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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吴岱说话了,他的话像一针镇定剂,让笼子里的男人瞬间安静,空气中不断响动的铃声也渐渐停了。
吴岱掏出钥匙,将铁门打开,一步一步走到沈如瑾身边,轻声问他:“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沈如瑾沉默了很久,“……不知道。”
吴岱笑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沈如瑾,你今天22岁了。我给你送了一份大礼。”
“你还有最后的机会可以拒绝这份礼物。”
“那晚的男人是谁?”
生日?
沈如瑾那些死死掩埋的记忆突然窜了出来,他记起那个让人痛苦不堪的夜晚,额头上渗出冷汗。
“我不要……吴岱,我不要!”沈如瑾身上的铃铛又开始响,叮叮当当惹人躁动。
下面已经有人在大声嚷嚷:“吴总啊,你们在说什么呢?还不开始啊?”
吴岱没有理他们,幽深的眼睛一直盯着沈如瑾。
沈如瑾从前是一个很倔的人,他花了三年时间才把他调教成如今的模样。
结果,他竟然会为了另一个男人跟他对着干。
吴岱可真是太好奇了。
他生气的同时又隐隐生出了一种难言的隐秘的快乐,让他垂在身侧的指尖都因此而微微颤抖。
又可以打碎他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最后一遍,那个男人是谁?”
男人的气息太可怖,如同漫天的黑云向沈如瑾压下来,他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凉了一遍,巨大的恐慌让他开始短暂的耳鸣。
他没有听清吴岱问的什么。
但他知道吴岱想要知道什么。
“我……我说……”沈如瑾声音极低,别人只能看见他苍白的唇张合数下,吴岱的脸色就完全沉了下来。
吴岱抬起头,视线一路越过众人,最后扫过旁边坐着的盛轲,和盛轲旁边看戏的常垣。
吴岱从笼子里出来,笼门大开,一字一顿地说:“各位尽情享受。”
那四个字宛如惊雷般分毫不差传进沈如瑾耳朵里,他猛地抬头,震惊的声音都变了调:“什、什么?骗人……骗人!吴岱你骗我!!”
盛轲看着那些人往笼子里走,一时坐不住就要站起来,被常垣拦住了。
吴岱也在这时走到了他们跟前。
常垣看着面目阴沉的吴岱,有些拿不准他想干什么,于是扯了一个笑,看着他问:“怎么了?”
“怎么了?”吴岱冷笑着重复一遍,“你背着我跟沈如瑾上床了?”
常垣脸色变了变,瞬间就确定自己背了好大一口锅。沈如瑾那人可真有意思,打死都不说自己和盛轲上床了,反而拉他出来垫背。
常垣余光瞥过盛轲,不会是……对盛轲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了?
如果说是自己的话,问题确实不大。毕竟他风流成性,吴岱知道了顶多质问他一顿,换成盛轲可就不一样了。
性质不一样了。
一个向来在私生活上干净的人,和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说是谁的人,这两人放到一起,怎么看都不对劲。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情深至极的奸夫淫夫。
“不就是上一次床吗?”常垣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笑,往沙发上一倚,“我还不能睡一次了?又不是什么珍贵的人,他能有我重要?怎么,你为了他来向我兴师问罪?”
“确实不是什么珍贵的人。”吴岱冷不防踢了他小腿一脚,常垣哎呦叫了一声,听到吴岱说,“我的东西,经过我的同意才能用,再有下次,我非得给你个教训。”
“知道了知道了。”常垣讨好地笑,直起身子把吴岱拉到身边坐,对他指了指盛轲,“你看盛轲,他喝多了。”
“嗯。”吴岱挽着袖口的衣服,知道盛轲向来不齿这样的聚会,问常垣,“你把他拉过来的?”
“哎呀,咱们盛轲现在还是个小处男,我特意给他带过来的。”
盛轲眼底染着细微的血丝,他还能听见沈如瑾啜泣的哭喊,心里仿佛压了一座巨大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但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坐在这里等常垣的办法。
两人的话盛轲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带有警告意味地瞥了常垣一眼,然而常垣没看见似的继续嘚啵嘚啵:“我们俩十六七就带着人上床了,盛轲现在23岁了,作为兄弟我们不得帮帮他?”
吴岱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盛轲和靠在他身上的男人:“你就给他找个这样的?”
“什么叫这样的?”常垣瞪了瞪眼,“这样的已经很好了,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技术很好,保证能让盛轲食髓知味。”
常垣说着随意瞥了眼那边的笼子:“其实沈如瑾技术就挺不错的,相比而言也干净很多,可惜你把他给其他男人了。”
“沈如瑾?”吴岱也看过去,意味不明地笑着,“他不配和盛轲上床,一个杀人犯而已
', ' ')(',说什么干净?”
“我说错了说错了。”常垣笑着回他,还想再说什么,只听“啊——”的一声,原本靠在盛轲身上的男人被推到地上了。
盛轲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显然是酒里助兴的药起了作用。
常垣和吴岱都向他看过去。
盛轲漠然看着两人,无论是因为沈如瑾现在的处境或是因为酒里的助兴因子,都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说不出的烦躁:“你们俩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当我死的?别找这些人来恶心我。”
常垣乐了。
“我说盛小少爷,你怎么像个被压的?让你开个荤怎么还变成我的错了?”
吴岱也看着他:“你在国外这么些年也没有找到什么看上眼的人,国内也没有?”
盛轲不耐烦地说:“没有。”
常垣视线往下移了移,有些暧昧地笑着:“宁愿憋死也不让其他人来?”
盛轲厌恶地皱眉,双腿交叠遮住了。
常垣笑得更开心了,他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喜欢看盛轲这种平时一本正经的人露出点不正经的样子,他靠在吴岱耳边小声说:“你这酒里助兴的药不发泄可不行,现在也没时间给他重新找人了,既然沈如瑾配不上他,就让那些人带来的小东西来。”
吴岱看着不远处那一群裸露的谄媚的淫荡的肉体,心里泛出恶心:“那些人我都看不上,盛轲会愿意?”
“那能怎么办?盛轲软硬不吃,要不把他送医院?可惜了,我还想看盛轲顶着一张禁欲的脸破禁呢……你难道不好奇,不想看?”
看一个高高在上的禁欲者陷入欲望深渊。
看他在欲海里苦苦挣扎,从不染尘埃到落入泥潭。
常垣知道吴岱会同意,因为他们两个是一类人。
吴岱眼里果然露出玩味的笑,他摩挲着左手拇指带着的温润玉制指环,声音不大却充满兴趣:“让沈如瑾来,我不信我调教出来的人,连一个处男都撩拨不动。”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到片刻从门外涌入一群黑衣保镖,他们气势汹汹地走到笼子里,把围着沈如瑾的男人轰开,连带着那些角落里的人也都一起撵出去,关到了门外。
门外一群戴着面具的人面面相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而浑身赤裸的沈如瑾被黑衣人押着跪在了盛轲面前,吴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宛如神只般给予他恩赐。
“那些男人我赶出去了,现在你的任务只有一个。”
“让你面前的这个男人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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