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阑也露出些许茫然“也许……有隐情。”
当初她母亲从发病,到死亡整个过程很快。产后综合征的衰竭速度本来就因人而异,所以当时顾朝阑并没有怀疑母亲的死因。
但石征今天这样说,就表示一定有问题。
“需要我帮忙吗?”施聆音问,“我一定会为上将竭力全力,赴汤蹈火。”
顾朝阑看了一眼她,然后说“你少说话就好。”
施聆音“……人家是真心诚意想帮你的。”
顾朝阑没再应话。
母亲死因这件事,她现在也毫无头绪。母亲过世后,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除了那颗在顾朝阑出生那一天就种下的柠檬树。
尤映寒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狭小的陌生房间里。四面墙壁上挂着米白色的碎花窗帘布,遮挡破败的墙壁,靠床的墙上挂着一个陈旧的画框。
屋子很挤。
一个衣柜,旁边叠放着几个箱子,中间摆着张方桌和两把椅子,桌子旁边就是水泥砌成的简易流理台,上面放着一堆杂物,以及两口锅。
最靠里的墙角,则是怪异的放了一口大缸。
尤映寒单手撑身坐起,她右臂中了一弹,子弹贯穿了胳膊,腹部的伤口也撕裂了。现在两处伤口都裹着纱布。
原本的衣服也换成了一套旧得发黄的白衬衣。
屋外这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尤映寒想下床,但腹部的伤口疼得她身体发软,于是她干脆又躺了回去,警惕的装睡。
吱呀——门被推开,然后又关上。
进来的人先是停着动作,看了眼床上的人,然后再脚步声很轻地走路。
这脚步声,尤映寒非常熟悉,熟悉到做梦都能听见。
她立马睁开了眼睛,朝人影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