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记性是真好,可能昨晚做梦,梦里都在提醒自己要告诉徐海州名字。
嗯叫泡泡和小白对不对?
小家伙激动地在他怀里蹦迪:对!是妈妈跟你说的吗?
是啊,妈妈说的。
乔安捂着小嘴巴轻轻地笑起来,看来妈妈没有忘记,太棒啦。
乔露迈着极小的步子走进小厨房,徐海州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想起什么,赶紧把孩子放下,疾步匆匆上去把人扶住。
压低了嗓音:昨晚你说痛,现在还痛吗?
乔露咬着唇拧他胳膊,好气又好笑:痛,还痛呢,你都不知道轻一点。
徐海州眸中滑过一丝懊恼:是我不对,下次一定注意。
乔露什么也不说,只用眼刀剜他。
妈妈什么痛呀?小家伙不解地歪着脑袋问。
没什么。乔露微笑着,捏他的嫩脸:妈妈说爸爸真疼你呢。
小家伙羞地红了脸。
厨房的灶台上,热火嘟嘟地煨着白粥,熬地正好,香气很诱人。再凑近些,才发现他已经做好了主食,小桌上有白面馒头和一叠萝卜丁,一盆热水里温着三只鸡蛋。
手艺还挺好。
徐海州从热水壶了倒了杯水,递过去,乔露接住。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问。
乔露摇头,一饮而尽:饿了。
徐海州笑起来:那回屋吧,去床上躺着,我把饭菜给你端进来。
这会儿她的下面隐隐作痛,火辣辣的疼,乔露想了想,没拒绝,迎来了最特殊的一餐。
爸爸。
嗯?
饭桌被徐海州从正屋搬到了卧室,乔安捧着碗,边喝粥边不解地问:为什么妈妈今天要在床上吃饭呀?
徐海州给老婆舀了一筷子萝卜丁,笑道:妈妈身体不舒服。
乔安大惊失色,放下碗勺鞋子一蹬,蹭蹭蹭爬上了床,抱住乔露:妈妈,你怎么了,妈妈你生病了吗?
学着以前自己发烧后妈妈的动作,把手背贴在她的额头量体温。
不得不说,这孩子学习能力和记忆力强得惊人。
乔露眼睛弯了弯,揉他脑袋:没事,妈妈就是睡久了,睡累了,休息会儿就好了。
真的吗?妈妈你没骗我吗?乔安睁着水雾朦胧的眼睛看她,仿佛她要是骗他,他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骗你干什么?个小哭包。
小家伙不负众望地挤出两滴泪,小嘴巴撅地老高:不可以骗我的,我不要妈妈生病。
这孩子,性格开朗起来,话也一天比一天多了。
乔露心里又暖又好笑。
没事,躺会儿就好了,乖,别担心。
过后对上乔安的目光,徐海州莫名心虚,毕竟他是乔露生病的罪魁祸首。
今天要去摆摊,这会儿已经八点半,再不去好位置就没了。
临走前乔露忍着不适下了床,拉住他,为他理了理衣领,领子还翘着呢,这么出去指不定被人笑话。
刚才就想给你理一理,乱糟糟的。
徐海州粲然一笑,心中说不出的甜蜜。握了握她的手,素软细腻,有点凉。
还是女同志细心。
都结婚了,还女同志呢。乔露没好气地睨他。
徐海州哑然,忙改口:咳还是我老婆细心。
一句话弄得乔露脸红了,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虽如此,两个人心里却都不约而同地泛起甜蜜。
其实乔露并不是一个容易脸红的人,一点小情话更不会让她不好意思,怎么说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他了。
今天就要去摆摊了吗?蜜月期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乔露有点惆怅。
嗯,为了我们的家,多攒点钱总没有坏处,最近生意不忙,我尽量早点收工。他还没忘之前对乔露母子俩的承诺,要让他们过好日子,要让他们每天都能吃到肉。
好吧。乔露无奈笑笑,垫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侧脸,因为身高不够,只亲到了下巴。
好在徐海州有眼力见,忙躬下腰,这才让媳妇儿的香吻稳稳落在面颊上。
中午回家吃吗?乔露问。
回。媳妇儿和儿子都在,当然要回。对了,菜已经买好了,放在厨房里。
想了想,他panpan又道:要不中午的饭菜我回来做吧,你歇着。
乔露摇头:没那么夸张,做饭就待在厨房,又不是让我跑步去。
注视她好一会儿,徐海州妥协了:行,那你注意点,实在不行就等我回来。
好,路上小心。
乔露笑起来,在门口阳光的照射下,漂亮的瞳孔里仿佛藏着细碎的星星,熠熠生辉。
被小妻子柔情蜜意的眼神打量地心猿意马,徐海州捂住乔安的眼睛,一手托住乔露的后脑勺,俯身与她来了个深吻。
嘴对嘴的那种,咳咳少儿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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