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
妈的!我与他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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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妇女节,也是顾西昭妈妈的生日,家里老顾中顾小顾三条老爷们儿暗搓搓地决定要给李静茹同志这位优秀女性一个惊喜,老顾中顾在家里布置,而小顾身负重任,放学路上骑着车去买花。
他人长得帅又嘴甜,逗得花店小姑娘捂嘴直笑,仔细地帮他选了三种花,玫瑰百合与康乃馨,又给他细细细地包了起来,还附赠了一小束满天星。
山地车上也没能放花的地方,不过幸好书包够大,他把拉链拉开,将三束花放了进去,因为拉链没法拉上,花大半露在了外面,他尽量把花固定了一下,防止花掉出来,于是远远看去他就像是个背着背篓的卖花小贩。
不过那束满天星是没法放了,扔了又可惜,余浮只能将校服拉链拉开,将花放到了前面,可是这样的话肚子那里就有一团东西坠着,看起来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不说,还影响他加速前进。
他抄着偏僻的小路骑,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远远看到有个和他同样校服的人靠在墙上,眼睛一亮,有人接盘了。
余浮激动的站起来蹬了几下,在那人面前来了个帅气的急刹,腿往地上一蹬,笑着看向那人。
笑到一半就卡住了,我操哦冤家路窄,居然是许铭侑那个拽得二五八万的混混头子。
不过余浮想现在事态紧急他可以暂时原谅他忘掉今天的爱恨情仇,他表情凝重地看过去,许铭侑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一条腿屈着,一手插在校服裤兜里,一手夹着根抽了一半的烟,凹出个颓废且慵懒的造型,见他这样看过来,眉毛扬了扬。
余浮还骑在车上,一只手掌握着车头不好操作,只能用另一只手顺着校服领口探了下去,在前面摸了半天,看起来各种不可描述。
许铭侑眉毛都要挑到发际线了,眼神淡漠地平视着余浮,抬起手来淡定地吸了口烟后,又极熟练地吐出一个烟圈,满脸赤.裸.裸的不屑,这傻逼是来报仇的?他还真好奇这人能不能掏出什么大杀伤性武器来。
余浮终于摸到了,开心地笑了一声,快速地把花往外掏,动作太快,出来的时候花还在脸上扫了一下,然后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塞到许铭侑怀里,再一蹬车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许铭侑足足愣了五秒,他当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看到白绿相间的一片,还以为是什么生化武器,没来得及躲手上就一重,被塞了个东西进来。
他低头看了看,是一束满天星,因为没有包装纸,花枝断了不少,可怜的白色小花垂着头,看起来十分凄凉。
给他花的傻逼已经看不到人影了,他心里莫名起了一股子邪火,将花往地上一扔,骂道:“妈的,是脑子有病吗!”
余浮到了家,家里已经装饰好了,彩带气球挂了一屋子,他爷爷脑袋上戴了个可爱的尖筒帽子,帽子上还有一个小球一晃一晃的。
顾爷爷拿着个打气筒,道:“乖孙子,快过来帮忙打气球。”
余浮笑着走了过去,接过打气筒开始给气球打气,他打完一个就递给爷爷,由他来把气球系上。
老人家手很灵活,揪着气球尾巴一拉一系,动作很快。
这些气球全部是心形的,有个别质量不是很好,顾爷爷系的时候没注意,“啪”的一声,气球炸了,他张着嘴一副被惊吓了的样子,余浮想起系统说过他有轻微的心脏病,因此赶紧停下手上的动作,紧张地问:“爷爷,你没事吧?”
顾爷爷呼出了口气,在胸口拍了拍,道:“没事没事,吓了老头子我一跳。”
顾爸爸也听到了声音,手里还拿着锅勺从厨房里探出身来,道:“爸,怎么了?”
听到没事后他才回了厨房继续炒菜,余浮也没心思打了,于是爷孙俩开始绑气球,把气球扎成了一束围在门口,忙完后李静茹同志也快下课了,两对父子紧张而又期待地等着女神大驾光临。
李静茹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屋子的气球和彩带,她愣愣地站在门口,家里的三个男人围着她,手里的礼花喷出五彩缤纷的彩带,从上面慢悠悠地飘落下来,让她觉得眼前有些花。
“生日快乐!”
她被顾家的三位男人簇拥着走到了桌前,上面已经摆满了做好的饭菜,最中间的蛋糕上插着根数字蜡烛,大大的“3”闪着温和的暖光。
她擦了下眼睛,声音有些哽,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一叉腰,女王气质爆棚:“老娘今年都43了,当我老妖怪呢?”
余浮把生日帽给她戴上,道:“什么老妖怪,你在我们心里永远是三岁的仙女!”
李静茹:“油嘴滑舌!”
一家人都笑了起来。
其乐融融地吃完晚饭和蛋糕后,顾家三剑客火速地收拾干净残局,一人捧了束花出来,顾爸爸性子柔和,也要内敛一些,他把玫瑰递给妻子,轻轻说了句:“顾夫人,生日快乐。”
余浮紧随其后,大声道:“老妈我永远爱你!”
顾爷爷见父子俩都表态了,也赶紧说了句:“儿媳妇,老头子我也宣你!”惹来一家人更加欢快的笑声。
顾爷爷是个朋克的老爷爷,没事做的时候总是喜欢到学校里散步,学校里都是年轻的大学生,见到个很有个性的老爷爷,就喜欢来跟他聊天,因此有什么流行语言他都能很快地赶上潮流,有些段子就连余浮都不知道。
他还喜欢去蹭课,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手边坐着他经常喂的流浪猫,总能吸引一大票眼光,学校公众号里还有专门为他开的专栏——《老人与猫》。
偶尔他会蹭到顾家夫妻的课,提问的时候他就举手,夫妻俩便会忍着笑点他起来回答问题,总之是一个非常可爱的,老顽童般的存在。
李静茹收下他们的花,心脏仿佛浸在温水里,暖暖的,她笑着抿了抿唇,道:“你们实在是太肉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