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的多了,字迹流畅潇洒,苍劲有力,让人赏心悦目。
沈国安一进家门就闻到了一阵墨香,再走到里面,就看到了到处都放着春联。
“爹!您回来了!”小娃首先冲了出来。
顾音音一把抱起来闺女,在额头上亲了一口,掏出来大白兔奶糖:“跟你哥先吃糖!”
大娃也笑着走过来,俩人开始吃糖,又特意剥开一个递到顾音音嘴里。
顾音音心里一下子升腾起来一种难言的惊喜,那种心情不亚于中彩票了,她按捺住心里的快乐,只淡淡地说:“回来了?”
沈国安眸子锁住她:“嗯。怎么写了这么多春联啊?”
顾音音大致跟他解释了下,沈国安夸赞:“我媳妇就是能干,只是你这样太辛苦了,以后家里挣钱的事情我来做就好了。”
“我也有理想有抱负,我也喜欢赚钱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呀。”顾音音笑眯眯地说。
“行,那我也支持你!”
顾音音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写字,一边悄悄地看她的侧脸,女人柔美的脸颊弧度看得他心里痒痒,那脖颈纤细优美如白天鹅一样,因为屋子里有炕暖呼呼的,顾音音只穿了一件毛衣,还是紧身的,胸部鼓鼓囊囊的,看得沈国安浑身一硬,他手痒得恨不得立即压着她揉弄一番。
俩孩子在玩沈国安带回来的蜡笔,沈国安看了一眼又一眼,最终在心里哀叹孩子还是太小了,根本不懂事。
顾音音虽然一直低着头,可字写错了好几个,她又不想让沈国安发现,就硬着头皮继续写。
其实她心猿意马,只想紧紧地搂着他,被他压着亲。
沈国安咳嗽几声:“闺女,儿子,你俩替爹跑一趟,把这大白兔奶糖分别送一点到村长家和徐大叔家。”
大娃小娃立即领命,拿起来奶糖就出门了。
俩孩子才出门,沈国安就从后面猛地抱住了顾音音,而顾音音把笔一丢,转身就垫脚勾住他脖子,一句话没说,两人的唇已经碰到了一起,疯狂地辗转贴合,舌尖搅缠在一起,似干柴烈火一般。
沈国安喘着粗气,大手抓住她两处柔软,直接打横抱起来往床上放。
“想哥哥了吗?”他声音魅惑至极。
顾音音眸子里氤氲着水光:“想,想死了!你这个坏人回来这么晚!”
沈国安低低一笑,再次吻了上去:“坏人?你喜欢坏人吗?”
“喜欢,沈国安,我就喜欢你这个大坏蛋!”顾音音呜呜咽咽地说着。
这对沈国安来说简直就是巨大的难以忍受的刺激,他猛地咽了下唾沫,眼睛发红,带着强烈的占有欲:“顾音音,给我,就现在。”
顾音音害羞极了,却主动去解他衣裳。
谁知道第一枚纽扣还没解下来,外头砰的一声门响了,小娃喊道:“爹!娘!你们看我跟哥哥办事咋样!是不是飞毛腿!哈哈哈,我们回来啦!我们跑着回来的!”
顾音音一惊,赶紧从床上爬下来,去桌前站着,颤抖地抓起笔,继续假装写字。
沈国安气得往床上捶了下,小娃进门兴高采烈的,两只小辫子一甩一甩,跑到床前托着腮看沈国安:“爹,你咋大白天的睡觉呢?你说,我跑得快不快?哥哥不让我跑,我非要跑回来,我怕爹娘想我。”
沈国安闭上眼不说话,小娃皱眉,推了他一下:“爹啊,你咋不说话?你夸我呀。”
“你爹……死了。”沈国安叹一生气。
他真是要气死了啊!
顾音音噗嗤一笑,赶紧过来拉走小娃:“你爹这才回来,累的很,你跟哥哥去玩。让你爹睡会。”
谁知道小娃懂事地说:“娘,我不去玩,我还帮您整理春联,我在旁边不说话,不会打扰爹的。”
顾音音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继续赶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顾音音大姨妈来了,她肚子疼得厉害,因为坚持写春联站了很久,到了晚上疼得更厉害,沈国安哪里还敢动她?
一疼起来,亲亲都没有兴趣了,只能窝在他怀里瘪着嘴一声不吭。
沈国安心疼死了,一晚上都睡不沉,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给她煮红糖稀饭吃。
大米熬得稀烂,里头加了蜜枣和红豆,软糯的粥里再加上红糖拌匀,吃起来又香又甜,胃里暖和了,人也舒服了,也就不怎么疼了。
顾音音不疼之后就坚持要把春联写完,沈国安怕她难受,在旁边围着伺候,却没有说不让她写,因为他理解那种希望干一番事业的感受。
何况音音这样,是他的骄傲,他能在周老板企业外头等那么久,也是受了音音的影响。
人结交什么样的人,通常都会受到巨大的影响,对你的行事风格以及心态都产生改变。
沈国安喜欢这样的性格,他以这样的媳妇为荣,同时也用更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顾音音的春联按时完成,傅明琛亲自来了红星村拿春联。
一行人都是穿着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一看就是有钱人。
傅明琛看着这破落的小村庄,再看看顾音音,有些好奇:“字写这么好看,没想过去城里发展?”
顾音音淡淡一笑:“这里是我的家,有我的家人,不是说走就走的。”
傅明琛没说什么,让人把春联拿走,走之前却回头看了眼小村庄,神情有些动容。
他事业受创,人生低谷,无意间来到这边有事,却发现这世上比自己更倒霉的人多的是。
比如这大片大片的村子里生活着许许多多大冬天吃不起饭的人。
也有长得十分漂亮又写的一手好字的人却甘愿在村子里给人做妻子做母亲,过着平凡的小日子。
他看着那些带着笑看热闹的村人,身上的衣裳都是臃肿丝毫不美观,甚至打了好多补丁,但这不影响他们的快乐啊。
傅明琛在心里微微叹气,很快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