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那人枪口一抬,刚要按扳机,空气里响过一声轻轻的破空声,那人身体一晃,胸口上绽开一朵血花。
施聆音开枪了。
“靠,有狙击手!”一人大喊,“给我放信号弹,把人都叫过来!搞大事了!”
顾朝阑用脚挑起地上的□□,枪身在她掌心一转,她用枪托砸中喊话的头。
老式□□声音太大,顾朝阑不想开枪。
短短时间,她撂倒两个人。
剩下几人怒意掀起,围着顾朝阑扑过去。
这几人看似凶狠,实际上动作混乱,力道轻微,在久经沙场的顾朝阑面前根本不够看。
角落里有个女人试图放信号弹,被施聆音一枪打倒。
同一时刻,顾朝阑踢飞最后一个站着的人,她往最近轿车走去。
这个时候,藏在最远处的一辆车里的人射出一枚信号弹。
信号弹直冲飞起,击中负一层的黑色天花板,震响着炸开,刺目白光随即亮起,刹那间将整个七弯巷照成白昼。
这是一枚足以惊动七弯巷所有人的白光信号弹。
顾朝阑看了一眼,拉开目标车的车门,坐进去,利落快速地发动车子,踩死油门往巷口开去。
屋里的施聆音背上枪,推开窗户,准备跳下去之际,余光里忽然看到一个飞速靠近的黑点。
她动作停了一瞬。
混乱的喊声和脚步声追着施聆音与顾朝阑的步伐响起,附近游荡的暴力居民像是被唤醒的蝗虫一样,从四面八方涌出来。
抓住那些所谓的高等上层,折磨他们,践踏他们,是一项让这些身处底层的无业蚂蚁们无比兴奋的娱乐活动。
顾朝阑车刚开几米,不知道哪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不怕死的飞身撞在顾朝阑车窗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