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日,这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到了学校去。
于是熊雄不再寂寞,担心焦虑的变成了好多个。
就在担心里,星城的队伍坐上了来湖市的火车,踏上了湖市之旅。
火车上。
白家父子四人一个软卧包厢。
儿子里的老大白一民躺在铺上,腰下靠着枕头,正在翻看着一本医书。
他对面床上的三人则是在打牌,耍着玩。
老二白二刀笑着丢出两张牌:“一对a,谁要得起?”
老三白三云摇摇头,于是两人看向他们爸,白志尚。
白志尚闻言皱着眉,看向老二:“老二,你手里的牌又怎么少了一张?!”
“没少啊。”白二刀道,“不信爸你问老三,看我牌少没少?你别又耍赖啊,爸!”
“我耍什么赖,明明是你们两个想哄我的钱。”白志尚举例,“我上局就抓到你和老二换牌。”
白一民听得在心里摇头。
又来了,又来了。
两个小的耍诈,一个老的耍赖,毫无诚信可言。
白一民都不知道,那点子钱有什么好耍赖的,偏偏这三个还玩得还来劲。
果然就和他妈说的那样,全都是幼稚鬼,吃个橘子酸的非说甜,说话都不敢信。
白一民心里吐槽着,看父子三人都快打起来,开口道:“你们正经点,那个方子我真觉得不错。”
“那个药效也吹得太过了吧?喝下就和热毛巾敷一样,还能立马有效果,说出去谁信啊。”白三云说着都想笑。
“就是真拿个热毛巾也没用,我看就是小地方的人胡吹的,就为了让他们的老师去我们那儿进修。”老二也这么想。
白志尚洗着牌,嫌弃两个儿子:“跟你们打牌真没意思,老大,你来吗?”
老大为人最老实,一般不会骗人玩,是父子三人都喜欢的打牌对象。
可白一民不喜欢跟他们打牌:“不打,你们牌品太差了。”
这边父子四个互相嫌弃着,隔壁包厢里,一个说话带着湖市口音的老师却是在为姜汤据理力争。
奈何一张嘴难敌那好多张嘴,于是这人道:“不跟你们吵了,吵这个有用吗?”
“我骗你们,那个免费的东西,骗你们是有吃还是有喝。我也不用进修,我是真喝了一次,那个舒服得不像话!”
他朋友道:“好是好,可是效果明明就没传的好,你干嘛硬吹?”
这人气得开口道:“到时候效果真有那么好,一人给我一块钱成么?”
“那要是没有那么好?”
“我给你们一人……五毛。你们人太多了。”
很快,这火车况且况且地驶进湖市。
一行人下了车,就有人接待,坐着车去招待所。
第一天,参观了一圈湖市高中。
湖市目前一共五所高中,但只有方秋椒小店所处后街这座学校最厉害,每年考上大学的学生最多,一向有第一高中之名。
不过饶是如此,第一高还是没被星城来的队伍看在眼里。
小城市和省会,差距真的太大了。尤其教育这种,师资多年积累看着就不一样。
要说有点看头的,就是那“传说中的冰糖川贝姜汤”了。
于是第二天下午,一行人用过午饭,重新提起兴致,从学校后门走向方秋椒的小店。
一行人里头还有领导,走得不快。
白一民老惦记着,干脆抛开队伍,自己一个人先往前头去了。
方秋椒带着田大胖正在备第二锅姜汤的材料,第一锅已经凉得差不多了。
太久没做,怕突然做起来翻车,所以还特意试手了一锅。
用伟人的话来讲:战略上蔑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可以不必紧张兮兮,但必要的准备是要做的,避免马失前蹄。
外头院门是敞开的,白一民直接走进院子。
柴英秀在院子里,她问道:“你找谁啊?我们已经打烊了。”
“你好,婶子,我找方老板。”白一民自我介绍道,“我是星城来访湖市队伍里的一员,白一民,大部队在后面。”
“是星城来的同志啊!”柴英秀站起身,擦擦手,“椒椒和大胖在厨房,我带你过去。”
两人走到厨房门口。
柴英秀道:“椒椒,星城的同志来了,这位白同志说大部队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