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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戚野不觉得自己变态,尽管他从青春期开始,就想操他哥。
他专门研究过,资料上说有乱伦情结的人往往生活在不幸福或者不正常的家庭中。
这一条就不怎么符合。
他家经济条件很好,家庭氛围也称得上和谐,比那些动不动就要吵架、搞家暴、闹离婚的强上千百倍。
父母对他们哥俩施行放养政策,基本不干预他们的生活,而且定期打钱,像两台随叫随到的at机。
而且是会给他道歉,叫他“宝贝”的at机。
戚野没什么怨言,他挺乐意当提款机的宝贝,即便偶尔有点孤单,不过没关系,有戚闲在。
陪他出生的戚闲,和他一起学会走路的戚闲,在被人欺负时把他拽到身后的戚闲,打球摔伤后背他去医院的戚闲,揉着他脑袋温柔笑着的戚闲……一直都在。
他喜欢戚闲是理所当然的事。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想和他一起做很多事吗?
他们一起出生,一起长大,也该一起做爱,一起死去。
所以,他想操戚闲,应该不算变态。
他只是太喜欢他了。
可伦理道德不让他操戚闲的屁股,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操戚闲操过的屁股。
高潮来临时,他假装正操弄着的是戚闲的屁眼,心里疯狂呐喊着戚闲的名字。
他信奉双胞胎间的心灵感应,他无比渴望在自己射精的那一刻,无论戚闲在做什么,哪怕是穿的西装革履在和人一本正经地谈判,裤子里也能湿成一团。
这样一来,他们就完成了一次精神性交。
戚野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疯狂,但他希望戚闲也能在操人的时候,默念自己的名字。
所以他允许他哥操屁股,但是绝对不能爱上屁股的主人。
甭管是男是女,是美是丑,都不行。
戚闲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跟戚闲才是天生一对。
丁夏又被他堵在了图书馆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这等他,反正进了厕所,确定没人后,丁夏就主动蹲下去给戚野口交,再脱了裤子趴在洗手台上挨操。
白翘的屁股被顶撞得一晃一晃的,像碎进水里的月亮。
戚野扶着粗硬紫红的阴茎,对准那个微张的洞口,却迟迟不肯进去。
鸡巴沿着屁股缝来回磨蹭,硕大的龟头偶尔钻进那个饥渴的小穴,又很快出来,戳在柔软的会阴。
丁夏央求他快点,戚野偏不遂他的意。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要你夹着我哥的东西,再过来挨操。忘了?”
丁夏有点愣神。
这话戚野对他说过很多遍了。有时候玩笑话说多了,就不能再当玩笑听。
“跟你说话呢,”戚野掐了下他的腰,“发什么呆?”
丁夏眨眨眼,透过镜子对上戚野的目光,说:“你哥他……应该知道我们的事了。”
戚野脸色沉了下去。
“我也是猜的,”丁夏眼里闪过丝苦涩,“他最近对我挺冷淡的,除了学生会里的事,都不怎么理我了。”
话音刚落,戚野已经提上裤子了。
他洗洗手,往脸上浇了点凉水,丢下一句“我有事”,就跟阵风似的跑走了。
在学校里找了一圈没见到人,手机也是一直无人接听,戚野气得骂街,只能故技重施,用胳膊在粗粝的外墙上擦出几道新鲜伤痕,呲着牙给他哥发微信。
他回了公寓,静等鱼儿咬钩。
不过枯等了一天,他想要的那条鱼也没游回来,不知道跑哪儿浪去了。
戚野骂自己被臭傻逼传染了,也净做傻逼事。
他们都22岁了,谁还会把小孩子过家家的那套把戏当真?他哥现在指不定在操某个又白又骚的新屁股,哪里会在乎他只擦破了点皮的胳膊?
他哥就是精虫上脑的臭傻逼。
戚野骂骂咧咧地去洗澡,胳膊上的伤口被水一洇,疼得他直皱眉,越发觉得自己这伤弄得不值。
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给疯狗打电话想出去赛车,疯狗迷迷糊糊地说:“野少,凌晨两点半,咱能睡觉吗?”
戚野骂他是猪,挂了电话,又晃到冰箱前拿了几听啤酒,盘腿坐沙发里看nba。
比分正胶着之际,门口传来动静。
戚野扭头,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玄关处,定定地看他。
他骂了句脏话,扔下啤酒罐光脚冲过去,拳头还没抬起来,脖子先被掐住了。
戚闲把他按在玄关柜上,眼里渗着夜色的凉,连带着话都是冷冰冰的。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让你少出去浪,你就不能老实点?”
“少他妈教训我!”戚野掰开他的铁腕,使劲把人推到了对面的墙上,“你都不想要我了,凭什么管我去哪里浪啊!”
见戚闲皱眉,他笑得像是个小恶魔:“我
', ' ')('还要专门去找丁夏浪,你应该知道了吧?我都把他操熟了,他今天下午还跪着求我操他……”
戚闲突然捂住他的嘴,把他往墙上按,戚野不干,锁着他哥的脖子,脚下用力绞住戚闲的腿。
兄弟俩扭打在一块,跌跌撞撞地往客厅里去,一起摔倒在地毯上。
“你以为你那是谈恋爱呢?你醒醒吧!姓丁的只是看上了你的鸡巴,而且他现在更喜欢你弟弟的这根!”
戚野的下巴挨了一胳膊肘,舌头被牙齿磕破了,嘴里泛起的铁锈味更是让他急红了眼。
“我操了不少你操过的人,以前没见你着急,怎么这次不乐意了啊!我受伤了你他妈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居然还动手打我!”
戚野翻身把人压住,一拳头砸在戚闲的脸上。
“你个狗操的玩意儿!”
戚闲嘴角也见了血,他把戚野掀开,特意瞄准了戚野前段时间磨破的膝盖,一脚踹上去,疼得戚野龇牙咧嘴。
脖子紧接着被钳住,戚野死死瞪着他哥举起来的拳头,愤怒到极点反而变得平静下来。
“你打,只要你这一拳砸下来,咱俩就完了。”
戚闲跟他对视很久,才慢慢把双手撤开。
戚野抹了下嘴唇上的血印子,嗤笑道:“你真够可以的,为了个傻逼跟我动手。”
他越想越委屈,抹了把发酸的眼睛,抄起茶几上的啤酒罐,一饮而尽。
戚闲没说话,翻出药箱想给戚野的胳膊擦药,却被一把挥开。
戚野又拉开一听啤酒,正想喝,却被戚闲拿走。
又要开骂时,就见他哥仰头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了大半罐。
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戚野想冲过去把精液射在他哥嘴里,再让他这么大口咽下去。
情绪平缓下来后,戚野艰涩地叫了声“哥”,“我哪儿做错了,你告诉我成吗?你这两个月都不怎么搭理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了。”
戚闲屈起一条腿,后仰靠在沙发扶手上,垂着眼皮看他。
他叼着根烟,嘴角红了一小片,衬衫扣子在刚才的打架中崩开了,这会儿领口大开着,轮廓线条结实漂亮的胸口露了小半,整个人看上去颓废又性感。
戚野已经很久没见他哥抽烟了,被这样盯着,他不可自制地硬了。
但他没挪开视线,他甚至想更明目张胆一些。
等到戚闲抽完一整根烟,他才哑着嗓子说:“你很好,是哥的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不能跟我说吗?”戚野坐到他身边来,帮他把熄了的烟扔到烟灰缸,又拦住了戚闲去拿酒的手,“还是说,你因为我操了丁夏,不高兴了?”
“丁夏人还可以,”戚闲眼角下那颗小小的红痣好像在哭,“你要是喜欢,就跟他好好处。”
“处你大爷……”
戚野又要暴躁之际,属于他哥的冷淡气息混着清浅的酒气与烟草味靠过来,将他温柔地环抱住,他一下愣在原地,随即顺从地头埋进了戚闲的颈窝,贪恋地攫取他哥的温度,眼里涌动着小心翼翼的疯狂。
“小野,你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依赖我了,咱们都是成年人,”戚闲拍了拍他的后背,“迟早是要找个人谈恋爱的。”
戚野意识到这个拥抱不过是个温柔陷阱,他想推开,后颈却被按住,无法逃脱。
戚野想问是谁把他的魂勾走了,戚闲却靠过来抵着他的额头,呼吸都缠在了一块儿。
“跟谁谈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谈恋爱本身,”戚闲用鼻尖蹭了蹭戚野的,声音轻得像是在叹息,“你懂吗小野?”
戚野不懂,他只是不想让戚闲喜欢别人。
他们两个坐在地板上,脚边堆了许多啤酒瓶罐。
戚闲酒量不好,不过两三罐下去,就显出了醉意。不过他酒品很好,喝醉了就趴在沙发上,枕着胳膊看着戚野不说话,眼神被酒气熏得褪去了平日里的冷锐,变得格外温柔。
戚野双手向后搭在沙发上,侧着头和他对视。
时光沉默地在两人之间游走,直到戚闲眼皮发沉地睡过去,戚野才仰起头来,盯着头顶的射灯发呆。
他刚才在戚闲悲哀的轻叹中,品出了一些额外的情绪。
他想,也许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戚野把他哥半拖半抱地弄进了卧室,脱衣服时,开始心猿意马。
他哥睡觉的模样真帅,眼睫毛长而密,尾稍挂着那颗小小的红痣,勾得人想去舔一舔。
戚野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用舌尖扫了一下,戚闲的眼睫颤了颤,像是回应一样,扫了扫他的嘴唇。
戚野瞬间硬了。
他垂眼去看戚闲的嘴唇,浅红色的,他慢慢靠过去,想用舌头感受下是不是柔软甜蜜,又突然不敢亲下去。
太珍贵的东西,反而不敢轻易去碰。
戚野颤抖着,用指尖轻轻戳了戳那两片嘴唇,他哥似乎是在睡梦中有些不堪受扰,把头偏向一边
', ' ')(',戚野的手指不小心勾出了一丝唾液。
那根在灯光下泛着银光的水丝,连着他和他哥的嘴唇。
戚野凑过去,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含住了自己的指尖,把沾着他哥味道的口水裹进嘴中。
尝不出味道,却让他上瘾。
“哥?你睡了吗?”戚野拍了拍戚闲的脸,对方毫无反应。
戚野心跳得极快,咚咚咚的几欲冲出胸膛,他把手探向了戚闲的裤子。
拉链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他只敢一厘米一厘米地往下拉,然后跟做贼一样,把他哥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轻轻地褪到大腿根。
蜷曲的黑色阴毛中,他哥的性器垂软着,跟他本人一样安静睡着。
戚野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他抿了抿唇,右手颤抖着握住了那根尚未清醒的阴茎,他闭了闭眼,仰起脖子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他抚摸着他哥的鸡巴,却像是在自慰,小腹堆积的快感空前强烈。
指腹贴擦着龟头顶端柔嫩的皮肤,一下下的摩挲,没多久,那根性器被他唤醒,在他灼热的掌心勃起变粗,露出了野性的本质。
戚野凑过去,发现他哥的鸡巴比他想象的还要漂亮。
完全勃起后的阴茎坚挺有力,包皮不长不短,龟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前端的马眼分泌出几滴透明的体液,在灯光下泛出晶亮的色泽。
他哥的鸡巴很直,颜色也不深,茎身蜿蜒的青筋特别性感。
这样漂亮的鸡巴在操人的时候,沾上润滑剂泛起的白色泡沫,充满进攻性与占有欲时,肯定会更加性感。
戚野放轻呼吸,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戚闲哼了一声,把戚野吓得不轻,好在他哥只是转了下脑袋,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戚野把头埋进他哥的腿间,想看看他哥的后穴是不是一如前面这么漂亮,可戚闲是平躺着,视线被那两颗垂坠的沉甸甸的囊袋挡住了。
他有点遗憾。
戚野跪起来,小心压覆在戚闲身上,把自己硬的发疼的鸡巴和他哥的鸡巴一块握住,他舒爽地叹了口气。
丁夏的屁股算什么,他跟他哥这样挨着,就比以往操任何屁股都要爽。
他为什么不早点把戚闲灌醉呢?
戚野单手撑在戚闲身侧,另一只手握着两人相贴的性器,小幅度地抚慰着,他痴迷地看着他哥安静的睡颜,小声叫他的名字。
以前他自慰总要摸很久才有射精的感觉,但这次不一样。
戚闲就被他压在身下,脸颊泛着酒气的潮红,太他妈勾人了,不到三分钟,戚野就想射了。
他愣是憋着,断断续续拖到了近十分钟时,才突然起身,钳住他哥的下巴,低吼着将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射在了那两片微张唇上。
他现在可以偷偷吻他了。
他哥被他弄脏了,他得负责舔干净。
戚野喘着粗气,浑身颤抖地含住了戚闲微凉的唇。
戚野这才开始觉得自己变态了,因为正常人的初吻是甜蜜的、柔软的,不会像他这样,混着腥涩的精液味道,吻一个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人。
05
戚野不懂什么叫浅尝辄止。
他急喘着,抵着戚闲的额头,轻蹭着戚闲的鼻尖,吻住戚闲的唇不放。
真想咬醒他啊,先用凶狠的眼神恐吓他,再用自己引以为傲的阴茎把他操到失禁。一起高潮,一起堕落,肯定很爽。戚野激动地想。
可他不敢,他是个趁火打劫的胆小鬼。
他只能像现在这样紧闭双眼,缱绻又痛苦地浅啄,连呼吸都要谨慎。
戚闲在睡梦中察觉到了外界的骚扰,闷哼一声把头偏转开,手也在空中无意识地挥舞两下,吓得戚野赶紧收起病态的痴想,爬下床去。
戚野狼狈地逃进浴室,确定外间再没动静后,他才舒了口气,洗了把脸,又出去帮他哥把裤子脱掉,内裤套好,用湿毛巾给他哥仔细擦了擦脸。
确保没留下任何痕迹,他才关上灯,蜷在戚闲身边。
黑暗吞没了他哥的半张脸,戚野想起戚闲说的那些谈恋爱的话,心里发慌。他蹭过去,抱住了戚闲温凉的胳膊。
小时候爸妈忙事业,没时间照顾他们兄弟两个,就请了个住家保姆。那个保姆简直是戚野的童年阴影,因为他调皮,保姆总爱讲些吃小孩的故事吓唬他。戚野晚上睡觉害怕,就喜欢抱着戚闲的胳膊。
“有小哥哥陪着我,我就不怕啦。”
那时候的他口齿不清,说话都要流口水,“小”和“闲”一直念得含混。
小戚闲也害怕,保姆说吃孩子的怪物都爱晚上来,万一那个怪物眼神不好,把他当成弟弟吃掉了,该怎么办?
“那……我也让怪物吃掉好了,我要陪着小哥哥!”
彼时那双亮晶晶的眼里,闪着天真的勇敢,小戚闲因为这句话,一直保留着睡觉让他牵手的习惯。
', ' ')('怪物来了,他们两个要一起把它撑死。
戚野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团。
他不过才22岁,已未老先衰,开始怀念起小时候。
过了没多久,戚闲换成背对他的睡姿,戚野的那只手空了。
他又凑过去,从身后环住了他哥,额头抵在戚闲蝴蝶骨的中央。
“小哥哥……”
戚野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哭。
而背对他的人缓缓睁开眼,泛红的眸底也下起了连绵无声的雨。
第二天醒来时,戚闲已经走了。
戚野呈“大”字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了很久的呆,直到他打了个激灵,才意识到入秋了。
他翻出件长袖连帽衫,套上一条破洞牛仔裤,踩着球鞋出门去找疯狗。
“约车啊?没问题!哥们儿一句话的事,今晚保证所有人齐整儿的准点到!”
疯狗兴致勃勃地打算在微信群里喊人,戚野按住他的手机,说:“换个地儿。”
“什么?”
“我说,换条赛道。”戚野顺手从路过的酒吧服务生托盘里拿了几支色彩缤纷的试管酒,一股劲把几支仰头喝个精光,又补充一句:“越野越好。”
本市的几条赛道他已经跑腻了,疯狗托人打听到隔壁市郊有条荒废多年的野山路,戚野知道后,把课一翘,就飙车找过去了。
赛道的确很野,且年久失修,不仅路不平,有些险峻路段的护栏也已遗失。
约来一起飙车的人,有的兴奋吹口哨,有的扬言要追杀疯狗,还有些惜命的默默拿出了后备箱落了灰的防护服和头盔。
戚野只跑了两趟,简单了解了下路线,就开始在狂轰油门按喇叭。
疯狗趴在他车窗前,不放心地说:“你还是把头盔戴上吧,以防万一。”
戚野压平嘴角看着他,使劲拍了下车笛。
“得,算我多嘴。”疯狗扁扁嘴,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最后两分钟检查各自车况,穿着露脐装的赛车宝贝在线前摇旗助兴,戚野正想把窗子关上时,一个人怯生生地走过来,腼腆地冲他打招呼:“野少。”
戚野记得他,穿白衬衫的小文。
“又缺钱了?”
小文窘迫地摇摇头,说:“我是来帮忙的。”
戚野似笑非笑地打量他一眼,没再说话,把车窗升起来了。
号令枪响,戚野率先冲出,改装后的发动机性能极佳,不过短短几秒,戚野的车子已消失在弯道,只留下一片扬起的灰尘和嚣张的轰鸣声。
飙升的车速与极限的路况,让戚野异常兴奋,也无比专注。
他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暂时忘记他爱戚闲这件事。
前方连续弯道,戚野一连几个漂亮的漂移,贴擦着山道边沿惊险过弯。刺耳的摩擦声中,车身陡然一阵剧烈摇晃。
爆胎了!
车身s型走位,撞飞了几个年久失修的护栏,野树枝子滋滋啦啦地擦着车窗,戚野迅速把住方向盘,才没有冲出赛道。
前方还有段坑洼不平的山路,这时候还不能猛踩刹车,戚野低骂一声,硬着头皮向前冲去。
爆胎后的车子减震效果大打折扣,即便有安全带箍着,戚野的脑袋和尾巴骨还是没少受罪。
最后车子有惊无险地冲过终点线时,左前轮已经完全报废,右边车身也已惨不忍睹,刹车片冒着烟,秋日干燥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片浓重的焦糊味。
守在终点摇黑白格旗的赛车宝贝没见过这种阵势,差点吓哭了。
戚野被撞得浑身酸疼,下车有点撑不住劲,疯狗吓坏了,赶紧搀他去一边休息。
“我说什么来着,让你穿防护服你不穿!”疯狗急得跳脚,“幸好你没出大事,不然我得给你陪葬!”
戚野有点耳鸣,听不真切。但看疯狗拿手机,他就懂了。
“不许告诉他。”
“你跟闲哥到底闹什么别扭呢?这都半月了,还没闹够?”
戚野觉得头晕,太阳照得他难受,这时一道阴影遮下来,小文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戚野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才觉得好些。
“倔死你得了!”疯狗拿他没辙,缓了会儿看他脸色还是不好,说:“你得去趟医院,这事没得商量。”
他叫来几个兄弟,把戚野弄上车,车子刚起步,戚野让他等等,然后放下车窗,对不远处还在看着他的小文说:“过来陪我。”
气得疯狗骂他精虫上脑。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双腿轻度撞伤,腰部扭伤,轻微的脑震荡,医生要求最好住院观察一晚。
戚野无所谓,小文搀着他去单人病房住下,又给他忙前忙后地办手续。
疯狗说:“你伤了腰,人家医生叮嘱不能搬东西也不能干那事,你还让他留下来干嘛?你俩干瞪眼?”
“要你管?”戚野翘着二郎腿,吃着小文刚刚给他包开的橘子,“我那车估计报废了
', ' ')(',你帮我处理了吧。”
“行,这事你甭操心了,专心养你的腰……”
话还没说完,戚野的手机响了下。
是戚闲。
戚野蜷了蜷手指,没有理会。他乱翻一气,找到病房电视的遥控器,开始疯狂调台。
自上次喝酒之后,他就没联系过戚闲,这半个月甚至一直住在疯狗家,连那间公寓都没回。
戚闲这几天才像想起来还有个弟弟似的给他发微信,戚野也想让他尝尝被晾着的滋味,一直没理。
但他也很不好受,不知道这是在惩罚戚闲,还是罚他自己。
第二天出院回家时,戚闲的电话打到了疯狗这,问戚野在哪里。
疯狗不敢说真话,虽然他比这双胞胎兄弟大两岁,但他其实挺怕戚闲这种人的,心思很重,气质太冷硬,听说高中时期戚闲非常叛逆,一声不吭自己拿主意,处处跟家里人对着干,骨气和胆量大得很。
尽管戚野经常说他哥很温柔,但疯狗一点都没看出来,一个眼神都能把人冻得想跪下,这他妈跟温柔有半毛钱的关系?
所以,疯狗心怀敬畏叫戚闲一声“闲哥”。
“野少他……哈哈哈……”疯狗支支吾吾的,疯狂给戚野使眼色,“他在哪儿啊……这个……”
戚野翻个白眼,把他手机夺过来,说:“找我做什么?没死呢。”
电话那头静默片刻,戚闲冷质的嗓音混着些抽烟过后特有的砂砾感敲在他的耳膜上:“你在哪儿?为什么翘这么多课?”
这时小文办好出院证回了病房,戚野招手叫他过来,把手机递到他嘴边,说:“叫哥。”
小文乖乖叫了声“哥哥好”。
“听见没?我忙着谈恋爱,没事别找我,挂了。”戚野快速挂断电话,没敢去听戚闲的回应,他怕戚闲说“那你跟他好好处”。
疯狗欲言又止,戚野明白他的心思,说:“他要是私下再找你,你也这么回他,其他的甭管。”
疯狗只能点头。
戚野回了自己的公寓,半月没回来,桌上落了层薄灰。
小文挽起袖口拿了块抹布,勤快又仔细地把整个房间都收拾了一遍,戚野躺在沙发里看他忙前忙后,打趣道:“真拿自己当我男朋友了?”
“不是,”小文无措地站在旁边,眼神有点慌乱,“只是想帮忙……野少要是嫌我烦,我以后不会打扰……”
“过来。”戚野招手打断他的话,小文乖乖过去,跪坐在地毯上,任戚野捏着他的下巴打量。
戚野问:“你会做饭吗?”
小文怔了下,点点头。
戚野又问:“那你谈过恋爱吗?”
小文又摇摇头。
“我也没谈过,”戚野想了想说,“你要不住过来,跟我谈恋爱吧。”
小文白净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戚野挑眉:“不愿意?”
“不是,”小文只是觉得不可思议,“野少……应该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戚野确实不知道,也根本没心思知道,在他这里只有“戚闲”和“别人”两个分类项。
谈恋爱的事不了了之,但小文还是住进来了,每天帮戚野做饭、揉腰、写作业,偶尔兴致来了,他们就做爱。
其实和情侣没什么不同,只是戚野的心跳永远平静,他们也默契的不会接吻。
戚野的腰不能剧烈活动,做爱的时候基本都是骑乘位,用不着他出力气。
天气渐渐转凉,小文晚上套了件戚野的黑色卫衣,卫衣下摆刚好能遮住屁股,他下面什么也没穿,光着脚来到客厅。
戚野正坐在地毯上打电动,身后靠着一堆软枕,见他这幅打扮,笑骂了句“骚货”。
小文笑了笑,跪下来给他口交,戚野两手握着游戏手柄继续冲分,只有呼吸变得微微粗重了些。
小文的舌头很灵活,舔得戚野浑身舒爽,而且最近新学会了个技能,用嘴巴给戚野戴套。
戚野终于舍得从电视屏幕上分出一些目光,他拍了拍小文高高撅起的屁股,哑声说:“自己坐上来。”
小文搂着他的脖子,想像以前一样骑跨到他身上,戚野却把他翻了个身,两人前胸贴着后背,小文扶着那根粗硬的性器对准自己的后穴,缓慢地坐进了戚野的怀抱里。
“我教你打游戏。”戚野把游戏手柄塞到他手中,从后面环着他,握住了小文的两只手。
小文双腿大张着,戚野的鸡巴已顶到他的肠道最深处,卫衣下平坦的小腹都被操得凸起了一块,他难耐地向后靠,用脸颊蹭着戚野的脸,小声叫他“野少”。
“别分心,这盘游戏要冲上三千分,否则我不操你了。”
戚野咬了下他通红的耳朵尖,目光重新投向前方的电视屏幕。
小文靠在他身上缓慢地摇动屁股,一边让那根鸡巴操开他的身体,一边心不在焉地跟戚野打游戏。
“野少……我不想打了,我里面有点痒……
', ' ')('”
“痒的话就自己动快点,加油。”
“哈啊……嗯……野少能不能也动一下?”
戚野笑着把一只手探进他的卫衣,握住小文那根半硬的阴茎,缓慢地撸着,说:“这样行不行?”
“再、再快点……”
两人正缠得你侬我侬时,房门响了一声,客厅里游戏赛车的动静很大,他们都没听见。
等小文痉挛着被操射时,目光迷离地扫了一眼,他差点被那个突然出现的和戚野长得极其相似的人吓晕过去。
他以为见鬼了。
小文惊恐地叫了一声,戚野扭过头去看见他哥,眼里也闪过一丝狼狈的羞恼。
他的鸡巴还埋在小文的屁股里没拔出来。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单手搂着小文不让他乱动,然后指了指面无表情的戚闲,介绍道:“这是我哥,戚闲。”
他又扬首看进他哥的眼里,平静地说:“这是我男朋友。”
戚闲微微皱起眉,袖口下的掌心又被指甲抠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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