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聆音将箱子推到床底收好。
顾朝阑在火星时间晚上十一点过才回到宿舍。
施聆音搬了张椅子,坐在窗前看书。她还没洗漱,还是那身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裙,翘着一只脚,在寝室柔和的白色灯光下优雅地翻书。
顾朝阑将门关上。
施聆音没说话,没看顾朝阑,也没起身来迎接她,只翻了一页书,非常认真地在看。
顾朝阑取下帽子,挂好,再看了一眼施聆音。
施聆音还在翻书。
顾朝阑单手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朝着施聆音走过去“在看什么?”
施聆音抬起眼,望着顾朝阑,一笑,答非所问道“回来了啊?”
顾朝阑忽然有点头皮发麻,像是上了审问场,她顿了顿,说“嗯。”
然后就没了下句话。
施聆音不开口,顾朝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什么。窗前只有施聆音坐着的一把椅子,顾朝阑站在气氛安静的客厅里,突然感到了尴尬。
顾朝阑僵了两秒,看到挂在窗前的苔藓生态球,她用下巴一指球,说“这个……”
说着前两个字时,顾朝阑低眸观察施聆音的反应,本以为施聆音至少要跟着她指的方向看一眼,但施聆音头也没抬。
“哪个?”
顾朝阑放弃了尴尬的没话找话。
她又解了两颗扣子,直奔主题说“你在生气。”
施聆音翻了页书,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