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九尚的这番话取悦,哈哈大笑道:“容贵妃便是这么个性子,所以朕也愿意多宠着她,只是这炼制丹药的事情,朕不想告诉她,也不想走漏任何的风声,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怕是要继续委屈道长你了。”
九尚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谦和一笑,回答道:“无妨,只要能够帮到陛下,便是贫道的荣幸了,对了,陛下,贫道之前交给您的丹药呢?”
皇帝不知晓九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的用意,但还是将瓷瓶拿起,交给了九尚,不安地问道:“道长,你突然问这丹药,可是有什么不妥?”
九尚将瓷瓶中的丹药如数倒出,而后凑近鼻尖一嗅,当即便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之处。
但九尚并未声张,他将丹药重新放入瓶中,随后又物归原主,轻摇着头道:“并无不妥,是贫道将数目记岔了,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并未怪罪九尚,在留着九尚说了会儿话,便服了丹药,在皇帝半梦半醒间,九尚退出了御书房。
“去告诉王爷,说李嫣然偷偷换走了其中的一颗丹药,要王爷留意着些。”九尚回到皇帝给他安排的住处,便召来了司苑琼安插在宫中的暗桩。
身着一袭黑衣的暗探点了点头,在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屋内缥缈的烟雾升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而另一边,司华圳在得到李嫣然所偷出的丹药后,第一时间便想要拿着这颗丹药去找白微影。
从流风口中,司华圳得知白微影医术高超,察看这么一颗小小的丹药有何玄机,想来是不在话下的,而且也能够趁着这个几乎去接近白微影,与她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就在司华圳踏出书房的门要离开时,千回突然出现,拦住了司华圳的去路。
“王爷,夜深了,您这是要去何处?”千回暗含着质问的声音响起,她定定地看向司华圳,似乎是司华圳要去做什么坏事,但是被她抓包了一般。
“本王有要事去办,现在不方便透露,王妃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等到本王回府再说。”不知从何时开始,司华圳对千回的称呼已经从“回儿”变成了王妃,态度也变得越发得疏离客气。
千回自是知道司华圳对她的转变,但是千回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能再让司华圳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观,而她也开始后悔当初帮着司苑琼一起,利用城防图的事情来构陷司华圳。
而今夜千回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儿,也是听了身边伺候的嬷嬷的话,司华圳的心不在府里,千回比谁都清楚,而嬷嬷却说,司华圳多半是在外面有了人,只是碍于千回,不方便将人带回府。
若是此时千回能够主动提出,摆出正妻应有的雍容大度来,给司华圳一个台阶下,司华圳在事后必然会感怀于千回的牺牲,这样一来,也算是挽回了千回在司华圳心中的些许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