给姜淑玉家里赔偿金,你厌恶你母亲,可你也没比她强多少呢。”
“你——”
田宁抬手看表,淡淡道:“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听你悔过过去,劝你认罪的,你的犯罪事实一目了然,你除了认罪还是认罪,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跟你同一个大学,同一宿舍,真是非常不愉快的回忆,再见。
“希望我们这辈子再也不要见面了。”
田宁拉开椅子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外走。
薛琳坐在原地,想着当初的一切,满怀骄傲的去了大学,多姿多彩的大学生活非但没有出现,反而被田宁处处抢走风头,那些微小的嫉妒就像蚂蚁一点点啃食她的心,一步步走来,薛琳无比期待田宁从高处跌落,可现在不得自由的是她。
如果,姜淑玉没有来找她就好了,为什么她不安安分分呆在乡下呢?姜淑玉自己蠢,反倒来怪她?
薛琳暗暗想,如果重来一次,她可以再聪明点,让那些看不顺眼的直接失去和她争斗的能力。
可惜,她再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
贺东升则去见了谭恺,谭恺即将转到另一个偏远监狱服刑,穿着狱服,剃了光头,再无从容淡定的文人气质。
“田宁呢?”
“我不会让我妻子来此污了眼睛。”
谭辞表情凶狠。
贺东升笑容惬意:“怎么,后悔没亲自动手杀了我?”
谭恺默认不语,如果他自己的脚没有问题,一定会想个万全之策,亲手杀了贺东升。
“你运气好而已。”
贺东升摊手:“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谭公子不必摆出这么恨我的模样,其实你最应该恨的人是你母亲,如果当初不是她调换了我的身世,兴许我不会在乡下长大,那样我和宁宁在一起,你又有什么资格认为你比得过我呢?”
监狱里也有报纸,谭恺知道婴儿掉包的案件,谭辞来探监也说过这件事。
可谭恺想的是另一种,如果贺东升没有被调换,那么他也不会认识田宁,或许不会落到如今的局面。
“你不用来挑拨离间。”
贺东升轻笑:“我说的是事实,谭公子确实有一位好母亲。”
他就是明明白白来挑拨离间的,谭恺不还是信了?
“谭公子不良于行,监狱里生活不好过,你、好自为之。”
贺东升说完便走了。
没过多久,谭辞来探望谭恺,因为他服刑的监狱离的较远,谭辞还是放心不下的,给准备了些里面穿的棉衣。
“爸,我妈呢?”
“你妈也在服刑。”
“你去看她吗?”
谭辞点头。
谭恺眼中闪过一抹怨毒:“爸,你跟她说,我恨她。”
“小恺……你要好好改过。”
谭恺不答。
谭辞疲惫的叹气,再去探望祝莉的时候原样转达儿子的话,祝莉不敢置信:“我什么都为了小恺,他怎么能这么说?”
“祝莉,你这样说是害了小恺,如果不是你对他过度宠溺,他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不是你调换两个孩子,小恺不会为一个女人变成现在这样。”
祝莉立刻怒气冲冲地说:“谭辞,小恺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说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谭辞不语,谭恺比贺东升小一岁,当年怀上谭恺的时候,是祝莉醉酒,将他当成了贺桓安,怀上之后明知道是他的孩子,心底里当成给贺桓安生的,现在想来,应该是在调换孩子之后,心中亏欠才要这么想的吧?
“祝莉,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
“要配给贺家的补偿金我已经付了,小恺现在这样,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走下去了,我想过两天清净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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