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华圳微眯着眸子,阳光虽是有些刺眼,晃花了人的视线,但司华圳还是看清楚了司苑琼脸上那春风得意的神色。
“圳弟,还真是巧啊,怎么?你也找陛下有事相商?”司苑琼率先笑着开口道。
司华圳淡淡地应声道:“是啊,想来是慢了淮安王一步,不过,这事情还未到结局的那一刻,也算不得什么。”
司苑琼与司华圳打起了机锋,意味深长地笑道:“确实是算不得什么,可是本王现在是名正言顺的,比不得一些人,除去背地里搞些小动作,却是不敢直接说出口,你说呢?圳弟?”
司华圳最大的软肋便是白微影,而与千回的婚事更是司华圳难以言说和推脱的负担,即便是司华圳有意护着白微影,但是他也要顾及白微影的名声和名节,不能够在外人面前露出分毫的真情。
“淮安王还真是一语中的,但本王绝不会坐视不理,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司华圳说到最后,凌厉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司苑琼,周身的气势也变得逼人。
司苑琼忽然拍手道:“本王很是欣赏圳弟的这份魄力,可惜了啊,这圣旨估摸着很快就到白府了,本王要回去准备聘礼了,就不陪圳弟在这儿闲聊了。”
司华圳目光沉沉地盯着司苑琼远去的背影,袖袍之下的指甲深陷进掌心,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
流风见状,更是下意识地将呼吸放轻,试探性地问道:“王爷,咱们还去见陛下吗?这……”
流风想说的是司苑琼已然得到了皇帝的赐婚,他们现在去的话,也是难以挽回了,但司华圳却坚定地开口道:“自然要见,若是本王就此袖手旁观的话,也实在是窝囊。”
流风见司华圳心意已决,也只能跟在司华圳身后,流风虽是没有进到御书房之中,但是隔着门,流风还是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动静。
在司华圳出来后,皇帝的怒吼声从殿中传出:“司华圳,你藐视君上,对朕的决议擅自揣测,你现在就给朕滚回你的敬平王府!给朕思过!”
司华圳抚平衣袍处的褶皱,不甚在意地勾起嘴角,皇帝的处罚不过是无关痛痒,他自然是知道皇帝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很难再行更改收回。
而他之所以会这般“莽撞”,也是有着更深层的用意在其中的。
“司苑琼,你不会如愿的。”司华圳眺目望向宫门的方向,古井无波的面容之上神情越发难以捉摸。
流风静默地立在一侧,在听到司华圳这般的呢喃声时,也在心底暗自为司华圳和白微影祈祷,期盼着两人能够安然无恙地渡过这次赐婚风波,莫要再生出什么大的变故来才好。
只是可惜,流风所愿注定是妄想,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便再无回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