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里有一座豢养私兵的兵器库。”司华圳的薄唇勾起一抹别具深意的弧度,继而又说道:“不过在此之前,仍旧按照计划行事,算是给司苑琼提个醒。”
“兵器库?难道这兵器库是淮安王的?那若是这样的话,我们便能够趁机给与淮安王重击,这样一来的话,他便再无与您抗衡的资本了。”流风这般说着,言语间竟是染上了几分难以抑制的兴奋。
但下一刻司华圳所说的话,却是教流风再也笑不出来:“这次还不能动,我们的目的是要威胁司苑琼退婚,至于所谓的重击,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豢养私兵是死罪,私藏兵器库更是罪不可恕,但司华圳却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保证皇帝会重重地惩治司苑琼,即便是真的如流风所愿,司苑琼元气大伤,可老虎的爪牙始终存在,待到卷土重来之时,必然会更加锋利。
而且北疆近来也不安稳,若是此时京城掀起了内乱,必然会给那些蠢蠢欲动的附属小国以可乘之机,届时生灵涂炭,百姓再度流离失所,这也是司华圳最不愿见到的局面。
“但是这次的机会千载难逢,您就真的甘心吗?”流风想要劝司华圳以大局为重,但见司华圳这般态度坚决,也只能不甘心地咬牙应道:“属下遵命,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办妥。”
“去吧。”司华圳挥了挥手,示意流风先行退下,而后他踱步至院中的走廊,抬头凝视着那轮被浓重的乌云所笼罩的皎月。
清冷的月光洒向司华圳犹如刀刻般的深邃五官,却是平添了几分薄凉,司华圳不住地婆娑着大拇指处的翠玉扳指,低声道:“影儿,我定然会助你解除这桩婚事的,只是,你是如何知晓这兵器库的位置的呢?竟还这般的准确……”
在冥冥之中,司华圳觉着白微影的背后似是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他将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挥去,随后幽幽地叹了口气,想着婚约解除后,他再寻个合适的机会去找白微影问清楚心底的疑问,也好过一个人在这儿瞎猜。
流风的动作很快,安排也很是迅速,第二日司苑琼便接到了负责打探消息的情报网被一锅端的消息。
“王爷,咱们的情报据点被敬平王的人给查封了,说是窝藏朝廷私犯,不分青红皂白地便将人都扔进了大理寺监牢,属下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跪在下首的黑衣男子身上早已伤痕累累,不难看出他是经历了怎样的殊死搏斗才得以逃出生天。
“他这算是在向本王示威么?”司苑琼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本王还以为司华圳能翻出什么浪花儿来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柳襄,你去和大理寺那边的人打声招呼,用死刑犯将人都换出来。”
“是,王爷,那情报网据点的位置是否要重新进行选择。”柳襄弯腰问道。
“那是自然的,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他现在是狗急了跳墙,自以为逮着了本王的一点把柄,就能够对本王怎么样,真是愚不可及。”在司苑琼眼中,司华圳此举不过是在隔靴搔痒,对他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值得一提。