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曼拉着他的手,赶紧回房间去了。
……
树枝抽芽,夏花开了又谢,转眼就是九月中旬。
刚开学,胡杨升上初一,自立六年级了,俩大孩子课业一个比一个的繁重,还得流着汗写作业。
“学校里的花都开始谢了,怎么天气还没冷下来啊!”自立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生无可恋的就说,眼睛还看向了电视,由衷的说,“我真想回到小鱼儿这个年纪,想看啥看啥。”
这不,小鱼儿跟忍冬两个人就坐在炕上,两双腿,四只脚丫子晃荡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
胡杨自从经历了周向明那事儿之后,分明没人催他,但好像一夕之间就长大了,沉稳了。
不像是以前,那股沉稳仿佛是小孩儿偷穿了大人的外套,看着就感觉太刻意,太成熟了。
现在的沉稳,是因为他有了主心骨,有了目标。
胡杨看自立写作业的时候一直在偷瞄电视,直接走过去一把给关掉了。
俩弟弟妹妹也不哭不闹,胡杨拿起桌子上的碗给他们捧着,“酸梅汤,爱喝吗?”
泾川最热的不是夏天,是九月份,热的马路都给融化了,还有好多人的塑料凉鞋走出去直接黏在地面上,最后跟只鸡一样跳着脚蹦回家。
天气一热,孩子们胃口就不好了,乔曼就煮了酸梅汤,让他们吃饭前来上一碗。
闻着若有似无的桂花香,碗里冰块泡在酸梅汤里,勺子碰上去的时候当啷作响,这就是夏天的味道啦。
让两个小的手捧着喝,胡杨又回去默不作声的写作业。
过了一会,自立写完了,他从不肯多写一个字的,好在现在小学的知识也不算难,从来从是满分。
扔了铅笔,自立给闷坏了,这就要跑出去玩,看看哪里有没有热闹可以凑着看看,解闷嘛。
胡杨拉着他喝酸梅汤,自立苦着脸一口干了,从口袋里取出零花钱,走出门口还得回头问,“我去买冰棍儿,你们有人要吃吗?”两个小的齐刷刷的摇头,都怕闹肚子呢。
“不吃,我一个人,买两根吃。”自立一个人就跑到了小卖部,买了俩,打算回家的路上慢悠悠的吃。
但买完冰棍,他就停在小卖部没走,因为,又有热闹看了嘛。
小卖部这会儿来了个穿的特别邋遢,而且身上臭烘烘的男人,看着也快四十岁了。
“问你、问……”这男人有点结巴,而且说话颠三倒四的,看着脑子不太正常,“件事儿!”
他看上去时好时坏,有时候嘴角还控制不住的抽抽一下,自立一脸好奇的就停下了。
小卖部的老板娘看见这人就不耐烦了,因为他浑身一股子臭味嘛,还怕他耽误自己做生意呢,“你说,赶紧说。”
“周周周。”这男人又开始结巴了。
老板娘一听就明白了,嘴里嘀咕一句,“这啥年头,傻子都想着来找珠宝了?”
周向明抢了人马小姐夫妻的大黄鱼,靠这个发了家,但他还抢了人家的珠宝一直留在手上没有卖掉。
半年以来,公安几乎是把他家翻了个底朝天,恨不得连地皮都扒开看了,愣是没找到那一批珠宝。
不但是公安,还有好多想靠着这些东西发财的人也是隔三差五的来一趟,村里人对他们,可以说是烦透了。
“走吧走吧,没啥珠宝的,就算有你也找不到。”老板娘摆了摆手,不耐烦的打发了他。
这男人,也就是王军,嘴里含糊不清的就说,“我能!我我我知道在哪。”
王义,也就是周向明,从沪城出走的时候曾经认过两个兄弟。
一个他,一个他堂弟王勇,一个王军,这是结拜的三兄弟。
现在周向明在监狱里唱铁窗泪,什么时候找到珠宝什么时候就死。王勇也是得在监狱里关好多年。
剩下的就是这个王军了,他爸以前做木匠,但做的更绝的是机关的手艺,祖传的绝活。
当初周向明杀了马小姐夫妻俩,就找到王义给自己隐藏,就周家所有的家具,都是王军一手打的,珠宝,也就藏在里面。
谁像到周向明这种人,看王义胆子小,干活的时候一直在哆嗦,表面上不说啥。
背地里等活干完,直接让人捆了王军扔到了个犄角旮旯,让人当流窜犯给逮了起来,脑子都给劳改的不灵光了。
这不也是听说周向明落网,王军背着破包袱就来了,他要去拿珠宝。
王军忿忿不平的就往村里走,抬头看看,用他那不灵光的脑瓜子还在回忆周向明的家究竟在哪个方向。
一支冰棍递到面前,自立笑的特别机灵,且乖巧,“叔叔,来,我请你吃根冰棍,你是不是来走亲戚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许华强:嗯,所以我怀念的是以前那个带孩子做家务一手包办的前妻。
每次你们以为阿强要做个人的时候,他就要杀个回马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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