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妃,这事情只是空穴来风,眼下你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不是?本宫乏了,刘嬷嬷,送客。”皇后说完,便合上了眼睛,不再去理会白慕言。
白慕言恨得直跺脚,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皇后居然还不表态,难不成这宫中,当真就没有能治得了李嫣然的人了吗?
刘嬷嬷以强硬的姿态将白慕言“请”了出去,在刘嬷嬷转身回来后,却是听到了皇后重重的咳嗽声,刘嬷嬷忙将帕子递到了皇后手中。
待到帕子展开后,殷红的血迹赫然出现,刘嬷嬷方寸大乱,心疼道:“都怪那个言妃,她好端端的,跑到您这儿来嚼什么舌根?老奴也是疏忽了,竟是放了那样一个别有用心的人进来。”
刘嬷嬷用干净的帕子替皇后擦净嘴角渗出的血迹,皇后淑过口后,嘴里的那股血腥味逐渐散去,她有气无力地说道:“也不怪言妃,本宫的身子,本宫心里都清楚,只是,本宫在想,言妃所说的那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皇后不由得开始多想,若是李嫣然真的有孕,为何不报呢?难不成李嫣然真的生了异心,担心她在知晓李嫣然有孕后,暗自加害于李嫣然吗?
若是假的,白慕言也不可能冒着被她治罪的风险来将事情说出口,这中间,究竟是谁在撒谎?孰是孰非,究竟该如何论断呢?
“这宫里的女人惯是会演戏的,谁又能真的看透呢?依老奴看,您若是真的担心,不妨试上一试,若咱们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做的话,而言妃所言又是真的,到时候,只怕是陷入被动的局面。”刘嬷嬷弯着腰,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良久之后,皇后才缓缓地点头道:“好,那便先试探一下李嫣然,嬷嬷,你去准备一些东西,另外,给李嫣然那边传个信,说本宫想她了,想让她常来本宫这儿坐坐。”
皇后摊在锦被上的已然干瘦得不成形的手握紧,青筋在其中暴起,谁也不能拦到她儿子成为太子的路。
宫中波澜四起,宫外的局势也是越发得令人捉摸不透。
根据邹域最新打探到的消息,那马氏在短暂的失踪期间,曾经被一位妇人救起,只是那妇人后来不知是何缘故,竟是消失了,而那原本命悬一线的马氏却是在一夕之间恢复了健康,并且被马府的人接了回去。
见过那位妇人的人并不多,再加上隔了些时日,原本就乏善可陈的印象更是变得模糊。
邹域再无头绪和方向可找,只能先行回到了京城。
“看来这个马氏将所有的踪迹和线索都销毁得一干二净。”白微影回想着邹域话中所提及到的一个关键讯息,问道:“你说马氏曾经命悬一线,那必然是有大夫为她医治的,你可曾找到这大夫?”
邹域摊手,无奈地回答道:“那大夫也死了,我查过了,死因无甚蹊跷,与那马氏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