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胡黎接过茶水，呡了口就将杯子放在膝盖上，双手抱着。他默默不语，坐得又端正，与店里跷二郎腿、嬉笑打闹的客人显得很不一样。
为了转移注意力，胡黎一边敲着杯身，一边思考着自己的事。等瞧见照片墙的时候，他的手指突然停止敲打。
他扶了扶眼镜，认真打量起照片墙来。
余晓已经换过一轮照片了。新的模特照片换下了她和宋思甜拍的那些，她想显得更专业一些。
……
傍晚的时候，余晓将最后一个客人交代给了宋思甜。她摘下围裙的时候，对胡黎招招手，说道：“我们走吧。让你等了这么久，这次没带书一定觉得很无聊吧？”
“也还好，看你店里的布局，我就觉得很舒服。晓晓，你和我上回见到的时候……感觉又不一样了。”
余晓笑道：“才半年没见，我哪里不一样了？”
“气质，感觉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上次见到的时候，虽然我们也交谈得很开心，可现在你不说话，我就能感觉到你的开心，这是不同的。”
余晓勾了勾唇，“大概是因为心烦的事少了。对了，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我看你先前有些犹豫。”
胡黎推了推眼镜，小声道：“是私事。我暂时不能出国了，我把家里的事和师傅说过，他让我暂时先别考虑出国的事。也许我会在国内先做个调查，我不放心把我爸一个人留在这。我妈离开，对他打击很大，他这两天都没好好吃饭，我想多留些时间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