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皇帝有什麽好呢?在你心中,这江山才永远排在第一吧?你做得那麽累,那麽苦,又是憔悴,又是磨难,这又是,何苦呢?”
唉,年轻的王子口中,又发出一口轻轻的叹息:
“我再也不要让你那麽辛苦了,如果还有什麽苦难的话,就让我来承担吧,父王。”
缓缓的起步走到窗前,望著那混沌的只有微薄星光的天空,在这潼关,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当微薄的晨曦透过窗栏照进屋里的时候,坐在桌旁的人,已经喝完了今夜第一百七十四杯茶,抬头看著床上依然如婴孩般沈沈熟睡的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走了出去。
抬脚走向左侧,转过几个弯,走过几道门,停在两个侍卫横枪守卫的门前:
“参见殿下。”
“嗯,”抬手随意的挥挥,举步走进这个潼关的天牢,尚未走进那间房,一阵浓浓的血腥味已然飘散过来,使得他不由皱起好看的眉。
脚步停下,门前的守卫看到他,恭敬的上前行礼,然後打开他面前的门,懂事的退下。
诺大的牢房,寂静得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活人,和一个半死的人。
四周的墙上,摆著各式各样的刑具,据说,全潼关城所有能够找到的最毒辣的刑具都已经被摆在了这里,刑讯官所知道的三百八十四种残酷的刑罚,也早已用了个遍。
这人竟然还没有死,只是因为,每到他快死的时候,他都会找最好的医生来挽救他的生命。
他不要他死,他只要他饱尝痛苦。
因为就是这个人的背叛,害得他差点就永远失去了他最爱的父王。
这个人现在就静静的躺在这里唯一一张还能看得出形状的草席上,上身赤裸,遍布了无数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一些结了痂,却又重新裂开,有一些似是感染了细菌,流出脓水,混合著几近干涸的血迹,在身上留下无数道痕迹。
纵横交错的鞭伤并不十分明显,不是因为这鞭子是浸过油和盐水的,而是因为,他的身上,每一尺、每一寸都是伤,早就已经辨不出原来皮肤的颜色,裤子上浸透的血迹,流了又干,干了又流,已是一团破碎的乌黑,早就辨不清原来的形状。
“他回来了。”他忽然说。
即便已经这样伤痕累累,草席上的人却依然缓缓的张开了眼睛,转头看向他,或者,还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如果那也能称之为笑容的话。
“不过,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见到他的。”
附注:因为剧情关系,蓝的视野有限,所以,在蓝看不到的地方就只能用第三人称写啦。
因为蓝离开的时间已经太久,所以,发生了很多变化,大家有可能刚开始看不太明白,我会努力把来龙去脉讲清楚地拉。^^
还有,我不是後妈哟!(抱著糕点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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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双眼,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带著一种清新的气味。
我坐起身,看看四周的景物,才醒过来,确实回到潼关了阿。
可是……
我微微皱起眉头,乐文究竟想干什麽?
随意的披起一件衣服,在屋里走了一圈,却没有找著他的人影,走到外间的客厅,试著推推门窗——果然推不开。
重新回到卧房,在桌边坐下,随意的把手放在桌上,才看到两个空空的茶碗,一个空空的茶壶,而旁边几案上暖水的大水壶中也已空空如也。
乐文不该是一个如此任性的孩子,难道,他还有什麽事瞒著我?
应该与新桥无关——他应该还不知道新桥的身份;瓦伦的话,就算他打算帮助乐文篡位,既然他昨晚已经挑得那麽明,应该,和这个也无关;橙黄在他眼中还只不过是普通的兵将;埃尔的情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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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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