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家法是一根竹条,虽不粗大,但打在身上却也十分的疼,一下一个红印子。
江氏的惨嚎声在白家大厅里回荡,足足打了一百多下,白微影这才上前替她求情,这并非是白微影妇人之仁,而是她看出来了周氏消气了,借机在周氏面前立下一个有同情心的形象罢了。
“还是微影懂事,你都要害她了,她还为你求情!”周氏摸了摸白微影的脑袋,无限的宠溺之情流露于言表。
白微影冲着江氏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随后,江氏被带去了祠堂,跪了一天一夜。
“都是因为你,我和慕言才会落到这幅田地,你这该死的贱丫头!”江氏咬牙切齿,心头的怨恨更是多了几分。
自那件事以后,江氏在家中的名誉一落千丈,自此便许久没有来打扰白微影恬静的生活。
三日后,大雨磅礴,别无去处,白微影又因白文武的命令,只得待在后花园的亭子里念书,正念道一句“忽逢友人他乡来”时,一个声音在她背后接上了这一句诗。
“变卖家当换酒钱。”那个声音说。
白微影微微一怔,回首望去,瞧见一个衣着朴素,样貌儒雅的少年。
“白逻,你回来了。”白微影咧嘴一笑。
这白逻,是白慕言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但性格却是一点也不像是白慕言和江氏,是一个偏偏儒雅的书生。
“给三姐请安了。”白逻冲着白微影拱了拱手,然后坐到了白微影的对面。
“白逻啊,这一次你是去哪了?”白微影合起了手中的书,自幼她便与白逻合拍,白逻也一样,比起自己的亲姐姐白慕言,更喜欢和白微影一起玩耍。
“异乡他处,山高水远,景色悠然。与二三同学,一齐泛舟,在舟中饮酒作乐,一起吟诗作赋,好生愉悦。”白逻说着,却是一顿,思索稍息,便问:“只是,在归家路途听闻,慕言姐一事,不知何故?”
“说来话长……最后,为了让二姐姐知错能改,父亲和祖奶奶就罚了她。”白微影给白逻叙述了一遍白慕言和家仆的事情,只教白逻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