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音音其实觉得有点愧疚。
她所知道的上一世的剧情里,余芳的镜头几乎没有,所以并不了解余芳的一生,但却知道梅玲成功地弄死了顾音音,所以才能始终插入沈国安一家的生活,而没有去跟王大山有什么接触。
可现在梅玲无法靠近沈国安,所以才转而去破坏王大山跟余芳吗?
她心里情绪交织,但想到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个王大山本身就不是东西,余芳跟他离婚了只会过得更好。
“余芳,你要冷静,离婚这种事对谁来说都不好受,会让你觉得自己的人生做错了选择,荒唐了起来,但你要相信,结束了一段黯淡的日子,会迎来更好的生活。我会陪在你的身边,加油!”
她抱着余芳,余芳心里暖和了许多:“音音,我既然做了离婚的决定,就一定会把日子过好,别人不珍惜,我要珍惜我自己,你放心!”
余芳风风火火的,第二天就打起精神揪着王大山去把离婚办了,两人户口分开,因为王大山是跟别人乱搞,房子和孩子余芳都要了,王大山也不能说啥,他在昨晚上梅玲的温柔劝说之下,已经打算离开红星村了。
“余芳,咱们夫妻一场,你……”
王大山还想说啥,余芳冷冷地说:“你对我来说,连只狗都不如,我希望你早死早超生。”
话都这么难听了,王大山也不能说什么了。
原本村里人的确不少都在看余芳的笑话。
作为一个农村女人,男人再不好,那也是孩子的亲爹,这么轻易就离婚了可不就是傻子?
可余芳没让人笑话,她竟然出奇地坚韧,这回也不省钱了,拿出来攒的钱带俩闺女去了一趟镇上置办年货,买了一大块肉,又买了一大块布给孩子做新衣裳,见人就笑,一点看不出难过的样子。
顾音音担心她,时不时就去她家瞧瞧,原以为余芳是逞强,却发现她是真的放松了。
“你知道吗?我以前害怕离婚,现在离婚之后却发现日子好舒服!再也不用半夜听到他鼾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这两天都睡得特别好!也没有人再偷我的私房钱了,做饭也能少做几碗,我跟俩孩子过得好得很。”
见余芳这样,顾音音也放心了。
余芳又说:“而且我想通了,他就不是个人!那天他手指头断了,是不是你家沈国安打的?他竟然动你们家小娃!沈国安怎么就没打死这个畜生!”
顾音音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是王大山跟梅玲把小娃弄到山上去的!
余芳歉疚地说:“音音,是我对不起你,王大山这个狗东西就不是人!”
顾音音心中翻涌:“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多想,好好过你的日子。”
等从余芳家出来,顾音音回到家骑着自行车就要走。
沈国安听到响动就出来问:“你去哪里?”
顾音音满心的急事儿:“我去镇上。”
“去干啥?”他抓住自行车不让她走
“我去报警!”
沈国安轻笑:“报警?你以为有用?现在法律根本不够健全,何况是村里发生的事情,小娃现在好好的,没人会处理。”
顾音音虽然也知道,可始终咽不下去这口气。
她看向沈国安的眼睛:“难道就这样算了?”
“我已经弄断了王大山的手指头,他是木工,手指头断了是致命的,当然,这不不够。但你放心,那些事情让我来做。”
他摸摸她的脑袋:“听话,这些事情,有我就够了。”
顾音音眼睛热热的:“这些人真是丧尽天良!”
沈国安把她摁到自己怀里:“有我在,别怕。”
顾音音擦擦眼睛,正准备说什么,外头忽然来了人,问道:“请问这是顾村长家吗?”
他俩赶紧分开,看向来人。
来人笑眯眯的:“我来找顾村长谈事情。”
顾音音赶紧让人进屋去坐,她给来人倒了一缸子热水,客气地说了几句,对方开口了。
“我其实是县里来的,那天不是在镇上观看了沈玉清的表演吗?我们县里正缺少这样的节目,所以今天来问问,您愿不愿意让沈玉清小姑娘去县里参加春晚,唱首歌。”
顾音音有些意外,但也在意料之内,笑道:“我得问问她。”
她把小娃喊过来,细声问了一句,小娃很高兴:“娘,我愿意的!”
去县里表演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全家人都喜气洋洋的,县里的人安排得也非常周到,说是年二十八那天来村里接,县里春晚定的是腊月二十八。
把县里的人送走,村口的人都问:“村长,这人是干啥的?”
顾音音便说:“是来通知我们,要带沈玉清去县里参加春晚的。”
这如一道惊雷炸开,人人都吓坏了。
“沈玉清去县里参加春晚?她才几岁!”
“就是啊,她去唱歌吗?县里没有会唱歌的吗?怎么会选上她?”
“村长,你家小娃真厉害啊!”
也有人附和起来:“怪不得村长让咱们不要重男轻女,谁要养出来一个小娃这样的闺女,那比十个儿子都强!”
顾音音笑:“闺女是当娘的小棉袄,本身就比儿子暖和,现在这年代啊,不流行生儿子啦,闺女比儿子还好呢!大家有闺女的一定好好地疼,说不准啥时候就有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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