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琴琴笑笑:“没关系,蛋糕是按时做好的,您带回家要是吃不完先放到冰箱里,最多放到明天上午,放的时间长了就不新鲜了。”
冷若君点点头:“我刚才看到田老师出去了?”
“对,田老师爱人来接的,去吃饭了吧。”
冷若君抿唇,轻声问:“他们家是谁过生日吗?忘了是不是田老师生日,该准备礼物的。”
琴琴爽朗道:“不是的,是田老师爱人今天过生日,她带着女儿来亲手做蛋糕,可恩爱了。”
“啊?”
冷若君手一抖,差点将手里的蛋糕扔到地上去,琴琴忙接住,诧异看她。
“我……我想起来一件事,幸亏你接住了。”
“没事的,冷老师,您还需要点什么么?店里的招牌都做了,我给您拿?”
冷若君面色苍白,魂不守舍的点点头:“好,都给我拿一份吧。”
琴琴迟疑了一下,但关乎提成,勤快的去了。
冷若君忍不住朝那一家三口离开的方向看了看,早就不知所踪,竟然是一天生日,竟然……
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冷若君冰冷的心又火热起来,拎着一大袋甜点和蛋糕上车,司机遵照来时的吩咐,送她去了偏远的墓园。
冷若君走了一长段路才见到那落成多年的墓碑。
爱子贺溱之墓……
冷若君将食物一样样摆好,还有一个飞机模型,她蹲下来拂去墓碑上的尘土,目光温柔又痛惜:“小溱,妈妈来看你了。”
二子的容貌已渐渐模糊,冷若君需要经常看他的照片才能想起他活着的样子,这是养的最辛苦的一个孩子,自出生便体弱多病,长到十二岁夭折,冷若君当时恨不能随他去了,她疼这个孩子,可也觉得不像是自己的孩子。
怀二儿子的时候一路顺遂,生产也顺,落地哭声响亮,但等她从产房出来,孩子变得瘦了一些,还不大健康,冷若君当时问了医生,医生一口咬定没有错。
但孩子长大谁也不像,冷若君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但丈夫并不理解,还……
孩子,孩子,冷若君熄灭的那团火又燃起来,贺东升到底是怎么回事?
……
“阿嚏——”
刚从饭店出来,贺东升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低头看看宝贝闺女,仿佛被这喷嚏声吓着了,连忙说:“希希冷不冷,只是刚从空调下面出来的原因,没事的啊。”
贺铮在他怀里呆够了,张开手往妈妈这边扑,田宁只好接过来,将手里提的东西交给贺东升。
回去路上贺铮就睡着了,一直等到她睡醒才换了衣服去照相馆,足足折腾到傍晚才搞定。
他们今天一天都在外头,给杨嫂放了假,晚上回家也不想做饭,买了一只烤鸭拎回去,还没进家门就听到电话响个不停,田宁去接起来。
“田老师?”
田宁分辨了一下:“冷老师?”
冷若君不好意思的笑笑:“下午给你们打电话没人接,这又打来一通,我是想麻烦您一件事。”
“您先说说看。”
“过两天咱们不都要到岗准备开学了么,我想让我们家那仨孩子分配到您班里去,您看怎么样?”
大家都是老师,何况冷老师是年级组长,有一定的话语权,只是打个招呼罢了,田宁没有拒绝的理由,笑道:“冷老师信得过我那就让孩子过来呗,咱们都尽力让孩子中考考个好成绩。”
“欸,谢谢。”
“您太客气了。”
冷若君笑笑,握着电话线又问:“我今天去拿蛋糕看到你们一家走了,是你过生日吗?”
“不是我,是希希爸爸。”
“这样啊,我还以为记差了是你生日呢,那没什么事了。”
电话很快挂断,田宁摸摸下巴,自言自语:“冷老师有必要专门跟我打声招呼吗?”
贺东升听到了内容,不以为意道:“三个孩子呢当然得提前说了,以后麻烦你的时候多着呢。”
“虱子多了不愁,不过,三个孩子都不打算分散风险的吗?把宝押在我身上,我压力好大啊。”
“田老师名声在外一定可以的!希希,给妈妈加油!”
贺东升摇着贺铮的小胳膊来回晃晃,逗的小丫头咯咯笑。
田宁捏捏闺女肉肉的脸蛋:“希希呀,告诉妈妈你打算啥时候上学呢?”
贺铮撅着嘴巴打开她的手,下一秒蹦出来两个字:“妈妈!”
“……嗯?希希你刚刚喊的什么?”
贺铮坐在沙发上抓着洋娃娃低头玩的起劲,完全不顾田宁在一旁殷切的叨叨:“希希,你再叫一声妈妈呗?”
不理,不理,就是不理。
贺东升深深的羡慕中:“咳咳,希希,要不咱换个音调,你喊爸爸?”
消化系统不错的贺铮很不适时的放了个屁。
贺东升深受打击,田宁戳着闺女没反应,也放弃了,等待下次惊喜,晚上难忍激动给写到了日记里。
翌日,贺铮又喊了一声妈妈,在威逼利诱以及不断的唠叨之下也会喊爸爸了,正式开启语言模式,随后开始练习走路,一天一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