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影看出了他的局促,便笑着冲他招手:“逻弟几日怎么这么客气?看着像是与我们生分了,怎么,难不成你也跟崇明一样长大了,要跟姐姐讲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了?”
白崇明听她说话还要拉上自己,顿时不满的扑过去楼主了她:“姐姐真记仇!而且我早都说了,我才不理会那一套呢,母亲以前悄悄跟我说过,只要还没成亲,在她和姐姐面前,我一直都是孩子。”
白微影笑着把他搂在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又招呼着白逻坐下,几人欢欢喜喜的将一盘橙子分吃了,白崇明抬出了棋盘,在院子里与景尚亭对弈起来。
白崇明的棋艺就是景尚亭教的,他年纪小,前几年又被江氏胡乱养着,根本没多少长进,也就是白微影重生回来后才又开始对这些事情上心,这会儿自然是比不过景尚亭,等败势显露出来,他自己也看出来了,顿时就不干了,开始耍赖。
“表哥,姐姐在看着呢,你让着我点,这一步你重新下,不要下在这里。”
景尚亭苦笑一声:“表弟,就是因为你姐姐在看,所以难道不是你该给我个面子吗?”
白崇明不听,伸手就要把他的棋子拿开,被白微影一下拍在了手背上,板着脸训他:“就算输也不能这么没骨气,谁教你的跟对手耍赖悔棋?”
白崇明挨了这一下,缩回了手乖乖的不敢再作妖,扭头看了看白逻,郁闷的低下头,小声嗫嚅道:“江姨娘教我的……”
白逻身子顿时就绷紧了,目光直勾勾盯着地面,仿佛要把那块地砖盯出个洞来,察觉到白微影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离去,好不叫别人看见他此刻涨红的脸。
白微影的确是气=怨恨江氏从前对白崇明刻意的误导,但她也无论如何不愿意白逻因为江氏而被别人排挤,于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江姨娘是女子,想来擅长的是女红一类的,不懂得棋盘上的规矩也很正常。不过,表哥教了你这么久,你居然还敢悔棋,白崇明,今天晚上罚你抄二十页《棋经》,抄不完不准睡觉。”
“亲姐!有你这么狠的吗?什么仇什么怨啊?”
白崇明哀嚎一声。
本来见白微影并没有责怪他母亲,松了口气,偷偷投去感激的一瞥,就见白微影正看着他,见他抬头,冲他眨了眨眼。
眼眶蓦地一热,白逻忙扭过头不敢再看白微影,吸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
这么大的男孩子还哭鼻子,被微影姐姐看到,一定会笑话他!
白崇明被姐姐禁止悔棋,只好郁闷的继续跟景尚亭下,最后不出意外的输的片甲不留,为了以示惩罚,白微影在他脑门儿上轻轻弹了两下。
气氛其乐融融的时候,却又有不速之客到来。
“哟,玩着呢?”
方兆手里拎着个被黑布盖着的笼子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原本靠着白微影笑得直喊肚子疼的方如一见到他便拘谨的站了起来。
“哥哥。”
方兆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摆了摆手表示没她的事儿,又趁着方如站起来,伸手把她一推,自己顺势在白微影旁边坐了下来。
白微影脸色一冷,站起来就想走,却被他拉住了胳膊,强迫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