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2)

后来有个人说要请他,于是乔昱森指着对方那杯琥珀色的液体说,

“我要跟他一样的,不加冰块”

一口下肚,呛的乔昱森眼泪都快出来了,不知道喝了多少,之后的很多事情便渐渐融入到这琥珀色的液体当中,消失在记忆深处,只是知道第二天从一个陌生的酒店醒来,身上各种不适,尤其是后面有种撕裂的痛,再之后看到的是桌子上一打钱,数了数,整整一千……

乔泽是一个星期后通过警察在一家酒店找到了他的儿子,令他想不到的是,他的儿子正在跟一个男人开房,更想不到的是,他儿子会笑着跟他说,

“爸,麻烦您能再等半个小时吗?”

“你要干嘛?”

“我们才刚做完前戏,所以……您懂的!”

于是他一把将这个不肖子扯下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要不是旁边的警察朋友拉着他,说不准那个时候他会失手打残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他第一次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打完之后他就抱着头蹲在地上哭了……

乔昱森自从这次之后,就与父亲彻底绝裂了,他很享受每次将自己的父亲气得快吐血又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有一次他父亲试图与他缓和关系,说

“如果你确实喜欢上哪个男孩子,我不会反对,可以带回家来一起吃个饭”

乔昱森当时笑着说,

“谁说我喜欢男孩子?”

“嗯?”

“我只是喜欢跟他们上床的感觉而已!”

看着乔泽愤怒的扬起手,乔昱森眼睛都没眨一下,他盼望着这顿毒打呢,可惜,他的父亲只是唉了口气,把手又放下了;

3月份,乔昱森休学半年后再次回到了学校,没有听从他父亲的建议留级,只是直接跟着高三迎接高考,在剩下的三个月里,乔昱森的生活很单一:有时与不同的男人开房,剩下的时间便都在学习,谁也没想到,他还能考上财大。

6月底,乔昱森与第一个令他感动温暖的男人拜拜了,因为那天回到他的出租屋内,看到床上躺了另一个男孩;男人似乎焦急的想跟他解释些什么,但那个男孩却微笑着说,

“要不要一起?”

谁也没想到,乔昱森会同意!从那里出来后,他吐了……

就是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时期,乔昱森遇上了张成,一个修行人:

第一次见面是在浙江长兴的一个小商店,乔昱森正好去买烟,忽然听到旁边有个声音说,

“店家您好,可不可以跟您讨碗水喝?”

觉得诧异,这年头,还有人讨水喝的吗?于是转头打量了对方一眼,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长的算是清秀,一身灰布衣裤,灰色僧侣鞋,斜挎着一个灰布口袋,头发好像刚长出来没多久,一根一根立在头顶,一脸风尘疲惫的样子,嘴唇有点干燥起皮,说他是和尚吧,好像造型又不大像;可能今天这位店家刚跟老公吵完架?还是孩子成绩没考好?反正是心情很糟就对了,于是沉着脸说,

“没有!”

那人只是尴尬了一下,然后还是双手合十,微笑着说了一声谢谢,便转身走了;乔昱森当时也没多想,转身进店里又拿了一瓶矿泉水,付过钱后追出来递到对方手里时,那人诧异了一下,然后再次双手合十,微笑着说,

“阿弥陀佛,谢谢!”

“一瓶水而已,不客气”,乔昱森也不自主的学着对方的样子,双手合十回了个礼,然后又问,

“师傅,您是出家人吗?”

“呵呵,我心出家了”

“哦,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想去这附近的寺院走走!”

乔昱森也说不清,就是觉得这人可能不一般吧,所以虽然只见了一面,但是印象很深刻;没想到一个星期之后,竟然又在上海的龙华寺遇到了这个人,当时是欧阳的一个朋友,说他最近有点走背字,要去拜拜佛,所以一行五个人,开车到了地方;再次见着那个师傅时,对方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这次头发好像要稍微长了点,是乔昱森先认出的他,

“师傅,您好,还记得我吗?”

那人只是惊讶了一下,便微笑着说,

“记得,阿弥陀佛,你好!”

“呵呵,您怎么在上海?”

“我来这边的寺院走走!”

“啊?您不会是走过来的吧?”

“嗯”那人只是微笑,

“哇,牛!师傅,那我能问,您从哪儿来啊?”

“西藏”

“啊?一路走过来?”

“嗯”那人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一些,

“那也不对啊,上次遇见您在长兴,现在在上海,方向不对吧?”

“呵呵,我又从海南返回来了!”

“不会吧?那您走了多久?”

“一年多吧,具体也不记得了!”

乔昱森听到这个回答后,忽然觉得特别兴奋,脑子里不知道怎么会产生这样一个疯狂的想法,他想跟着这人走走,对于18岁的乔昱森来说,“徒步走中国”这件事是疯狂的,但正是因为这种疯狂,令他忍不住向往,于是说,

“师傅,我能跟着您一起走吗?”

“嗯?”

“放心,我就是跟着一起走,不会打扰到您,行吗?”

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

“一切随缘!”

等朋友们拜完佛出来,乔昱森把这个疯狂的想法告诉了大家,结果所有人都很兴奋,欧阳不放心,犹豫了不到两分钟,就决定跟他一起了,事后,欧阳说,“以为你就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你真能跟着走了两个月,要不是我的话,估计你真能跟着他走到西藏吧?”

真正行走过程中,乔昱森从一开始的兴奋渐渐平复下来,这不是西游记,不用一路打怪,没有惊心动魄,有时候一天就只是走,从陌生的城市到陌生的乡间,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追着他们嗅嗅的陌生狗……当没有外在的东西转移注意力时,记忆是活跃的,很多往事会不受控制的窜去脑子里:有时候是他的妈妈,她的生前与她的死;有时候是他爸爸,那人的真实与虚伪;有时候是自己经历的尴尬事,有时候会是经历过的各种男人……尤其是有点荒唐的上半年,从一个男人床上下来,到另一个男人怀里,无关情爱,有时甚至无关生理快感,有的只是报复的念头……

休息下来的时候,乔昱森喜欢跟这位师傅聊天,知道他法名了尘,是一位在家居士,当时才26岁,决定这么出来走,是因为看了达摩祖师东渡及《金刚经》中提到“不惊不怖不畏”、“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他说他想了很久想不明白,于是就决定出来走走了。

行走的两个星期后,在一个小镇上,乔昱森把钱包丢了,他和欧阳只剩一个临时买的背包,里面除了两件换洗衣物,连瓶水都没有,他无法想像自己跟这位师傅一样,跟别人“讨”水喝,“讨”饭吃,欧阳适应的很快,渴的时候去附近一家店铺要了碗水喝,给他的时候,乔昱森拒绝了,他过不了自己心里一道关;了尘师傅只是看着他笑笑,三个人便继续上路了。乔昱森第一次体会这种饥渴难耐的感觉,他的眼光在无意识的到处搜寻,看哪里有户人家,有条小溪,或者是水塘也行,这种感觉太糟了,心里一开始是燥,后来就开始后悔没有喝欧阳递过来的那碗水,再后来他都想过自己去排点水出来喝掉了,当这种原始的生理渴求来临的时候,所有什么面子里子虚荣统统扔掉了,他的所有需求只有一个,那就是“水”;没想到一路上,别说人家了,连个水坑都没遇上;一直到黄昏,乔昱森以为自己可能会渴死的时候,前面才出现村落的灯光,那种欣喜,那种快乐,像是重生一般,他几乎是直奔过去的,进了别人院子就喊,

“有人吗?可不可以跟您讨碗水喝?”

出来的是个孤居的老太太,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再问了一遍,才确认这是个来讨水喝的小伙子,于是拿了一杯水出来,笑着说,

“刚凉好的开水,小伙子慢慢喝,还有!”

乔昱森喝完一杯,抬头笑着问老太太,

“奶奶,您这水里放糖了么?怎么是甜的?”

老太太笑着说,

“傻小子,你这是渴坏了!”

此时乔昱森肚子咕噜了两声,不好意思的看着老太太,又问,

“奶奶,您家有吃的么?……那什么,我不会白吃的,我可以帮您干活!”

老太太笑着说,

“有,有!”

后面跟上来的了尘师傅只是微笑,欧阳却因乔昱森一天内的突变有点诧异,这晚老太太不仅招待了他们一顿晚饭,还腾出一间屋子给他们休息。

第二天一早,乔昱森醒来去上厕所时,发现老太太已经起来在给他们做早饭了,看到他出来,笑着问,

“吵醒你了?”

那一刻乔昱森觉得鼻子酸酸的,眼泪差点掉出来,他下意识的双手合十冲老太太鞠了个躬,说,

“奶奶,谢谢您!”

从老太太家出来后,乔昱森发现,两个星期前自己抑郁着在死亡的大门口徘徊,其实当死亡真正要临近时,他退缩了,他还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想死;他如此的痛恨自己的父亲,只因为父亲打碎了他幸福的梦境,“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可是这一切放在这位善良的陌生老太太面前,乔昱森有点为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羞耻,他说不上原因。

之后的又一个星期,乔昱森感觉到这样的行走开始有点快乐,这种快乐来源于自在,他一无所有,所以他不再害怕失去什么;他没有办法去挑剔食物时,它们都变得那么美味,他可以用自己一个小时的劳动去换取一天的口粮,原来,生活可以这么简单,当有饭吃变成一种快乐时,这种快乐会无限被放大。

有一天,了尘师傅笑着跟他说,

“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每一件事,我们都应该感恩的,好与坏只在一念之间!”

再之后,他们休息时,了尘师傅会跟他们聊佛法,他说,

“佛祖是我们的老师,佛法是教我们如何活的更快乐的方法”

乔昱森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他说,

“师傅,我以为佛教就是寺庙,佛祖就是神仙!”

“佛教本来是佛陀的教育,只不过很多人只发扬了他的表,而不愿花时间去契入他的本”

“师傅,你说寺院里面是不是都是假和尚?”

“呵呵,真和假也是一念间的事,你觉得他是真,你自然能从他身上得到真,你觉得他是假,他自然给你看到的也只是假!”

“师傅,你总说,‘一念间’,是什么意思?”

“一念间是世间种种其实是我们一心所显现!”

“那不就是唯心主义了吗?”

于是师傅扭头指着旁边几株广玉兰说,

“你仔细看看那些花”

乔昱森甚至还细心的数了一下那几株树上的花朵,差不多有76朵,之后师傅开口问,

“上面的花有几朵?”

“76朵!”乔昱森得意的回答,

“这树有几株?”

“嗯?6、7株吧?”乔昱森又回头看了一眼,是8株,“师傅,您没让我看树啊!””

“呵呵,这就是一心所显,你心里想的是花,哪怕他有76朵,你看得都很清楚,你心里没有树,哪怕它只有8株,它也没入你的眼。就像我们与人与事一样,你看到的都是对方对你的不好,自然你们关系不会融洽,你想到的都是别人如何善待过你,自然心生感恩,前者你会烦恼,后者你会快乐,所以说,当你心生烦恼的时候,第一时间要回观反省,因为这些都是你一心所显现的!”

“师傅,我还是没听明白!”

“不急,慢慢想想就明白了,佛说,我们本具佛性,你和我都是一个法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18岁的行走(下)

两个星期后,乔昱森又发现了新的快乐,那天走到的一个农家中,热情的女主人给了他们五个馒头,说还有一些中午的剩菜,热热让他们可以吃了再走,女主人家中有一个10岁左右的小女孩,7岁左右的小男孩;男孩子跑出跑进的,一直想跟他们说话,却又似乎有些害羞,女孩则安静的坐在瓜蓬下写作业,期间不停的偷偷打量着这奇怪的三个人,不过乔昱森发现,女孩子更多目光是给了他旁边的背包的,于是笑着问,

“你上几年级了?”

女孩子惊呆了一下,马上害羞的低下头,说,

“开了学是3年级!”

“哦~”

乔昱森不知道能聊什么了,于是笑笑,发现女孩子旁边的书包,是一个自己做的四角布袋,唯一显眼的地方是,上面缝了朵六瓣花,于是又说,

“你的书包挺漂亮的!”

女孩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书包,过了一会儿,也腼腆的笑着说,

“大哥哥,你的书包也很漂亮,我们班陈小明就有像这样一个书包!”

“是吗?你喜欢这种书包吗?”

女孩子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乔昱森笑了,说,

“要不这样,我用我的书包换你的书包好不好?我也喜欢你的书包!”

女孩子惊讶的抬起头,看到的是乔昱森诚恳的目光,有些心动了,这时候,女主人端着热好的菜出来说,

“小兄弟,你要喜欢这种包,我家里有刚做好的,我送你一个就是了,不用换!”

“呵呵,大姐,那怎么好意思,我是看那个包轻,而且我也没装什么东西,背着这个挺麻烦的,所以换了还减轻负担!”

“这包都是碎布拼的,不值什么钱,你这包看起来就花不少钱买的呢”

“大姐,您那是纯手工做的,在外国的话,纯手工做的东西更贵呢”

“呵呵,你这孩子,真会说话,那我给你拿个新的,我再去炒个菜,你们等等!”

“大姐,不用,我就喜欢那个花的,哈哈……菜也够了,吃多了就走不到地方了!”

“那我再去缝一缝,妮子背两年了,怕不结实!”

趁着女主人回屋的时候,乔昱森将自己背包的东西全倒了出来,没想到还掉出一个笔记本、一支钢笔,这是欧阳当时矫情的说要写什么《徒步行走中国日记》买的,结果写没两页,就罢笔了,看到一脸羡慕姐姐得到书包的小男孩,乔昱森冲他招了招手,小家伙过来时,他说,

“这个本子和笔送给你,不过,暂时不要告诉你妈妈,等我们走了再说,好吗?”小家伙开心的点了点头;那一刻乔昱森说不出的快乐,是施于别人时,看到他们那种满足的笑容而产生的快乐。走的时候,女主人还给准备了一篮子院子里刚长好的黄瓜、西红柿,不过他们只收了三个西红柿……

这个小小的插曲,这份无意间得到的快乐,这种不经意对生命意义的点缀,却大大的影响了乔昱森以后的人生;对他来说,追寻这样的快乐会上瘾的:他给过贫困学生资助,给过患病儿童捐款,为希望小学送过图书桌椅,为孤寡老人送过米面油盐……乔昱森依然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恨他的父亲,依然会轻浮的一个一个换男朋友,依然会将面子这个虚无的东西看得很重,依然会……乔昱森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在他们跟着了尘师傅走了整整7周后,乔昱森把自己父母的事情告诉了这位他心目中的圣人,或者说神,他希望了尘师傅可以给他答案,他想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结局?他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事?他心中有很多疑问,很多不平,很多怨,很多恨,他又似乎不知道自己想要一个怎样的答案?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听什么,或许他也只是想倾诉;了尘师傅低头想了想,说,

“万事都有因果,这都是业力牵引!”

“师傅,您的意思是,我妈妈遭受的一切,都是她的报应吗?”

“佛说三世因果,我们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我们之前种种造业而开的花,而结的果,种善因开善花得善果,种恶因开恶花得恶果;打个比方,十年前你打了一个人一顿,他没有能力还击你,十年后,他终于有能力有机会了,也打了你一顿,可是你已经把十年前的事情忘记了,所以你觉得他打你打的无缘无故,莫名其妙。”

“可是我亲耳听到我奶奶跟我爸说的话!”

“我们以为自己听到的、看到的都是真的,以为自己想的,做的都是对的;可是你听到的看到的,也只是一部分,就如管中窥豹,你以为那个一斑就是豹子,是真也不真;就比如,《金刚经》中所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我们看这个世界,看的也是一个斑,于是我们执着于这点斑上,追求所谓名闻利养,以为这就是真,可是当你真正能看清所谓‘真相’时,曾经你以为的‘真’,你会发现,不过是你一心所想,一心所显现的幻相罢了!”

看着一脸茫然的乔昱森,了尘师傅只是笑笑,然后说,

“尝试着放下你的执着,你会少很多痛苦烦恼,学会念念善用心,你将得到意想不到的!”

这次聊天后的第三天,欧阳中暑了,上吐下泄,浑身软的几乎没办法再走,一个好心的过路私家车,不仅把他们送到了医院,还帮欧阳堑付了医药费,可惜那人既没留下名字,也没留下联系方式;第五天,了尘师傅跟他们告别了,他说欧阳很快就会好,建议他们该回学校的回学校,该上班的去上班,有缘可以再遇;第六天,乔昱森与痊愈的欧阳搭上了一辆跑上海的货车,再次站在熟悉又繁华的街道上时,乔昱森看着来来往往,形形□□的红男绿女,时尚潮儿,忽然觉得一切这么的不真实,不知道是之前那两个月的行走是一场梦,还是如今眼前的是一场梦。

他记得当时跟欧阳的对话,

“我们就回来了?”

“哇,回来了!”

“欧阳,你觉不觉得那个了尘师傅是个神仙?”

“有可能!”

“呵呵,你说咱俩会不会已经有什么特异功能了,比如隐身术?长生不老之类的!”

“有可能,要不你现在把衣服全脱了,念句咒语,试试看有没有人能看得到你!”

这之后,乔昱森没能成为佛教徒,但他去上海佛学书局助印过两次《金刚经》;他还是没能明白什么叫“一心所显”,但是他经常告诉自己有些烦恼过了今天可能就不会是烦恼了;他还是不大相信什么“三世因果”,但他学会了事前三思量;他还是没能原谅自己的父亲,但是选择等待那个真正的“事实”;他还是个gay并依旧如很多都市人一样夜夜笙歌,但他努力让自己学着安定……

18岁下半年,他的奶奶去世了,去世前一个月,老太太彻底糊涂了,常常认错人,有一次拉着乔昱森的手哭着说,“小云,妈害了你啊……”(温楚云,乔昱森的妈妈);去世前一个星期,老太太浑身插满了管子,呼吸都很困难,常常一天就醒一两次,一个星期后的清晨,知道老太太走了的那一刻,乔昱森竟觉得她终于解脱了;

19岁的时候,乔昱森拒绝了他父亲让他一起移民纽约的提议,一个人留在了上海;父亲走后没多久,他把房子卖掉了,拿了其中一部分,通过一个基金会给某个希望小学捐了一批图书,剩下的开始尝试金融投资;

20岁时,他激进的投资手法让他损失掉了之前赚到的全部,还包括近30万本金,没想到他父亲又打给他30万,但他没有感激那个人;

22岁那一年,通过一个基金会捐助了40万去建一个希望小学,欧阳觉得金额太大,怕他受骗,于是两个人一起跟着基金会跑到了贵州,在那里见到了了尘师傅,才知道这个希望小学是他发心建的,一开始时,他只是与几个居士,老师,包括学校的孩子们,有时会有些家长一起,一砖一瓦的建起了一个“教室”,被某个基金会了解到,于是开始筹资;再次见到了尘师傅,乔昱森二话没说,直接把钱划到基金会帐户上;欧阳当时也发心说资助两个贫困孩子,他当时经济条件不及乔昱森,工作四年,换了五份工作,他觉得自己挺努力,可不知道为什么,都没做长,可想而知,工资也不会理想;两人从贵州回来后两个月,合开了现在的公司。

24岁,他有多了一个儿子

25岁,他爱上的人,躺在了他和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第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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