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阑之所以敢和蒋直赌命,是因为有把握她自己一定不会输,也不会真的当着无数人面把蒋直弄死。
现在蒋直突然暴毙,恐怕是他背后的人在杀人灭口,但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怕就怕在一个蒋直死了,后面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而后面的人,只会更不好搞。
顾朝阑停下敲击的指尖,说道“把通讯室守好,别让蒋直的人进去。”
“是。”
蒋直出事的事情,能压多久就压多久。
刘培退了出去,病房里又只剩下两人。
施聆音还在装睡,顾朝阑看着她还苍白着的侧脸,突然有一刹那的后悔。后悔把施聆音卷进来。
长久的寂静让施聆音不安。她装不下去了,睁眸去瞄顾朝阑。
顾朝阑垂着眉眼,神情低沉而严肃,施聆音心里的不安顿时攀升到了错话,咬唇忍住了。
“我没有无所谓。”最后还是顾朝阑先开口。
施聆音一下子没转过来,反应了两秒,才知道顾朝阑在说谁主动的那件事。
心跳忽然紧张起来,施聆音抿了一下唇,才说“然后呢?”
然后顾朝阑会说——我其实也想睡你吗?
顾朝阑盯了好一会地板,才说“我说别碰我,只是为了不让你带着伤口乱动。”
施聆音“……就这样?”
顾朝阑怕她误会多想,斩钉截铁道“就是这样,没有别的意思。”
施聆音失望地躺在病床上,果然别指望一个重度闷骚口里能吐出彩虹屁来。
顾朝阑看施聆音神情恹恹,忽然隔着被子把手放在了施聆音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